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青黛端着藥回來了,喜笑顏開的將他扶着坐起來,“你放心,你的腳一點事情也沒有,過幾天就能下牀了。”
“多謝青黛姑娘。”晴語有些心虛,明明是被認錯,卻像是他故意欺瞞一般。
“你我不必如此客氣。”青黛溫柔的說。
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能爲一個男人退讓到如此的地步,哪有半點昔日魅魔的風采?她是真的怕了,怕子再一次的失去。
爲了避免晴語在養病的日子裡感到煩悶無聊,青黛特意弄了副棋和他下,可她不懂下棋,就去隔壁城中偷了一名棋手的心智。晴語並不知情,但一名魔卻如此擅長棋藝,讓他很是吃驚。
晴語在醫館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書院裡並不安穩。
某天中午聽課的時候,杜若一如既往的打着瞌睡,突然被寒衣給晃醒了。
“娘,夢魘。”
“……”杜若順着寒衣所指看過去,看見書院裡的學生居然全部都睡着了,就連前面講課的夫子也睡着了,而在每個人的背上都伏了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夢魘這種生靈屬於半魔半妖,依靠人們的恐懼來存活,這也是他們生產噩夢的原因。
唯一醒着的杜若和寒衣很快就引起了夢魘的注意,一羣夢魘離開了正在吸收能量的普通人,圍着向他們衝來。
杜若念動咒語,拉着寒衣坐上樹葉就跑,卻發現整個城的人都睡着了,幾乎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着夢魘的存在,如此詭異的畫面着實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匆忙向着酒樓去找淡竹求助,中途看見白木稚和幾名穿着相同道服的人正在和夢魘打鬥,她帶着寒衣加入戰局。
“臭道士,淡竹呢?”杜若問了句。
白木稚劍上抹血,已經斬殺了不少的夢魘,匆忙說:“不在酒樓,我沒看見。”
話音才落,夢魘一個個的都消散不見了,睡着的人們紛紛醒來,神情怪異的看着站在街道中間的幾人,離得他們遠遠的,有些怕還有些可憐。
就像是在看精神病患者。
“你們在做什麼?”淡竹的聲音傳來,充滿了疑惑。
杜洋站在他的邊上,笑道:“老妹,你中二病發作啦?”
此時已經沒了夢魘,他們打架的姿勢是顯得有些奇怪。
很顯然,這一次的夢魘事件,淡竹和杜洋又是不知情的,靈仙連着兩次給杜若他們下障眼法了,到底爲啥呀?
和白木稚一起的道友們一聽這是淡竹上神下凡,個個歡天喜地,這是多大的福緣啊,紛紛到酒樓中入住。
如果一次障眼法是試探,第二次的試探絕對就有問題了,淡竹隱約覺得靈仙在謀劃着什麼。
所以晚上他沒有去和信徒們交流,而是坐在酒樓的屋頂上,監視着靈仙的一舉一動。
一整晚,靈仙都沒有離開酒樓,應該也沒有機會下障眼法。
但還是出事了。
一陣孩童的啼哭聲響起,幾乎是只要有孩子的家中就傳出孩子的哭聲。
這次不是障眼法,他也聽到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