報告王爺 王妃要出牆
楚蕭捏着茶杯的手倏然一緊,只聽到咔嚓一聲,茶杯便有了裂縫,卻沒有碎,茶水緩緩地從裂縫裡滲了出來。他冷冷地看着雲惜夜,“我想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只是現在,未來可說不準。”雲惜夜端起茶杯,瞥了臉色沉冷的楚蕭一眼,淡然一笑,“我知道你想要那把椅子,我可以幫你得到它。”
楚蕭眼中帶着嘲諷之色,“你的條件是得到她?”
雲惜夜飲了一口茶,讚許地笑道,“沒錯,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江山與美人,本王都要得之!”楚蕭沉冷的眼眸與他含笑的雙眼對視,兩人之間涌動着晦暗風暴。
雲惜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既然如此,我和二哥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告辭。”
今晚的楚蕭很奇怪,他用一種文悅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她,讓她面對滿桌佳餚都味同嚼蠟,試想想,誰會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一雙猶如利劍一般的視線緊緊盯着。
文悅忍了幾次,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筷子拍到桌上,迎着楚蕭深沉犀利的視線,說道,“楚蕭,你有話想對我說麼?”
楚蕭面沉如水,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就好,我吃飽了,回房休息了,晚安!”文悅禮貌性地招呼了兩句,起身就走,楚蕭不緊不慢的聲音卻從背後傳來,“悅兒,下個月十五,我們成親吧。”
文悅先是愣了愣,然後很平靜地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兒戲。”不知什麼時候,楚蕭已經走到她背後,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父皇已經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文悅也不回頭,冷笑道,“那是你的事情,我父親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你派媒人去我家提親,我父親同意之後,我會好好考慮要不要嫁給你。”
楚蕭毫不猶豫地說道,“好,下個月,我陪你回齊國,我會親自登門提親。”
文悅靜靜的躺在牀上,看着窗外朦朧的月色,失眠了。
聽楚蕭的語氣,似乎並不是臨時起意,他又想打什麼主意,難道真的是想上門提親?不管怎樣,能有機會回齊國還是好的,不過師兄怎麼辦?
她正煩躁地在牀上翻來覆去,突然,窗外掠過一條黑影,驚得她翻身躍起,“誰?”隨手抄起一件外衣胡亂披在身上,快速飛出房門。
月光下,一道黑影掠過牆頭,很快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文悅跟着躍上牆頭,只見黑影閃電般朝西北方向奔去,她正打算飛身追出,突然記起雲惜夜白天裡的叮囑,正猶豫不決,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回去睡覺,不要到處亂跑。”
楚蕭一身整齊站在她身後,見她看着他,又加了句,“快回去,這裡有我就夠了。無絕,好生看着她,別讓她亂跑。”
話剛說完,人已經快速掠出,緊緊跟在黑影后面,向西北方而去,文悅有些不放心,如果那黑衣人真的是兇手,楚蕭一個人就太冒險了,連忙對無絕道,“我們也跟過去,說不定能幫上忙。”己方有三個人,不算是獨自行動,這也不算違背師兄的叮囑了。
哪知道無絕那塊木頭只聽從楚蕭的命令,腳下動都不動,“王爺只吩咐屬下看着王妃,王妃,請回吧。”
文悅氣絕,怒道,“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王爺讓你看着我,我們一起去,你不還是看着我嗎?”
無絕想了想,無影出門辦事還沒回來,現今自己要保護王妃,如果王爺真出了事,他還真是擔不起這個責任,上次因爲王爺受傷的事,他和無影兩人已經被無憂樓樓主責罰過了,要是再害得主子受傷一次,那麼他們就會失去保護主子的資格,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只好認同文悅的主意,還不忘叮囑道,“王妃可不要亂跑,緊緊跟在屬下身後。”
“好了,好了。再囉嗦人都讓你跟丟了!”文悅沒好氣的揮揮手,什麼倒黴王妃,她現在還是未婚呢,他們就叫上了,也不怕她糝得慌!
清冷月色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落在一處府邸房頂,屋檐下掛着的燈籠上,大大的“葉”字顯得很是扎眼。
楚蕭冷聲問道,“你是誰?爲何帶我來這裡?”剛纔追趕黑衣人的時候,他一直忽近忽慢彷佛等着楚蕭追一般。
黑衣人並沒有答話,伸手指了指一處閣樓,然後身形一閃,瞬間飛出丈遠。這次,楚蕭並沒有追出去,一是因爲黑衣人已經使出全力飛奔,想追也追不上;二是黑衣人似乎對他並無敵意,主要目的是引自己來葉家,那他自然要去看看葉家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也好對辛苦了一晚上的黑衣人有個交代!
重重閣樓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有些詭譎,走廊裡微弱的殘燭影影綽綽,暗處假山怪石的影子猙獰可怖,就像是隱在黑夜裡的鬼怪。
幾個巡夜的家丁,提着燈籠在園中四處走動。楚蕭趁他們不備,迅速舒展身形掠過層層樓閣,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榕樹樹幹上,藉着樹枝遮掩住了自己的身體。
楚蕭順手摘下一片樹葉,雙眼一眯,正要擊向巡夜的家丁,卻聽撲通一聲,那個家丁已經倒地,一黑一白兩條人影從房頂輕鬆躍下。他正待出手,定睛一看,卻發現來人是無絕和文悅,不由怒火中燒,從樹上躍了下來,剛好落在兩人面前,壓低聲音怒斥道,“你們怎麼來了?無絕,本王不是讓你好好看着她麼,主子的命令也不聽了?”
無絕身體一僵,低下頭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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