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回來了!”
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容清彧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衝進廚房。
濃濃嫋嫋,小小的廚房被黑氣環饒,還以爲她是要——
“孃親,你怎麼又在燒廚房了!!!”
“咳咳咳——!”
從着廚房裡逃出一個女子,掩着鼻,一路咳嗽着,小臉漆黑猶如鍋底灰,被嗆的不輕,眼淚都快要嗆下來。
孃親難受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讓容清彧氣消。
雙手掐着腰,活像是小潑婦。
破口大罵。
“孃親,孩兒和您說了多少次,不要進廚房,您是沒有那種天份的,這廚房上回才修好,您再進去,會就徹底把廚房給毀了,您還不讓孩兒好好的用膳,好好長高了!?”
“咳……”女子被小不點的兒子使勁數落,委屈的撇了撇嘴:“孃親是想給你滿滿的愛麼,而且你這麼天沒有歸家,是不是容叔叔的家飯比較好吃?”
“……”
容清彧對着自家孃親使勁的翻了翻個大白眼。
他家孃親的大腦是如何構造的?要是不給她一個夫君的話,都不知道她以後該怎麼生活,對……
孃親夫君的再加一條條件,必須會做飯。
“孃親,你還站在那裡,快過來。”容清彧拉着自家孃親,邁出濃煙滾滾的廚房。
將所有窗戶全部打開,濃煙的味道才消了一些。
“容叔叔不是有給我們請僕人麼,讓他們做就好了,孃親您快洗洗臉!”
望着自家孃親小臉烏黑烏黑的,看的有幾分滑稽。
“孃親親手做的飯,那是充滿着滿滿的愛,吃了就會感覺到幸福的,你難道就不期待嗎?”女子烏黑的大眼睛略興奮的望着他。
“沒有。”斬釘截鐵的回話。
“……”她撇了撇嘴,納納道:“真是沒童真的孩子。”
女子一臉洗淨着臉,一面吐槽着。
總算是烏黑的小臉給洗的乾淨,露出一張娃娃臉,圓圓的小臉蛋,烏黑的晶盈的眸子,撲閃撲閃的濃黑睫毛,櫻櫻小脣。
這不是——慕向陽!?
容清彧雙手掐着腰,翻着一幅死魚眼。
冷酷的回。
“孩兒對孃親的飯菜沒有任何的期待,只要您不做飯,對孩兒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求孃親饒恕孩兒的一條小命。”
“容清彧!”慕向陽圓眼一瞪,哼哼道:“信不信,老孃現在就給你喂砒霜!?”
她可是辛苦學做飯,可是卻換來自家兒子的溪落,如何不生氣。
都說生兒沒有生女貼心,要是有個女兒的話該有多好……
“孃親,您別再想着有女兒了,只有孩兒一個男孩子,而且您還沒有夫君,你就是一個寡人,不要想的太多。”
“……”
慕向陽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望着他。
他怎麼知道她的心裡在想着什麼,明明就沒有說出來啊?
容清彧鄙夷的一笑。
因爲他家的孃親,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很容易就讀出來了。
倒上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開口。
“容叔叔讓孩兒在府上住幾天,讓我去照顧照顧君淺那個野丫頭。”
慕向陽喝着茶,烏黑的眸子望着他:“淺丫頭怎麼了?”
“掉水裡了,一個叔叔救起了她,在容叔叔府上住幾天,可是君淺那個野丫頭很害怕那個叔叔。”
“害怕,爲什麼?”
君淺平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很少有害怕的東西,害怕的人,就連着自家爹爹容生都不害怕,更別說會害怕其他人了。
容清彧沉靜了一會,纔回。
“那個叔叔,感覺有些怪怪的。”
“第一眼看着很冷酷,陰戾,殺氣騰騰,可是相處久了卻沒有那種感覺,反而感覺很處的來,而且是個和很好的叔叔,而且孩兒一見到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啊。”他彷彿是想起什麼來似的,望着慕向陽:“那個叔叔和容叔叔認識呢,孃親和容叔叔認識那麼久,是不是也知道那個叔叔?”
慕向陽託着腮,烏黑的眸子轉了又轉,彷彿在腦海裡極力的思索着這類人。
可是思索了一圈之後,搖了搖頭。
“不記得有這類人。”
說來也是,他家孃親的腦容量很小……
有時候昨天明明還記得的事情,今天就給忘記了。
唯一幸好的事情,就沒有忘記掉他是她的孩子,不然的話,他會很傷心……
要從小就成爲沒爹沒孃的孩子了。
“夫人,少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落玉是這些年來一直照顧着她們的人,而且是從着容府裡特別派過來,一照顧就是五年。
落玉心中重重的鬆了口氣,幸好少爺回來了,不然的話夫人又不知道該作出什麼樣的幺蛾子了。
“落玉姐姐,您不用害怕我孃親,若是看見她要進廚房,就立馬趕走她,把廚房門給關上。”
剛回來的時候看見廚房濃煙滾滾的,還以爲真的要起火了。
嚇的小心臟都停止了。
落玉尷尬的笑笑,她只是個一個奴婢,有這個心,可是沒有這個膽啊。
每次夫人要進去的時候,她都不敢攔。
畢竟尊卑有序。
落玉的心,容清彧也是知道。
可是自家的這個臭得性……
真是很難治好。
“用膳,用膳!”慕向陽拿起筷子,敲打了打容清彧的腦袋,哼了哼:“用膳的時候不要亂想太多,你本該是個男孩子,心思比女孩子還要多,這樣是不對的,男孩子就該大大咧咧一些。”
“……”容清彧捂着發疼的腦袋,翻了個白眼,“我這樣還不是拜孃親所賜。”
“唔?”她吃着菜,不解的大眼睛望着他。
容清彧微微擡起了小下巴。
解釋。
“孃親太過馬虎,有些無能,不得已只能讓小小的年紀的孩兒來挑起大擔……”
“容清彧,你吃的飯不行嗎!?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容清彧心情大好,可是某孃親卻是十分不開心,一不小心多吃了兩碗。
撐到爆。
第二天。
容清彧收拾着住在容府裡的包袱,慕向陽慵懶的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