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肖思源的話，武皇饒有意味地笑了。 坐在雲的身，退離了肖思源。呆在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旁邊，可是很危險的。倒不如離得遠一點，看看接下來是事情會怎麼發展。
武皇視線掠過尹夏，似是在告訴她，他在等着看戲，讓他們繼續下去，好讓他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道寒光射向武皇，是尹夏的警告。她現在沒有心情跟他討論這個，她現在想要弄清楚的是，肖思源到底在想什麼！
白小白看着空對峙的尹夏和肖思源，是真的傻眼了。
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肖思源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他選擇站在武皇的那一方是爲什麼？
完全不明白！被肖思源的出現嚇了一跳，同時也弄得滿腦漿糊！
該不會是因爲之前被尹夏拒絕了，因愛生恨？
不對！不對！
白小白用力地甩着腦袋。如果真是這樣，早在尹夏第一次拒絕他的時候應該這麼做了。何必在屢次碰釘子之後，才選擇倒戈相向？
“喂！”白小白轉過頭，看着旁邊的白影，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我也想不通。”
白影也是眉頭深鎖，肖思源的出現太意外了，甚至根本沒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現在突然出現，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其定是有什麼緣由吧。
“煩死了！”白小白抓着頭，一聲大喝，“明明已經夠複雜了，現在還多個肖思源，這要怎麼阻止，怎麼收場？！”
“我們再想想其他可能吧。說不定有其他的隱情。”
白影安撫着白小白的情緒，自己也認真地思考着所有的可能。
半空，肖思源駕着自己的遠古巨鵝非邪，與尹夏對立而站，在等待着尹夏的迴應。
尹夏強撐着滿身傷痕的身體，雙眸迎肖思源的墨眸，開口問道，“你確實你說的是真心所想的嗎？僅僅只是想通了嗎？”
她想弄清楚肖思源的真實想法。可是肖思源冷漠的外表杜絕着外界的一切，封閉起了他的內心，讓尹夏想要探入，都是奢望。
因爲一次的拒絕嗎？
“不是！”這個想法一經出現，被對面的肖思源立即否定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不過認清了事實，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肖思源向來能看透尹夏的想法，這點，尹夏一直都很清楚。可是之前，她同樣能猜出肖思源的一些想法，可是現在卻完全不能。
真的不是嗎？不是因爲自己拒絕，真的是因爲想清楚了嗎？
儘管肖思源回答了，但是尹夏還是懷疑，還是無法相信肖思源說的每一句話。
“你的理由，我無法接受！”尹夏大聲嚷了出來，“爲什麼要幫武皇？！爲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對他有多恨，明明知道我和他有深仇大恨，爲什麼要幫他？！”
肖思源的背叛，對於尹夏，是打擊，相當沉重的打擊。彷彿當初胡風啓背叛她的那一幕重新演，而且那一次更加難以接受，更加措手不及！
她從不希望肖思源幫她，事實她希望肖思源能置身事外。可從沒有想過，肖思源會成爲她的敵人，如同此刻，面對面站着，以敵人的身份面對着。
“只是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這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吧？這不是人的本能嗎？爲了活下去，求生的本能。”
肖思源深邃的眼睛依舊盯着尹夏，卻讓尹夏越陷越深，越來越不明白。
“本能……”
尹夏重複着最後二字，低下頭，不解，還是不解。
“如果是本能，你早會選擇站在武皇那邊了，而不是選擇跟我們一起同生共死！”
尹夏不肯相信，這些日子的相處，肖思源是怎麼樣的爲人，她再清楚不過了。肖思源三番四次爲了救自己，讓自己陷入困境，甚至危機生命。
這些，她都記得，一點不落。可是現在突然出現，告訴她，這些都是假的，他之前做的都是心血來潮，她不信！
“我不信！我不信！”
尹夏咆哮出聲，否定着肖思源說的一切。
肖思源是她在風雲大陸遇到的，最好的朋友。因爲她，她知道什麼叫做兩肋插刀，她相信了這世真有人會爲了摯愛之人不顧一切。
雖然不能給他，她的愛，但是肖思源在她心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並不僅僅只是合作者，而是相當重要的人。甚至可以爲了她，賠自己的性命！
這樣的人，她不信他會背叛自己，絕對不信！
