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擡頭望着天邊的月亮,眼前浮現出文悅帶着狡黠笑意的臉,脣邊不由扯出一抹苦笑,他終究還是失去了她。
慕紫衣聽說楚蕭在酒館裡喝悶酒,立刻跟着無絕趕了過來,當她看到一身酒氣,推開無影的攙扶踉蹌着往外走的楚蕭時,忍不住鼻子一酸,抿了抿嘴脣,快步跑過去,扶住他的手臂,“蕭哥哥,感覺好些了嗎?”
心裡正難受的楚蕭,耳邊傳來軟軟撫慰的聲音,他側頭看到一張女子關切的臉,猛地一把將她抱住,喃喃道,“悅兒,不要離開我。”
慕紫衣身子一僵,許久才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輕聲道,“放心,我不會離開你。”
楚蕭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軟癱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在無影和無絕的幫助下,慕紫衣將楚蕭弄回了客棧,她幫他擦洗乾淨,又讓無影給他換了身乾淨衣服,這才扶他躺下。坐在牀頭看着他緊蹙着眉峰的樣子,心頭一陣酸澀,手不由自主的拂了上去,想要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他卻忽地抓住了她的手。
“悅兒,不要走”
慕紫衣無聲地嘆了口氣,拍着他的手背安撫他,“我不走,就在這裡陪着你。”
沉醉中的他情緒稍微穩定了些,她又陪伴在一旁坐了許久,等他看起來像是已經熟睡這纔打算抽手起身,可剛動了動手臂,就被他順勢一拉,猛地跌入他懷中,他將她摟得緊緊的,聲音低沉而落寞,“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熾熱的吻落到了她的臉上,脣邊,他的呼吸沉重而急切。
她還來不及反抗,他已經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軀體緊緊貼着她的,激情的吻也順着她的下巴來到了她的鎖骨和前胸。
她咬着脣,不安地顫抖着,但身體又因他的撩撥多了一份陌生的悸動,她想要將他推開,但是又陷入他悲涼的眼神之中。最終,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承受着他帶給她的一切。
初夏月夜如水,高高的城樓在皎潔的月色下清晰可見,幾個站崗的士兵在城樓上踱來踱去,不放過絲毫異動。
老遠就看見一匹駿馬飛奔而來,在空曠的大街上留下噠噠的馬蹄聲,士兵未及開口詢問,來人已旋風般奔至城門,手掌在城門上拍出震天聲響,高吼聲吵醒守城將領,“太子殿下有令,林副將速開城門!”
林副將一邊穿戴盔甲,一邊領着幾個小兵慌忙趕來,馬兒正在城門前不耐煩地轉來轉去,馬上的御林軍一臉肅穆,林副將不敢怠慢,連忙命令小兵打開城門,來人立刻衝出城門。幾在同一時刻,四條人影從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飛奔而出,朝不同方向催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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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向不一,其實目的地都是一樣,那便是韓松柏十萬大軍現今駐紮的湘越城。
春藥的藥效總算是過去了,雲惜夜緩緩恢復過來,他剛睜開眼就看到文悅坐在浴桶邊上,單手撐着頭打瞌睡。就在她的額頭差點撞上浴桶邊緣的時候,他出手扶住了她的頭。
文悅立刻驚醒過來,見雲惜夜微笑着看着自己,驚喜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已經沒事了。”
雲惜夜也不避嫌,直接從浴桶裡站了起來,文悅連忙轉過身去,咳嗽了一聲,說道,“雲姨說我們今晚要住在同一間房裡,我困了,我先去睡覺了。”
“好。”雲惜夜脣角一翹,拿過毛巾擦拭身體。等他回到臥房的時候,她已經裹着被子,背對着他睡下。
文悅感覺雲惜夜在自己身邊躺下,不太自在地縮着身體往裡靠。
雲惜夜看到這一幕,脣角勾了勾,伸出雙手隔着被子環住她的腰,輕笑道,“怎麼,害怕了?”
她用力掙了掙,無奈他箍得太久,只得放棄,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他往前靠了靠,把她攬到自己懷中,喃喃解釋,“鳳妃讓紫衣給我們下毒,一來想逼迫二哥放棄你,二來想促使我和葉家決裂,三是想毀我名聲。我一個大男人倒沒有什麼,奪兄長妻子這罪名背也就背了。可是,你將被全天下人嘲笑指責,那時,你一個弱女子將如何自處?”
文悅背脊一僵,低聲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你碰我?”
他將她抱得更緊,曖昧輕笑,“我也不想做柳下惠,因爲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文悅又惱又好笑,推了推他,“睡吧,我困了!”
他笑着在她臉上輕啄一口,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心中暗暗發誓,只要有他在,他就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到她!
明月爬上窗櫺,灑下滿屋清輝。室內一片靜謐,溫熱而甜蜜的氣息在空中縈繞。
突然,幽遠而空靈的鈴聲響起,本來趴在雲惜夜懷中熟睡的文悅,驟然睜眼,翻身坐起,夢遊般飄出房門。就在她出門之後,雲惜夜也起身跟了出去。
空曠的大街,一如昨夜般清冷,街邊的燈籠隨着夜風搖曳,兩道白影一前一後飄忽而行。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辰,前行的白影終於停在一座府邸面前。悠悠鈴聲漸漸變得明朗起來,她佇足聆聽了片刻,忽地飛身躍過牆頭,落在院子裡面。
院中的梧桐樹下,石桌上擺着一壺清茶,兩隻茶杯,其中一隻正徐徐冒着熱氣,一名中年男子坐在石桌前面,他拿起茶壺,往另一隻杯子也倒了茶,然後擡頭望向庭中站立的文悅,微微一笑,“你來啦。”
文悅沉默不語,神情呆滯,靜靜地站在原處,她潔白的腳踝上繫着一個金色鈴鐺,鈴鐺停止旋轉,不再發出聲音,清冷的夜恢復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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