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赫然是一首詩:
玉面桃花香滿腮,
潔白無瑕惹人憐。
吾願爲爾傾真心,
愛意綿綿延萬年。
表面上看這首詩其實沒什麼,但是細細地以琢摸,原來是首藏頭詩,把每句詩的前一個字連起來單是一個意思,至於這首詩,呵呵,我就不說什麼了,都明白了,分明是:玉潔吾愛。我捏着紙條,不知是什麼感受,弘曆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也會懂吧,而且這字體,是他弟弟弘晝的沒錯,打小生活在一起的兄弟,肯定都熟知對方的筆跡,不用說了,傻子也這知道這些書是誰送來的,完了,剛痛快活了幾天,又來了,我在心裡不停感嘆命運之神怎麼那麼愛跟我開玩笑呢。
我深呼了幾口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呵呵,這個,哈哈,是吧,真是的,哈哈。”
我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腦子還是不夠靈活。弘曆跟沒聽見一樣,還維持着剛纔的表情,只是開始攥緊了拳頭,我心裡不停地顫抖,他要幹嗎?不會實施暴力吧,哎呀,我真的有些怕了,他突然想着我走了一步,我下意識要倒退,可是他的手先一步於我,我閉上眼睛,媽媽咪呀,救命!
“啊!”
我尖叫出聲,捂住了臉,可是下一刻,我卻被他死死地摟在了懷裡。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想掙扎,可是又沒那個力氣,只得認栽。在他的懷裡,我感覺到了他的心跳,很快很有力,還有身上淡淡的男人氣息,嗯?不對不對,我怎麼想這些,清醒過來!我悶悶地說:
“四爺,請放了奴婢吧。”
“不放。”
一點餘地都沒有,把我下面想說的話堵得死死的,我泄氣地垂着手,正要想別的辦法脫身,忽聽院落裡傳來聲音
“寶貝勒在嗎?皇上傳呢。”
哇,李德全,真是救星呀,我好感動呀(太誇張了吧),弘曆身子一僵,慢慢放開我,衝着外面說:
“知道了。”
他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可是好像又咽回去了,低下頭在我脣邊一吻,輕聲說:
“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也只有我能保護你,記住。”
擡腳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屋裡發呆,什麼世道啊,我有什麼好呀,估計是這些人平時美女看多了,產生審美疲勞了,纔會對我這個小恐龍感興趣,哼哼。唉,聽他剛纔那話,完全是一個沙豬主義者,不過好像不奇怪,男尊女卑嘛。
過了十二月,北京就很冷了,皇上最先穿上貂褂,底下的人才敢穿得稍微厚實一些,那個年頭沒有溫室效應,自然天氣就要冷一些,對於我這個已經適應暖冬天氣人來說有些難以適應,有時候覺得臉上都已經凍僵了,只好隔一陣就活動活動臉部肌肉,好恢復一下血液循環。新晴見我這個怪模樣,十分好笑,打趣道:
“姐姐莫不是在練什麼特殊的功夫,還要這個怪樣子。”
我揉着臉哆嗦地說:
“你不懂,這叫臉部體操。”
“啊?什麼?還真是個怪名字。”
我苦笑着想:那時候的人還真禁凍,沒有暖氣居然也能活下來。這時李德全從養心殿裡出來了
“快進去伺候吧。”
“是。”
哇,太好了,皇上待的養心殿裡肯定暖和,我踮踮地就進去了,果然一股暖流傳來,我的臉開始解凍,不過好疼呀,我忍着疼痛給皇上到了一杯熱□□,皇上倒真是舒服,唉。
“皇上,惠格格來給您請安了。”
皇上從堆如小山似的奏摺裡擡起頭來,揉了揉眼睛,道:
“叫她進來吧。”
“嗻。”
李德全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傳來花盆底鞋踩地的聲音,那位小姑奶奶來了,不過這次不知是不是因爲地點不同,她顯得穩重一些了,和惠格格輕輕一禮,顯得得體大方,皇上顯得也有些不大適應。
“小清,怎麼幾天不見轉了性子了?”
“回皇阿瑪,是小清自認爲應該如此。”
“哦?不會有什麼別的花招吧。”
和惠格格扭着手帕,小臉上盡是委屈
“皇阿瑪難道不相信小清嗎?”
皇上拿她沒辦法,只得輕輕點點頭
“好吧,朕相信你。”
惠格格偏頭看了看我,衝我詭異地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我聽見她說:
“那個,皇阿瑪,小清有一個請求。”
皇上頗感奇怪:“哦,什麼事情。”
“嗯,就是小清身邊譴走一個人,小清想再要一個宮女行嗎?”