“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我現在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還是無法相信的話，還要自我安慰，說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無能爲力。”
尹夏怔怔地看着肖思源，甚至懷疑自己的聽覺有問題了。可是現在她看着眼前的肖思源，他真的變了，周身散發着她不認識的氣息，完全陌生的語氣，讓她不寒而慄。
那個對她推心置腹的肖思源，真的不在了嗎？
“看來我有必要真正地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了。”
肖思源話音剛落，眼內瞳孔一陣收縮，身型一閃，出現在尹夏的面前，一道黑色閃光從掌心冒出，朝着尹夏襲去。
那力道，那掌風，那真氣，都在告訴尹夏一個事實，肖思源真的要傷她，毫不留情。
尹夏身往後一仰，避開了肖思源的攻擊。隨即往後翻轉，接連倒退幾步，小遠立即飛去，接住了尹夏。
尹夏視線停留在肖思源的手，那裡還凝聚着他的真氣，他是真的有殺她的念頭。
肖思源真的背叛她了，不再是那個爲了重情重義的肖思源了。
這個想法一經確認，尹夏的心口傳來一陣刺痛。儘管不肯相信，可事實如此，肖思源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
這顛覆的轉變，讓她有些踹不過氣來，心口止不住地疼。
是敵人了……
“我明白了。”
尹夏握拳，手心的血液流出，是在剋制着自己那顆不斷下沉的心，還有那慢慢絕望的痛苦。
“如果真是你希望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不要手下留情！”
尹夏咬牙喝出。既然成了敵人，不要再手軟了。她要確定，肖思源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她的敵人。
“好。”
淡淡一字，卻讓尹夏內心無法平靜了。
下一秒，肖思源已出現在她的面前，接二連三的出掌，一點都沒有摻假。
尹夏連連接下，卻也震得手臂發麻。
肖思源是來真的。
可惡！
尹夏邊接招，邊在心裡暗罵。要不是與武皇對戰了這麼久，體力和真氣都消耗大半以，她豈會招架不住肖思源的攻擊。
肖思源再這樣連續出手，恐怕真的會抵擋不住。
邊的武皇看着尹夏和肖思源的對打，也明白他們之間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導致現在的分道揚鑣。
肖思源出手也真夠狠的，每一招都是要置尹夏於死地。尹夏氣喘吁吁的樣子，加剛纔與自己交手所受的傷，應該快到極限了吧？
事實，他自己也快到極限了，要不是肖思源出手相助，他怕是真的去見閻王了。不過有了肖思源的幫助，他確實也得了喘息的機會，氣息也調整了許多，雖沒有很嚴重，但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亂用真氣了。
現在他是這種情況，自然尹夏也不他好到哪裡去。可是他休息了，但是尹夏並沒有休息，她還在與肖思源苦鬥。
肖思源剛加入鬥爭，毫髮無損，跟尹夏相，便知是誰佔了風了。
尹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連反抗也顯得相當吃力，再繼續下去，她可真的出事了。
肖思源面無表情，快速出拳，根本不打算給尹夏喘息的機會。
不對！
武皇雙眼微眯，肖思源是想要尹夏死！
雖然他們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可是這其根本沒有涉及任何恩怨，爲什麼肖思源要殺尹夏？這跟他之前的行徑完全相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對尹夏可不僅僅是友情，可是對她愛惜加倍的。現在卻要讓尹夏死在他手。
這其到底發生什麼事？
武皇雙眼一直注意着肖思源與尹夏之間的過招，尹夏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尹夏身體一軟，全身無力往後倒去，而這個當口，肖思源竟然還要出手，眼見那一注滿真氣的手掌要向尹夏襲去。
只要這一掌落下，尹夏估計真的不行了。
武皇狠狠咬了咬，告訴自己，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一眨眼，武皇已經將尹夏橫抱而出，回到了雲的背，把尹夏從肖思源的掌心下救了出來。
而尹夏完全沒有料到武皇這一舉動，更想不通武皇爲什麼要救她。他不是希望自己死嗎？連連的決鬥不是爲了置她於死地嗎？肖思源殺了她，他不達成目的了嗎？
睜大着眼睛，看着武皇，根本找不到答案。
從前看不透武皇，即使現在知道他是莫雪然，她還是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