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沁逃了。
一羣黑衣人的圍堵之下,宮沁斷然消失不見。
黑衣人訓練有素,將他們所有人都攔下,而且被他們抓住之後,咬舌自盡。
半點信息都不透露給他們。
諸葛非珏對於宮沁那陰冷的話,扭曲的面龐一直都記在腦海裡,反而有些害怕向陽。
之前他不知道宮沁是那麼可怕的人,現在知道之後,心中覺得一片淒涼。
爲什麼?
他相信的人欺騙他,爲什麼不相信的人卻是——
難道真是的他識人不清嗎,難道是他心智太不穩定,平常只注重在自己的小小空間內,只願意看見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卻不願意去看看他人的內心。
若不是向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相信墨傾塵說的鬼話。
因爲他一直都只會恨他。
諸葛非珏走出茅草屋,慕向陽與墨傾塵在不遠處等候着。
“怎麼樣,仙師,她有現出原形嗎?”慕向陽極其期待的望着他,更多是害怕仙師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們。
宮沁僞裝的太深,在仙師的身邊五年都一直在做僞裝,真的很害怕仙師還是選擇相信宮沁。
諸葛非珏未說話,薄脣緊緊的抿着。
清冷的目光看向一旁擡高着的下臺微冷的墨傾塵。
墨傾塵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隨即冷哼了哼:“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目光看本尊,本尊憐惜的只有小野貓一人。”
“……”慕向陽無語。
諸葛非珏向着他重重的行了一個禮:“大師兄,對不住。”
他向來都是很清明,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沒有什麼可拖脫的。
諸葛非珏難得認錯,可很快的他擡起眸:“不過,這也是你自找的。”
“這麼多年你明明就有很多機會和我澄清的,可是你沒有,寧願讓我恨你,這是你自找的,大師兄。”
“……”
墨傾塵頓時冷臉。
“小野貓,和本尊走,不要理會他。”
“……”
慕向陽有些無語,這兩個人是什麼情況,明明都已經解開誤會了,積了這麼多年的怨恨都是一場誤會,怎麼誤會解除之後卻還是刀箭相向,沒有一點緩和的狀態?
“墨墨,你們有話就好好說嘛,爲什麼又要說走就走……”
“管他那麼多做何,你可是本尊的女人,就只看着本尊即可!”
“……墨墨。”
兩人吵吵鬧鬧的,諸葛非珏望着他們相處的狀態,不由的苦笑了笑。
“不過,宮沁她已經逃了,而且……”諸葛非珏面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她會找回來的,目標會是向陽。”
墨傾塵頓時停在原地,慕向陽迷茫的眨了眨眼。
宮沁目標會是她?
墨傾塵摟着慕向陽的腰,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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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個月。
他們早已經回到魔都,魔都裡張燈結綵的特別的熱鬧,家家戶戶都喜氣洋洋。
問爲何?
因爲魔都裡的城主和夫人要成親了!!
這樣大的日子,對於魔城來說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魔都從着一大清早就一直在忙碌。
慕向陽也在銅鏡面前一直坐着,落玉與燕兒都在爲她打扮着。
“我還要在這裡坐多久?感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夫人,您忍忍。”
“燕兒,你別再往我的頭上加東西了,腦袋要掉下來了。”
“主子,今兒是大日子,沒有裝飾會不豔的。”
“我不要豔,請求放過我的腦袋。”
“主子……”燕兒哭笑不得。
門外。
墨傾塵與諸葛非珏坐在石凳子上,兩人目光都沒有友善的目光。
墨傾塵更是不客氣的哼哼。
“諸葛非珏,你在本尊這裡賴着已經大半個月,什麼從本尊的地盤滾出去?”
“我得保護向陽,宮沁威脅到向陽了,是因爲我的錯,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
“小野貓的身邊有本尊,不需要你。”
“那不行,這樣我與心不安,會愧疚的。”
“她是本尊的女人,很快就是本尊的娘子,她已經生了本尊的娃娃!”這樣也要纏着他的小野貓嗎?
諸葛非珏站起,清冷的目光帶着微微的笑意:“我都知道啊,大師兄。”
“……”
“仙師,仙師,可以教彧兒醫術了嗎,上次說的認草藥我都學會了呢,可以再教教我其他的嗎?”
墨清彧目光亮亮的跟在諸葛非珏的身後,整天學習的醫術。
他的興趣已經非常地廣泛,而且學的很快。
每回只是教一次,他就立馬上手,對於醫術他真的很上手。
“嗯,都學完了?”諸葛非珏欣慰的笑着,“那隨我來,我把我珍藏的醫書都給你,你要好好的學。”
“好啊好啊,謝謝仙師!”
墨傾塵望着他們一大一小的背影,極其不爽快。
爲什麼諸葛非珏一到魔都之後,反而感覺把他位置給佔據了?
他不受寵了?
“……”
他在想什麼,爭寵?
可笑,他這麼大的位份怎麼可能會和諸葛非珏爭寵,他很快就要把小野貓放在身邊,而且是名正言順的。
哪還輪得到他諸葛非珏。
魔都裡喜氣洋洋,可是卻有一些地方卻是陰暗的。
某個女人的面龐,整個是陰冷的,陰冷的望着魔都裡的囍字,泛着陰冷的笑意。
“成親?墨傾塵還真有這份心,當初阻止我成親,以爲我會讓你們好好的成親嗎?”
“我要把你們的喜事,變成葬事!”
她冷冷的一晃,快速的潛入到魔都裡,沒有任何人發現。
魔都裡處在一片喜氣之中,完全不知道有黑氣襲來。
諸葛非珏將着所有醫書都擺放在墨清彧的面前:“這些你都要好好的學,不要耽誤了。”
墨清彧望着高高聳聳的醫書,皺了小眉頭:“仙師,這太多了,我先只拿一點點,到時候再來拿。”
“你現在就要拿回去,以後怕是沒有這個空了。”
“爲什麼,之後仙師就不會住在這裡了嗎?我可以告訴爹爹,讓仙師一直都住在這裡哦。”
諸葛非珏輕笑,撫了撫他的腦袋,“我是沒有辦法在這裡久住的。”
“因爲這裡畢竟不是我該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