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看着淡竹，說：“借你貓問些事情。”
杜洋很不喜歡這個稱呼，怒視川穹也怒視淡竹。
淡竹沒有抗拒這稱呼，笑了笑，說：“請便。”
川穹帶着杜洋走到了一片林子裡，微風陣陣很是愜意舒適，淡竹樓閣中等着他們談完話。他和川穹雖然是萬年的好友摯友損友，但這並不意味着兩人之間不會存在對方不能知曉的秘密，他很清楚川穹把他支開單獨和杜洋問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他知道。
而且，十有八九可能是和杜若有關。
哦？和杜若有關，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淡竹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盤算着，川穹不會輕易鬆口，但貓妖好搞定，等他們兩人說完了事情川穹離開之後，他就捉貓妖來好好問問。
杜洋很是疑惑的盯着川穹，說：“快問吧，問完記得快去廬山。”
“你和杜若到底是什麼關係？”
“……”杜洋心虛的眼珠直轉，說，“她是我義妹，我們結拜的。”
“是嗎？”川穹不信，要說是結義金蘭，她們才認識了多久？貓妖可不像夏冰那樣和杜若有共同愛好。他想到了一個十分可疑的事情，杜若在當靈仙的那些年裡，說是忘記了法咒之類什麼都不會，只能靠一身蠻力挑水澆花。
而這隻貓妖也是差不多，明明已經到了九尾的境界，卻是連化形都不會。難不成……這貓妖也和靈仙一樣，內在已經換了個魂魄？
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可細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盯着杜洋，說：“本座已經知道她不是靈仙了，想必你也不是九命貓妖吧？”
臥槽？杜洋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四周環顧了下沒有其他人，驚異的開口說：“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必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見貓妖還是有些猶豫，川穹又說，“本座向來不管閒事，我也不會把杜若的身份告訴淡竹的。”
聽他這麼說，杜洋猶豫了一陣，開口說：“好吧，我的確不是九命貓妖……這事說起來太複雜了，而且我覺得你可能接受不了。”
“你說。”
杜洋琢磨了很久，才把事情委婉的道來。
關於另一個世界，關於自己和杜若的身份。
川穹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就像杜洋所說的那樣，信息量太大有些無法接受。
“你是說，你們是六界之外的人？？”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唉，就是……”杜洋撓了撓腦袋，拉着川穹蹲下來在地面用樹枝比劃，“左邊這個圈裡麪包含了六個小圈，就是你說的六界。右邊這個圈就是我們的世界，不僅僅是和六界完全無關，而且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
川穹下意識的搖頭，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這樣的設定，如果只是六界之外的第七界或許他還能接受。可是在那樣一個完全隔絕無關的世界裡，卻沒有神靈妖魔，只有人，可明明全是人，杜洋所描述的卻比神仙妖魔還要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