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再加上前一天沒睡,睏意很快就上來了。
船艙裡有隔間,兩位船家和道士在一面,杜若和阿香在另一面。
睡到半夜的時候醒來,杜若覺得有些渴了,推了一下阿香想讓她去倒水。阿香卻睡得昏昏沉沉,跟死豬似的。剛想起來去倒水,卻見船艙簾子上映出一個人影。
一下就把杜若嚇得完全清醒了。
“誰在那?”杜若小聲的試探了句,更加使勁的晃動阿香,阿香還是不醒。
船上面總共就五個人,她、阿香、白木稚、兩名船家。
阿香睡在這裡,那就只可能是三個男人中的一個……
臥槽,大半夜的不可能是出來曬月亮吧?偷偷摸摸難道是想做壞事嗎?
杜若精神緊繃的看着門簾上的影子,見那人擡手掀開了簾子,此時再不呼救恐怕就晚了。
她扯着嗓子高喊一聲:“道長!!救命!!!”
然而沒有聽到隔壁船艙有動靜,反倒是走進來的人發出了聲音。
他說:“貧道在這裡。”
聲音冷冷的。
杜若連忙站了起來,心想難不成這道士不僅僅貪財,還好色?
心中還沒盤算完,就被他給拉住了手,輕輕一拽被抵到了船艙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對方的氣息也隨之而來。
媽呀,這些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離開侯府就盡遇到一些糟心的事情?!發情的魔尊也就罷了,畢竟是個有前科的禽獸。衣冠楚楚的道士居然也是個禽獸,這裡踏馬的還有別人在啊!居然就對她下手了!
杜若不禁想:老孃已經美到讓人難以控制自己的地步了嗎?!
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杜若試着推開他,她對自己的力氣一向很自信,畢竟挑了兩百年的水澆了兩百年的花,這力氣普通凡人是比不上的,哪怕轉世之後這種巨大的力量還是保留了一些。
何況白木稚年紀輕,不像是那種道行高深的仙修,用蠻力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
豈料竟是推也推不動,彷彿靠過來的是座雕像一般。
試圖反抗的手被牢牢的禁錮在頭頂,而對方的手已經探向了她的腰間,將腰帶抽走,
“阿香醒醒!!船家船家!!”杜若的內心彷彿日了狗,爲何阿香睡得如此沉,爲何兩個船家都不來幫忙?
難道這臭道士花錢買通了船家,只爲了行這禽獸之事?!
她雙手懸空,船艙內的光線又暗淡根本看不清周圍有什麼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她摸到了頭上的青木簪,拔下來在他的手上刺了一下。
青木簪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簪子尖上沾到的血竟是逐漸消失,被青木簪給吸收了。
他盯着簪子,聲音裡夾雜着一種聽不明白的情緒,說:“你哪來的青木簪。”
“臭道士,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把淡竹上神叫出來!”杜若只好心虛的吹牛。
沒想到這牛皮還挺管用,對方果然鬆開了手,如同一陣怒風的走出了船艙。
杜若驚魂未定,小心翼翼的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已經看不見白木稚的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