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憶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沐汐羽心中難免有些自責,但更多的卻是不解:“姐姐,你爲何要這樣說,汐羽自問並沒有推你……”
“照榮華妹妹的說法,是本宮故意冤枉你了?”憶柳的目光有些冷冽:“方纔,推攘之下,明明就是妹妹與本宮最爲接近,倘若不是妹妹你將本宮推倒還會有誰?”此時的憶柳再不是之前的可人兒模樣,而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姐姐,汐羽並不曾……”沐汐羽還想要解釋,卻被杜漸拉了起來。
杜漸滿目溫情的看着沐汐羽,柔情的說:“汐羽,不要擔心。”轉而拍了拍沐汐羽的肩膀,彷彿要藉此傳遞力量給沐汐羽。
“元妃娘娘沒有大礙吧?”杜漸回過身來,將憶柳扶起:“方纔可能是汐羽不小心將娘娘碰倒了,還望娘娘恕罪,不要怪罪汐羽纔是!”
“呵呵!本宮纔不是爲了這小事就會斤斤計較之人,杜使節大可放心,本宮也相信妹妹並不是故意將本宮摔倒的。”憶柳說話間,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滿目寵溺的說道:“倘若妹妹知道我已有龍種的話……”
“什麼?你說你有了龍種?”憶柳的話,如炸雷一般,讓若雅着實吃了一驚,怎麼會?憶柳怎麼會有了龍種?她不是……
還是說,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是假的?可是,消息怎麼會是假的……
“昭容妹妹難道不曾知曉嗎?”憶柳此時已然沒了方纔的埋怨,秀美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美麗。
“本宮並不知曉。”聽得憶柳的話,若雅自知憶柳懷孕無疑,卻也只得悶聲回答。
倒是茹雪聽得憶柳懷孕,露出一副開心模樣:“是真的嗎?姐姐。”見憶柳羞澀點頭,茹雪不禁喜上眉梢:“這實在是天大的喜事,姐姐怎麼不給妹妹說呢?”說罷,茹雪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悵然若失的若雅:“同是被皇上寵幸的妃子,單單隻有憶柳姐姐懷有龍種,也不知是不是其他人有什麼問題。”
“你這是什麼意思?賢儀!”若雅自然是聽出了茹雪話中的意思,厲聲質問道。
“幾位姐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沐汐羽終是插入了三人的話題之中:“方纔憶柳姐姐跌倒了,也不知有沒有大礙,現在還是先去找太醫看一下會比較妥當吧?”
“汐羽說得有理,幾位娘娘,不如讓太醫看看胎兒是否平安?”杜漸也連聲贊同。
“這樣也好。”若雅點
頭,臉上也沒了方纔的疑惑之色,在後宮之中,想要更好的活下去,掩藏自己極爲重要,至於元妃懷有龍種之事,是真是假,她自會派人調查。
“皇上,老奴覺得榮華娘娘不會做出那等過分之事,這其中必定有隱情,還請皇上明察!”竹玉之中,花得喜戰戰兢兢地朝凌晟說道。
“花得喜!你給寡人閉嘴!”凌晟已然暴怒:“那個叫沐汐羽的女人當真是不識好歹!居然對寡人的憶柳下毒手!實在是罪無可恕!”
“皇上,元妃娘娘方纔說了不是榮華娘娘將她推到的,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花得喜此時只想着那個倔強得讓人心疼的沐汐羽,也顧不得更多。
“你的意思是,寡人冤枉了她不成?”凌晟氣勢洶洶的瞪着花得喜,一雙劍眉硬生生的直直豎起,顯得頗爲駭人。
“皇上息怒,奴才不過是……”花得喜見凌晟發怒,連忙跪下不住的叩頭。
“呵呵!看來花公公你對榮華娘娘很是在意嘛!”凌晟見花得喜這般奴才模樣,心中很是反感,更多的卻是憤怒,爲什麼沐汐羽可以讓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奴才這般爲她求情解釋?爲什麼那個女人會讓自己的皇弟對她關懷備至?爲什麼那個叫做杜漸的男子爲了他甘願從月狼前往火麟?
