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你還是吃一點吧,今天累了一整天,不吃點東西怎麼行啊!”
林柔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說實話,此時的林柔真的不想就這麼放薄冷擎離開,因爲她隱隱的感覺,男人的這通電話是那個顧晴晴打來的。
她早就覺得這兩個人行爲反常,現在看來,可不是曖昧不清麼!
之前就有一個攪局的林淺溪,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個顧晴晴!
“放手。”
薄冷擎的反應比林柔想象中更加冷漠。
他眼眸之中的神色,在一瞬間失去了原本的溫和,儘管那種溫和本就是僞裝出來的,可是當他再次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還是讓林柔感覺到了無比的不適。
“冷,冷擎……”
林柔的聲音之中帶上了些許退縮之意。
薄冷擎猛地抽回了袖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林柔毫無防備,連指甲都被拽的生疼。
“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吃完就自己回去吧。”
男人說罷便離開了,只剩下怒火中燒的林柔,坐在原地喘着粗氣。
她攥緊了拳頭,鼻尖的微酸讓她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林柔好看的嘴脣抿成了蒼白的顏色,話語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顧晴晴,我絕對饒不了你!”
不明真相的林柔暗暗發誓,可她並不知道,其實這通電話根本與顧晴晴沒有半點關係。
電話是封銘打來的。
因爲接到了薄冷擎家中保姆的來電,說是林淺溪一直沒回來,所以他纔會如此唐突的將電話撥到了薄冷擎的手機上。
男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飯點,他的心頭被一股奇怪的感覺支配着。
平心而論,他好歹也是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上混過很多年的人。
不管遇到多麼棘手的事情,他都從未表現出過這樣的緊張。
只是這一次,身體似乎不再聽薄冷擎的使喚了。
男人的手僵硬的把着方向盤,腦子裡不斷閃爍着林淺溪那張帶着點羞澀的、單純的臉。
“該死!這女人最好不是跟我玩躲貓貓,要是讓我發現這不過是一場虛驚的話,我非得要了她的小命!”
薄冷擎的嘴裡說着狠話,可是右眼卻在不停的跳動着。
他隱隱感覺事情應該不會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大事即將發生。
薄冷擎猛地踩下了油門,他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薄總——”
剛一進門,薄冷擎就看到了守在大門口的封銘。
他的神情之中帶着緊張和無奈,看樣子自己之前在路上的那些猜測和懷疑是有些道理的。
“她一直沒回來嗎?”
“是的薄總,您家的阿姨跟我反映,說林小姐平時不論去哪兒都會在五點之前到家,可是今天直到七點都沒見人影,她有點着急了才讓我通知您的。”
薄冷擎聽了封銘的話,下意識的擡起了手看向自己的腕錶。
精緻的綠水鬼反射着幽幽的光,兩根指針不偏不倚的指向了九的位置。
已經九點了,平時那女人不會這麼晚還在外面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電話打過了嗎?”
秦昊澤對着封銘和阿姨問道。
“打過了打過了!”
阿姨連忙搶着回答道。
“已經打了好多個了,但是都是關機。”
“那她臨走的時候沒交代什麼嗎?”
“沒有沒有,林小姐走的石灰慌慌張張的,根本沒來的及和我說話。”
“慌慌張張的?”
薄冷擎想了想,對着身邊的封銘說道。
“那個狗仔記者又給她施壓了?你們沒看住嗎?”
“不可能!”封銘斬釘截鐵的否認道。
“不會是那個記者的問題,我已經拍了專人跟着他,而且也已經教訓過他一頓了,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上林小姐,更何況他那有任何的動靜我這裡都會受到消息的,也不會這麼突然。”
既然不是出去玩,也不是因爲狗仔壓迫,那林淺溪到底去了哪裡呢?
薄冷擎眉間的擔憂更加的深刻了。
“去找人,整個A市就是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人給我找到!”
“明白。”
封銘不敢怠慢,他看得出來薄冷擎這次是真的着急了。
事實上所有的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薄冷擎對於林淺溪的在乎,根本不是他表面上展露出來的那一點。
只是這位傲嬌的總裁大人,似乎從來都不肯,也不願意直視自己的心聲。
薄冷擎派下去的人,很快就遍佈到了A市的每個角落。
他們拿着最先進的設備四處搜索,只爲找到林淺溪的一點蹤影。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不管怎麼查找,林淺溪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半點線索。
而另一邊,薄冷擎這大動干戈的舉動,也很快就驚動了秦昊澤。
這位秦大少爺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在綁架林淺溪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隨時應對薄冷擎的突然襲擊。
“沒想到那個男人對你還挺上心的。”
秦昊澤坐在林淺溪的對面冷冷的說道。
“我還以爲對他而言你不過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垃圾,不見了就不見了,但現在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啊。”
男人說罷,用手摘下了堵在林淺溪嘴裡的那塊布料,似乎是想聽聽她的迴應。
長時間的阻隔讓林淺溪的咬肌都快合不上了,痠麻的感覺侵襲了整個脣部,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流涎水。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林淺溪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這兩天她一直被秦昊澤綁在椅子上,就連睡覺都不能更換位置。
堅硬的椅子壓迫了她嬌嫩的皮膚,讓她整個身體都充斥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