“那有何不可,這事你跟李德全或者是內務府說就行了。”
“可是小清想自己挑一個稱心的人。”
“那也行,挑好了記錄一下就行了。”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她說的那些話,不會是……
“小清已經挑好了,不過要皇阿瑪同意才行。”
“哦,什麼人還要朕同意?”
惠格格好像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說道:
“小清想要皇阿瑪身邊的玉潔。”
皇上明顯一愣,看了看躲在牆角的我,語氣突然硬起來
“這是誰的注意?”
惠格格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了
“是小清的注意,小清覺得玉潔好,所以就想……,請皇阿瑪准許。”
氣氛好像突然僵了下來,大殿裡一時間沒有任何聲音,只聽見火燒木炭的噼啪聲和着外面風的呼嘯聲,皇上陰沉的臉使我也感到危機的到來,他死死盯住跪在面前的惠格格,許久才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朕不準。”
惠格格有些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碰上皇上的目光
“爲什麼?不就是一個奴婢嗎,皇阿瑪爲何要發這麼大火氣。難道小清在皇阿瑪眼裡就這麼不佔分量。”
皇上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卻有些失態,緩了緩語氣說道:
“你起來吧,朕這裡的人不是隨便調動的,懂嗎?你去皇后那看看吧,可能也有不錯的。”
“皇……”
惠格格還想再說些什麼,皇上馬上制止了她
“好了,鬧夠了,朕這還有好多摺子沒批呢。你回吧。”
惠格格含着滿腹的委屈,退出去了,皇上看着她出了門,眼神複雜的看着我,我也怕他怕得要死,只好低下頭躲避着他,皇上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低下頭批摺子不再理我,我看不透他,可也不敢問個清楚,只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過去。也許在他眼中我就真的是那個人的替代品吧,把我留在身邊是個心理安慰,我腦子裡突然想起喬引娣這個人物,這回我的遭遇跟她很像,只不過我不是皇上的女兒也沒見過那個允禵,唉,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像他的情人。
我坐在暖暖的屋子裡,逢着我的十字繡(就是自己畫的圖樣和格子),權當消磨時間了,新晴跳着進來了
“嗬,真暖和,呵呵,跟着姐姐就是沾光,冬天都有兩個炭盆呢。”
我苦笑着搖搖頭,本來這屋子有一個炭盆,誰知道李德全又送來一個,說是另賞的,他說的時候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害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頭皮發麻。雖說屋子暖和了,可是這種溫度讓我坐立不安。
“唉,一個最好,踏實。”
新晴笑嘻嘻地說:
“姐姐,俗話說:有受不了的苦,沒有享不了的福。姐姐還怕享福不成。”
“哼哼,這福享得不踏實。”
新晴眨眨眼睛表示不解,剛要開口說什麼,便聽見外面傳來李德全的公鴨嗓
“玉潔啊,皇上傳。”
嗯?出什麼事了,我和新晴對看了一眼,新晴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會出什麼危及我生命的事了吧,我硬着頭皮走到養心殿,看到小桂子正給皇上換衣服,是便裝,他要出去嗎?皇上對我說:
“朕要去一個地方,你和張五哥跟着。”
我被他這幾句話弄得很無措,但也沒什麼權利質疑,只得乖乖跟隨,出了門,看見一個侍衛,估計是張五哥,已經也換上便服了,我則打扮成了一個小廝模樣。一行三人除了宮,來到了前門。這是我到達這裡第二次出宮,一樣的景色,只是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北京城還是那麼熱鬧,人來人往,一派繁華的景象,閒散的八旗子弟提籠架鳥,穿梭於各個茶館中,見面互相打着千,有種看話劇《茶館》的感覺。因爲是冬天,街面上的小吃攤的鍋裡都有濃濃的白霧,看着十分溫暖。我在皇上後面,看着他穿大街過小巷,好像很有目的,他這是去哪?微服私訪嗎?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在一個飯鋪前面停住,我擡起頭看了看招牌‘同福酒肆’,呵呵,想起《武林外傳》來了,竟然是一個字號,不會裡面也有個老闆娘叫佟香玉吧,還有李大嘴、郭芙蓉、白展堂和呂秀才,呵呵,好懷念呀。旁邊的張五哥那手肘捅了捅我,我才發現自己在傻笑,急忙捂住嘴,幸虧皇上沒看見。不過話說回來了,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就是想喝酒了?不會吧。皇上邁門檻進去了,我和張五哥也跟上,進得店來,我發現這裡居然跟‘同福客棧’一樣的擺設,哇,這也太巧合了吧。這在驚歎中,突然從櫃檯後面繞出來一個女人,見到皇上先是一愣,緊接着熱情地說:
“黃四爺,您怎麼有空到這來了?請恕墨月沒來得及遠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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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首詩是我自己寫的,不是弘晝哦,呵呵,水平有限~~大家見諒~~
關於那個小清,先這麼寫,有空我會改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