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優悠應他。
在背後吐槽被當事人抓包,紀凌未免覺得有幾分尷尬,他哈哈乾笑兩聲,轉移了話題,“嫂子你要不要一起來喝酒啊?”
人一緊張,就容易犯蠢。
等紀凌把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麼愚不可及的邀約。
這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
果然,只聽祁優悠呵呵兩聲,然後說,“你要是想喝酒,就不用到外面去了,有空來家裡,我讓你喝個夠。”
這話傳到耳裡,好像再說:我喝不死你。
紀凌又幹笑兩聲,嘴裡說着有空就去,然後忙不迭掛了電話。
等掛掉電話,祁優悠纔想起問薄季同,“這人誰啊?”
薄季同一雙含笑的眼睛望着她,脣邊的笑意加深了些,他解釋,“紀凌,我發小,是個律師。”
不過他家裡是做產品設計的,這個紀凌很叛逆,不願繼承家產,非要自己去闖天地,就跑出去做律師。
現在還開了個律師事務所,業內也有些名氣,算是小有成就。
律師啊。
祁優悠聽完點了點頭,不再提他,反倒是神色鄭重地看着薄季同,只把他盯的心裡發毛,然後才緩緩開口,審問,“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半夜出去喝酒?”
薄季同知道這事不好好解釋就沒法,他看着祁優悠,實話實說,“那時候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大多數是因爲祁優悠。
她總念着溫承,在看那個對他愛答不理,總對他視而不見,總喜歡冷嘲熱諷,總往別人那裡跑。
他每日過着患得患失的日子,又如何能夠做到毫不介意。
祁優悠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爲她,心裡一時百感交集。
同時也在慶幸,幸好,她又回來了。
這一輩子,她絕不會負他了。
或許是提到沉重的話題,屋裡一時有些沉默。
良久祁優悠張開雙臂,直接撲了過去,薄季同一時不查被她撲倒在牀上,他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看着祁優悠趴在他身上,腦袋貼在他胸膛。
很小聲,很乖巧,也很認真地和他說,“以後不會了。”
她語氣很輕,話語在脣齒間滾一圈,像是在同神明起誓。
薄季同微微發怔。
……
《星光》如期播出了,因爲祁優悠在節目裡出色的表現,一時攏獲一大批粉絲,男男女女,老少皆有。
這樣的節目本就新奇,奪人眼球,再加上祁優悠兩次不同風格的轉換,直接給人視覺上的衝擊,等回過神來,就只剩下對她的敬佩和喜歡。
可以說,她是一夜爆紅。
粉絲蹭蹭蹭的往上漲。
等清早她迷迷糊糊醒來,牀頭放的手機已經快要被微博消息轟炸了。
祁優悠眨了眨眼,身旁的薄季同還在睡覺,她動作很輕的坐起來,然後拿起手機,開屏解鎖後,擠爆了的消息涌入眼中。
她一時有些愣,上次見到這場面還是前世她被全網黑的時候。
不過這次是全網捧。
她的超話在一夜之間建立,關注人數很多,帖子也多。
清晨是一天之中表達心情的好時候,一眼望去全是彩虹屁。
“今天我醒了,捂住胸口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我於慌亂中尋找我的心跳聲,仔細一瞧,原來在你這兒。又是愛悠悠的一天!”
“清晨我醒了,但我還在夢中,要不然怎麼會在人間看見這樣美麗的仙女呢?【配圖】”
“昨天輸了液,有人問我輸的什麼液,哦!是想悠悠的每一夜。”
下面的表白一個比一個離譜,網友們花式玩梗,甚至上了熱搜,大家都覺得好笑,又樂此不疲。
祁優悠往下翻着又看了幾個,忍不住笑出聲。
她的笑聲吵到了一旁的薄季同,他悠悠轉醒,睡眼惺忪,愣了兩秒,然後才問祁優悠,“看到了什麼,這麼開心?”
祁優悠此刻心情很好,她把手機遞過去,給薄季同看那些彩虹屁。
薄季同笑點高,倒是不覺得有多好笑,但見祁優悠笑得開心,他也就跟着象徵性地誇了兩句。
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動無意間瞥到一條,對方是個男性。
薄季同目光一沉,把手機息屏。
“怎麼了?”祁優悠不解。
薄季同抿着脣,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幽幽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
“他每一夜都想你。”
薄季同似乎覺得生氣,但迫於無能爲力,就有些鬱悶地抿着脣。
“……”
祁優悠愣了下,然後笑他,“你吃醋了?”
薄季同看她一眼,悶悶地點點頭,“嗯。”
他倒老實,也不否認。
但越是這樣,祁優悠笑得越歡。
薄季同被她嘲笑得有些鬱悶,沒忍住說了句,“我是真的不喜歡。”
“……”祁優悠笑聲頓住,然後學着他的樣子,也鬱悶地皺着眉,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真的想笑。”
薄季同:“……”
這下他真的鬱悶了。
《星光》這檔節目火爆後,吸引的視線很多,所以它的決賽就要辦的更盛大一些。
參加決賽的選手,包括祁優悠在內,一共有十個人,這十個人在決賽開始前,要進行相關的宣傳,也就是趁熱打鐵,把熱度再提高一波,然後趁着這波高熱度再提高知名度。
好巧不巧,承包這項工作的公司是紀凌家的。
一大早,紀凌就跑到薄氏集團去調侃,昨天那件事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於是他坐在薄季同的辦公桌上問他,“嫂子怎麼突然之間性情大變?”
他看着薄季同,猜測着說,“你是不是給她吃藥了?”
還沒等對方回答,他就自顧自肯定了這個答案,然後苦口婆心地勸薄季同,“你可不能爲了愛情做違法的事情,薄哥,回頭是岸啊。”
“……”
薄季同扔了個文件夾過去,被紀凌接住。
紀凌正得意,卻聽見對方冷聲道:“你再不從我桌上下去,我就給你喂藥。”
他擡頭,對方目光很涼,很寒。
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
白眼狼!
紀凌絕對不是慫,他只是向來給兄弟面子,所以就從桌上下去,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