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擎寒眸緊緊的盯在海凝的身上,良久之後,才起身。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把那些東西丟掉吧。別讓我再看見那些髒東西!”
“好……我這就去扔掉。”
海凝連拿着那些東西離開了辦公室,可剛出去,腿腳就不禁發軟起來。
剛纔差一點她就露餡了!
薄冷擎確實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她現在也沒弄清楚,他到底是相信了她,還是沒相信。
看來,計劃必須得提上日程了。
她,得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再加深!
秦家別墅。
秦昊澤正在陽臺上喝着下午茶,老秦不然走了過來。
“少爺,海小姐來了。”
秦昊澤眸光一閃,幾個月沒見面,她突然前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海小姐,沒想到這麼久我們才見上一面。聽說海小姐在薄氏的工作做得很不錯,已經成功贏得了薄冷擎的信任了。”
海凝一笑:“信任倒是談不上,只是最近突然出了點問題,比較棘手,還需要秦少爺幫我一個小忙。”
“海小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怎麼能不幫你呢?但說無妨。”
“什麼時候秦少爺有時間,不如去……”
海凝說完,秦昊澤的臉色卻變了。
“你知道,她是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海凝卻是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秦少爺對於林小姐的感情。可問題是,林小姐現在不正是在受傷害麼?難道秦少爺也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林小姐受欺負?”
秦昊澤脫口而出:“當然不會!”
“能聽到秦少爺這樣的回答,作爲一個旁觀者,我真的很是欣慰。可是秦少爺難道就不想再一次挽回林小姐的心麼?說不定,她心裡也一直都有你呢?”
秦昊澤愣住,可是卻是猶豫了。
思慮了良久以後,纔回答:“好,你讓我再考慮一下。”
“好,反正該怎麼選擇,都交在秦少爺你的手裡了。”
海凝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秦,送客。”
海凝笑着拒絕:“不用了,我打車就行。”
等海凝走遠,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秦,卻突然說出了內心的疑惑。
“少爺,你有沒有覺得海小姐已經變了?我感覺,她似乎並沒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咋們和她合作,還是要小心爲妙。”
秦昊澤若有所思的點的點頭,可是心思卻根本就沒在海凝的這件事上。
他現在想的,全是林淺溪。
“老秦,你覺得,她心裡真的還有我麼?”
老秦愣住,他也是跟林淺溪在別墅裡共同生活了七年,瞭解林淺溪是個怎樣的人。
但是他終究還是不忍心打擊到秦昊澤。
隨即回答道:“畢竟相處了7年,多少都會有點感情的。少爺,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養好身體纔是正道。”
秦昊澤卻沒說話。
老秦知道秦昊澤不能再這樣陷下去了,便是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我們派去打聽情況的人已經回來了,海金城的人就像是在葉城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我們多方打聽,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秦昊澤對這件事情倒是很是上心,當即便皺起了眉頭。
“地下的人脈打聽過了麼?”
老秦點頭:“都打聽過了,可是還是沒有消息。”
“不過最近在葉城卻突然崛起了一個叫阿森的人物,聽說也是個50來歲的中年男人,還是從海外回來的。”
“不用管他,現在主要的事情是要查到海金城的下落。御龍灣正在開發之中,絕對不能出一點問題!”
海金城此人睚眥必報,所以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現在秦昊澤最害怕的,就是海金城會在玉龍灣的開發中使陰招,那纔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所以他必須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可掐斷一切的禍源!
薄冷擎有意隱瞞林淺溪7年前的事情,林淺溪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於是便趁着張媽出去買菜的時候,偷偷的溜出了別墅,前往老城區。
卻不知道身後早已有人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裡。
霍母還是在原先的裁縫鋪裡,她一個人靜坐在縫紉機前,單單只是坐在那裡,就是一幅古色古香的畫面。
如果林淺溪沒有想錯的話,那麼霍母,就一定是薄冷擎的親生母親。
可至於霍母爲什麼不和薄冷擎相認,她也十分的不明白。
“阿姨。”
霍母聽見熟悉的聲音,不禁一愣,可接着便平靜了下來。
“坐吧,這個時間段,大多沒人過來做旗袍。”
林淺溪在縫紉機旁邊的老沙發坐下,看着霍母認真的縫製着旗袍。
她微微笑了笑,“阿姨年輕的時候穿旗袍肯定很好看吧!”
霍母一愣,最後卻是笑了。
在林淺溪的記憶中,霍母是很少露出這種笑容的。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阿姨,不如給我講講你年輕時候的事情!”
其實林淺溪也偶爾聽到過霍庭軒將霍母年輕時候的事情,隱約知道霍母年輕時也是小有名氣的明星,只是後來因爲懷了霍庭軒,所以才淡出了娛樂圈。
霍母笑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一點陳年舊事罷了。”
林淺溪見霍母心情還不錯,便急忙趁火打劫道:“可是您不說,怎麼知道沒什麼好說的。我也難得來一次,阿姨你就當是和小輩嘮嘮家常嘛!”
霍母見林淺溪堅持,便一邊縫製着旗袍,一邊講起了過去的陳年事。
“其實我這做奇葩的手藝,還是從我母親那裡學來的。她年輕的時候,是我們那個小縣城裡面最會做旗袍的裁縫,城裡的貴太大多都在我們家定製旗袍,因爲我母親的手藝,我們家的鋪子也越開越大。”
“後來我上了高中,我母親非得讓我去學舞蹈,說是將來爲了有一天能讓我出人頭地。”說到這裡霍母突然就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我也確實爭氣,當年就被一個有名的導演選中,演了裡面的女配角。”
“本以爲這一輩子都會這麼順風順水的下去,可是哪裡想到那個圈子,從來都不是那麼好混的。因爲我在投資商面前放不開,也不喜歡和人家摟摟抱抱,漸漸的也就沒我的戲了。”
霍母的心裡面大有一種看穿了的意味,“後來呀,我就在這演藝圈裡面沉沉浮浮好幾年,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