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已補)
“遙……”逐漸甦醒的慾望急切地需要找到一個發泄口,天堯的手指緊緊揪住天遙的青絲的末端,忍耐使得他的指節隱隱泛白。
他輕輕挺動着腰,強忍着想要反壓倒天遙的衝動,只有你…遙…只有你……
天遙輕輕地笑,親吻着他汗溼的臉頰。
天堯氣息微微粗重,僵硬的手指緩緩地鬆開,無力地垂下,抓住鋪在牀上的柔軟毛皮。
溫柔的吻從臉頰,順着脖頸修長柔順的曲線往下,一直來到□的胸前。溫熱的舌尖輕輕舔弒着其中一邊小小的突起,冰涼的手撩開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看上去卻也不顯得瘦弱,流線型的肌肉彷彿水流柔和地流淌,既不顯得結實,卻又有種力量的美感。與脖頸以上淺淺的小麥色略有不同,呈現出一種如玉般白皙的色澤。帳篷頂上開的小口窗有淺淺的陽光灑進,彷彿披上一層金色的輕紗。
從不知道那裡是那麼的敏感,天堯微微一顫,慾望染紅了漆黑的眸。
靜靜貼在胸前的墜子嗡嗡地顫抖起來,似乎是感應到他激動的情緒,泛出淡淡的藍光。
冰涼的感覺侵入肺腑,卻澆不熄從下腹騰生的熱浪。
天遙霧一般朦朧的黑眸泛起淡淡的笑意,冰涼的手順着腰線下滑,兩隻手合攏握住天堯腿間甦醒的慾望。
火熱的地方被冰涼滑膩的手包圍着,一種奇異的感覺猛地竄上脊背,腰間一軟,天堯的手緩緩擡起來,滯在空中,又攥着拳頭放下。
天遙冰涼柔順的青絲隨着頭的運動披散在天堯的胸前,輕輕蹭着胸膛,麻麻的,癢癢的,卻又不知是哪裡的感覺。
“嗯……”喉間溢出壓抑的呻吟,天堯閉上眼,微微仰起頭:“遙…動一動……”
即便是在牀上,即便是被壓在身下,他那慣用的命令語氣還是沒有改變。天遙輕輕笑起來,溫柔的手指輕輕蹭過慾望的前端,握住那灼熱部位的手輕輕上下滑動,輕輕的吻也緩緩下移到腰間。
感覺那冰涼的手彷彿被他的慾望暖得微微熱起來,下半身越來越熱的慾望與上半身的冰涼的對比,天堯難耐地皺起眉,微微弓起身。
天遙的脣繼續往下,張口含住了他的勃發的慾望。
“啊……”天堯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快感一直竄上:“嗯……遙……”
這種方式,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可是,吻着慾望着的是天遙的脣,天遙溫柔的舌尖輕輕蹭過慾望的前端,一想到他的慾望被天遙含在口中,快感幾乎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在慾海中翻滾的理智逐漸昏沉,思維彷彿被朦朦朧朧的霧氣給籠罩住了,只剩下延伸的快感。
遙……
腦海中白茫茫的一片,彷彿又看到記憶裡漫天的大雪,纖細的身影堅定地跪在冰冷的雪地裡,紛飛的雪花染白了他的青絲,明明已經搖搖欲墜,卻挺直弱不禁風的身軀,一動不動。
那時候的他,被鎖在黑暗的後殿,纏着沉重鐵鏈的手緊緊地抓着寒冷刺骨的鐵欄杆,空洞的眼怔怔地看着,也許從那一刻,那身影,已經深深地烙進了他的腦海,烙進了他的心底。
冷眼看着五哥隨身的侍女在一旁哭啞了嗓子,看着那些侍衛通紅了眼,看着那個被他們稱作父皇的男人從溫暖的宮殿走到寒冷的殿門口,眼中流露出掙扎和焦急。
爲什麼?向來被他看不起的病弱的身體,卻有着這樣的能量?爲了他嗎…?
他呆呆地看着,眼睛一眨都不眨,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他被人守護着,那樣溫柔的心,那樣溫柔的笑容,在守護着他。眼裡淌出的**,滴答滴答地打在冰冷的鎖鏈上,那不是淚,他是不會哭的。
遙…遙……遙……
他痛苦的時候,他絕望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地念起這個名字,一遍一遍的念,彷彿感受到那溫柔的守護。
明明早已淪陷,他卻退縮,他卻逃避。那三尺的白綾比紛飛的雪花還要白,還要冷。
“我不怪你。”
爲什麼…?爲什麼不怪他?爲什麼…他的心卻反而絞痛得難以忍受。
他好傻,好傻。
他得到了天下,卻失去了他。
再多的財富,再大的權勢又如何?得到了一切,沒有他,又有什麼意義?
天堯睜開眼,看着帳篷頂,嘴角揚起一抹笑。
失去了一切又何妨?只要能擁有他,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仰起頭,達到了慾望的巔峰。
遙……
他感覺着天遙溫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探入他的體內,溫柔地擴張着內壁。
遙……
天遙的慾望緩緩融入他的體內,灼熱的讓他的心滾燙滾燙。
他得到了嗎?他擁有他了嗎?
天堯捧着天遙的臉頰,吻住了他的脣。
溫熱的肌膚緊緊地貼合着,在慾望中顫抖着彷彿融爲了一體。
“我愛你,遙。”
他早就想像這樣緊緊地擁抱着他,聽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早在那個雪天……
也許他就想這樣做了……
謝謝,他第一次如此地慶幸自己重新地回到了過去。
他不再是隻能對着那冰冷的墓碑空洞地發呆。
這懷中的身體,是溫熱的,是柔軟的。他擁有了,他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