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澤,你混蛋,你言而無信!”
秦昊澤卻只是優雅的一笑,隨即便轉身上了樓。
老秦隨之過來,用膠帶封住了瑟琳的嘴,讓她再也不能破口大罵。
“瑟琳小姐,這件事還真的要拜託你了。放心,答應給你的100萬還是會給。只是海金城這裡,你究竟能不能逃得掉,那就要看你以後的造化了。”
隨後,便讓人直接將瑟琳拖了下去,好好看管起來。
海金城很快趕來A市,他心裡面雖然不甘,但是爲了貨單和鑰匙、還有瑟琳,他只能當着秦昊澤的面把一個億轉給了秦昊澤。
瑟琳被五花大綁着,因爲給她下了藥的緣故,現在她整個人處於昏睡狀態,對眼前的狀況根本一無所知。
海金城撫摸着瑟琳嬌美的臉龐,心裡又是悽楚,又是憤怒。
他喃喃道:“看,最後你還不是回到了我的身邊麼?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你輕而易舉的逃脫了。”
臉上,卻又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說完,但是將瑟琳直接橫抱起,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車裡。
不過這次被秦昊澤這麼設計,海金城自然也咽不下這個惡氣。
趁着秦昊澤不注意的時候,他的人,早已經暗暗找到了海凝和江語城的下落。
海凝自從從海金城的手底下逃脫以後,便和江與城四處顛沛流離,因爲只要過不了幾天,海金城的人都會很快找來。
最後兩人終於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鎮,暫時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可這幸福日子還沒有過兩天,海凝這邊就又接到了秦家打來的電話。
“你好海小姐,我是上一次給你打電話的秦少爺的助理。我們這邊得到最新消息,海金城那邊已經得知了你們的下落,你們最好找個時機,快點離開那裡。”
海凝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也就放鬆了警惕心。
但同時也不禁皺起眉頭來,問:“可是我們現在還能逃到哪裡去?無論逃到哪裡,海金城他都會找到我們的!”
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爲難,“可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海凝頓時覺得很是無奈,一雙如同大海一般湛藍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惆悵的色彩。
“對了,要不這樣吧,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別說海金城了,就是秦少爺,也不一定能找到!”
海凝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什麼地方?”
“就是……”
夜深時分,海凝和江與城準備好行李前往今天那個助理所說的秘密地方。
外面夜色濃重,江與城帶着海凝一路驅車離開,靜悄悄的,彷彿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一般。
“與城,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開始我們自己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顛沛流離的日子了,一直生活在焦慮之中。”
海凝靠在座椅上落寞的說道。
這幾個月以來,海金城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們的追捕,她只是想要過一點平靜安穩的生活,也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江與城空出一隻手摸了摸海凝的頭,安慰她:“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們一家三口能夠過上安穩的幸福生活的。”
摸着還沒有顯懷的小腹,海凝寬慰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我們一定可以的。”
一路駛向無人的山區,前面的道路也越來越黑,可是情兩人的雙眼裡,卻充滿了希望。
入夜,林淺溪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站在公司的大門口等着。
說好的馬上就下來,可現在她都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了。
這個臭男人,他一定是故意的!
林淺溪正暗自腹誹着,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卻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連忙轉身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總裁,你終於弄完了呀!”
“嗯。”薄冷擎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直接越過她往早已停在門口的一輛限量版瑪莎拉蒂走去。
林淺溪趕緊跟了上去,討好道:“不過既然總裁你已經忙完了,那能不能看在我在這裡辛苦等你的份上,陪我去個地方?”
“不能。”
“可是我就是去順便拿件衣服,這都不可以麼?”
了林淺溪一雙小鹿般的澄澈眼眸希冀地望着薄冷擎,男人瞧了她一眼,神色終於有了一些緩和。
冷道:“有多遠?”
“不遠不遠,開車過去,也就20分鐘。”
“什麼地方?”
“錦繡花巷。”
男人凝眉,卻沒回答,只是默默的調轉了車頭,往老城區錦繡花巷的方向駛去。
夜晚的老城區並沒有像市中心那般燈火通明,而這裡又即將面臨拆遷,所以也只有幾處店面仍舊有着火光。
林淺溪對此貌似卻很是熟悉,直接帶着薄冷擎來到一家裁縫店的門口。
一貫少言寡語的薄冷擎,卻在這時忽然問道:“你對這裡很熟悉?”
林淺溪駐足,目光中星星點點,似乎是在懷念着些什麼。
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嗯,這裡是我以前男朋友的家。有些時候我想他了,就會情不自禁的走到這裡來。”
她並沒有點破這裡是霍庭軒的住處。
既然薄冷擎不願意承認,她也不想強逼他。
畢竟這其中可能還發生了很多他並不知道的事情,或許他也有所苦衷。
她等着他親口承認自己身份的那一天。
她觀察着薄冷擎的每一個表情,可是,薄冷擎卻始終表現得很是冷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林淺溪突然主動拉起薄冷擎的手,拉着他進了那家裁縫店。
薄冷擎一愣,並沒有拒絕。
裁縫鋪裡面羅列着些五顏六色的布匹,幾件新做的旗袍立在正中央,有種復古而又年代久遠的氣息。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50歲左右的女人,正戴着老花眼鏡揹着他們在縫紉機前埋頭縫補着衣服。
女人的臉上帶着歲月的痕跡,但也可以從她立體的五官上感知,她也曾有過叫人豔羨的美貌。
林淺溪深吸了一口氣,才叫出聲:“霍阿姨。”
霍母微微一怔,就算不用轉過身,她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是淺溪呀,這麼晚你來幹什麼?”
霍母繼續縫補着衣服,她的聲音很平靜,裡面帶着歷經苦難的滄桑和傷感。
林淺溪一笑,放開薄冷擎,往前走上一步。
“我是來替朋友拿衣服的。她的名字是藍畫,前幾個周在這裡定做了一件旗袍。”
霍母這才緩緩起身,“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霍母從裡間拿出一件用盒子裝好的旗袍,可是在看到薄冷擎的那一瞬間,卻是瞬間呆滯。
很快,雙眼裡便充滿了內光,手上也不禁輕輕的顫抖起來。
林淺溪趕緊解釋道:“霍阿姨,這是我的上司,薄冷擎。”
薄冷擎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阿姨好”,算是打過招呼,臉色卻還是沒有任何的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