這一切,都是因爲沐汐羽那個女人嗎?可是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讓這麼多人對她如此忠誠?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榮華娘娘心地善良,應該不會對憶柳娘娘做出不利的事情來纔是。”
“是嗎?”凌晟冷笑一聲,眸子裡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黑色的洪流,暗潮洶涌。
“你隨寡人去看看元妃吧!”凌晟終是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元妃嗎?凌晟自知欠她太多,而自己唯一能夠補償給她的,便是傾盡自己所有的關懷,但絕不是愛。
“是。”花得喜連忙應承。
元妃寢宮,帷幕盡是一片純白,可見牀上那位娥眉緊蹙的美人兒愛極了這純淨的色彩。凌晟疾步走到憶柳面前,緊緊握住女子嬌嫩的玉手,柔聲問道:“愛妃,你的身子可好了些?”
“多謝皇上的關心,憶柳的身子好多了。”憶柳半躺在牀上,滿目愛慕的看着凌晟,咬了咬嘴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些什麼。
“愛妃,你想要說什麼嗎?”凌晟自是注意到了憶柳的小小舉動。
“臣妾惶恐。”憶柳聽得凌晟的話,不
禁有些瑟縮。
“愛妃,你怎麼了?好好的,惶恐作甚?”凌晟滿目不解的看着憶柳,手中卻不住的撫摸着眼前美人的如瀑布般的娟秀長髮。
“憶柳聽聞皇上將憶柳摔倒之事怪罪在榮華妹妹的頭上?”憶柳蹙了蹙眉,似在猶豫要不要將剩下的話,說出口,見凌晟沒有應答,憶柳心知凌晟對自己的話並不在意,終是有些失落的淡淡的說道:“憶柳聽聞榮華妹妹舊傷復發,所以特意去看望。沒曾想到若雅妹妹和茹雪妹妹也在,我們幾個姐妹之間話多聊了些,難免有些觸碰,所以,憶柳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是嗎?”凌晟目光灼灼的看着憶柳,突然俯下身來,寵溺地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愛妃,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會撒謊。”
“皇上,臣妾說的句句屬實!”憶柳見凌晟不相信,連忙說道。
“愛妃,你當真當寡人對這後宮之事全然不曉麼?寡人聽聞愛妃你摔倒之時說是榮華推的你?”凌晟緩緩的說着,似在陳訴,卻又像是詢問。
“那是,那是,那是因爲,因爲臣妾並不知曉自己是怎麼摔倒的,只見榮華妹妹離臣妾最近,所以才……”憶柳有些囁囁嚅嚅。
“愛妃,你實在是不適合說謊!”凌晟朗聲笑道:“愛妃,寡人實在不明白,你爲何要替那樣的女人說話!”
“因爲,因爲……榮華妹妹也是皇上的妃子。”憶柳呢喃着回答道。
卻沒曾想到凌晟聽後,竟一把將她抱住:“愛妃你,這是在生寡人的氣嗎?寡人對那個叫沐汐羽的女人並沒有任何意思!她不過是……”凌晟略微思索後說道:“她不過是我凌晟奪取天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皇上……”憶柳自是明白凌晟的野心,卻沒曾想到他會這樣赤裸的表達自己的野心或者說是雄心壯志。
“嗯?愛妃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凌晟放開憶柳,依舊是萬般寵溺的說道。
“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怪罪榮華妹妹,臣妾相信妹妹亦是無心。”憶柳迷戀着凌晟的懷抱,此刻便索性躺到了他的懷中。
“愛妃呀!”凌晟微笑着颳了刮憶柳如雪的鼻樑:“你實在是太善良了!” “不是臣妾善良,只是臣妾相信自己的眼睛。”憶柳倔強的反駁。
“嗯……”凌晟含糊的回答着憶柳,脣卻忽的覆在了憶柳的粉脣之上。
一時間,憶柳宮中一片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