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糰子們送走了,封君然這才得以獨享獨佔丫頭的時間,他心情頗爲舒爽的坐在書案後繼續批閱摺子,燭火下,心愛的女子這麼靜靜的坐在一邊的榻看書,晶瑩的桃花眼專注而又深沉,往裡看去,甚至能看到躍動的火光。 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封君然安逸的享受着難得的怯意,這種安靜祥和的感覺讓他迷戀不已,算是世人皆嚮往那世外桃源,但對於封君然來,只要有葉的地方,於他都是世外桃源。
於是男人翹起嘴角,垂下眼皮,只覺得連心情都跟着越發輕盈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宮女便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葉的腳邊“娘娘,公主怎麼也不肯睡,哭着鬧着要娘娘您去陪着。”
丫頭一怔,隨即放下書,回頭看了眼依舊埋首書案處理公務的男人,笑道“臣妾去瞧瞧。”
完了便轉身離去,留下封君然自己一個人,異常安靜的待在未央宮內。
魏公公眨眨眼,左右望望,未央宮內其實還是站着不少人的,打扇的宮女,候命的太監,門外頭還能看到守衛在大門口的侍衛們,但是……
爲毛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氣氛開始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凝重了呢?
低頭看看,果然見皇蹙起眉頭,細長眸子內都染一層冰冷,整張俊美的面容更顯冷漠,像結了一層寒冰……
魏公公默默擦汗,心想着要不乾脆叫皇后娘娘回來?卻見外面,安茹慢慢走近來,躬身行禮道“皇,娘娘着奴婢來跟皇一聲,公主有些發燒,今夜便留在偏殿守候。”
完了,人怎麼來的,也怎麼走了。
這都是跟着葉一起長大的丫鬟,直到封君然的秉性,雖然狠厲冷漠,但是對於自己姐卻是異常大度,這讓安茹雲琪也越發看清了封君然獨對葉好脾氣的本質。
所以,做皇后娘娘的貼身丫頭,這點膽量還是得有的!
等到安茹離開之後,封君然啪嚓一聲捏斷了手裡的毛筆,細長眸子不悅的盯着敞開屋門外的漆黑夜色,慢慢站起來,道“叫法淵來西暖閣見朕!”
完了,自己兀自起身離去,往西暖閣而去了。
魏有停伸頭看了看天色,月正當,正直午夜呢。
佛爺……是不需要睡覺的吧?
魏公公擦擦汗,着人去請佛爺去了。
法淵是一路打着哈欠進的西暖閣,不過皇叫他他還是十分高興的,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難道皇是真心打算一心向善,好好研習佛法了麼?那他必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用心教導的。
光頭佛爺樂呵呵的進了西暖閣,卻見某位人皇神色清冷的坐在書案後,雙手撐着書案,細長眸子冷凝如冰,周身散發的氣勢,讓本清爽的夏夜更顯出幾分陰冷。
佛爺打了個哆嗦,他怎麼不認爲皇是來找他研習佛法的呢。
封君然瞥着佛爺,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佛爺微微一笑,一邊擦着冷汗一邊坐下,屁股才沾到凳子,便聽男人冷漠黯啞的聲音淡淡道“朕有疑問,爲何佛爺知道一切,卻不肯,你可知,此舉險些釀成大禍!”
嗷嗚!這一來是興師問罪的節奏麼?
佛爺瀑布汗,不是來研習佛法的咩?
“這個……”佛爺絞盡腦汁的開始想詞兒,話不早用佛祖的那句不可作答覆,皇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給咔嚓掉……
“不如將功補過吧。”
封君然直接一筆帶過,手指敲了敲書案,穿出篤篤的聲音,法淵住持奔涌不止的汗珠瞬間靜止,眼珠子直直的望過來,開始算計着皇下一步的打算,將功補過?他和尚一不會打仗,二不通政事,他能幹嘛??暖牀?阿彌陀佛,佛祖在,他是和尚啊……
封君然頗爲不悅的瞥了這位已經僵硬的光頭佛爺一眼,心道這是閱盡三千世界的佛爺?當真不是個笑話?
“朕,要你的那隻蟲子。”
蟲子?
佛爺擦擦汗,也終於明白了朝廷內的那羣老狐狸爲什麼只唯這位馬首是瞻了,這份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千回百變的主意,已經夠讓伺候的人揣摩的心力憔悴了。
至少,他現在化了一天的緣還累……
心累啊……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敲着桌子,冷凝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光頭佛爺,直到把人瞧得臉色蒼白,男人才淡淡道“金珠尼還活着。”
法淵和尚聞言一怔,這才明白皇要他的蟲子幹嘛。
於是佛爺取出懷裡的瓷瓶,打開蓋子,在地輕輕磕了磕,那個吃的身體滾圓的蟲子便慢慢的爬了出來。
由於次王瑩屍體內大批蠱蟲的餵養,這隻蟲子又大了幾分,搖搖晃晃的爬出來,異常驕傲的揮舞着他的爪子,基本,金色的紋路變成了金色的一片,幾乎快要佔據整個脊背了,放眼望去,你便能看到一隻金色的蟲子在地板搖晃着攀爬。
“既然是金珠尼養育的蠱蟲,自然能尋到金珠尼的住處。”
法淵跟着點了點頭,皇不愧爲人皇,當真心思縝密。
佛爺由衷的欽佩,讚歎之餘,封君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拉着人在西暖閣這麼聊了一宿,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大眼瞪眼,法淵不通政事,人皇不懂佛法,很多情況下二人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這並不妨礙封君然將光頭佛爺扣下,隨後問個問題什麼的。
法淵很糾結,話皇這是怎麼了?有覺不睡,拉着自己扯皮,難道是在報復?
佛爺很不地道的揣測着,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封君然才揮揮手將人呵退,徑直去早朝去了。
早朝之後,封君然徑直回到了未央宮,這個時辰,三個孩子都去國子監了,應該不會被人打擾了吧。
想着封君然不免舒出一口氣,憋在胸口的那口氣也跟着煙消雲散了,至於法淵,那不是用來消氣的,只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