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天界,具體無從得知。”蒼朮將尋找的結果告訴忍冬,又說,“六界穩定多年,魔尊此舉不太妥當,你就不勸勸他?”
人都無奈擺手,道:“我若是勸了有作用,早就勸了。”
也是,至尊和戰神今天打架的時候可是實打實的,一點情面都沒留。
戰神應該不會對魔界行動置之不顧,但願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淡竹心煩得很,看樣子天界和魔界是少不了要打一戰了,除非在那之前可以找到川穹變化的原因。川穹的變化開始於入世,川穹入世應該是爲了杜若的情劫,情劫之事……不如去問問月老?
稍有頭緒,淡竹立刻跑去了姻緣殿。
月老正和酒神在喝酒,見淡竹過來還連忙招呼了一起喝。
“月老,我有事情問你。”淡竹一邊說着又看向酒神,說,“酒神抱歉了,改天再喝。”
酒神會意,笑道:“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回見。”
月老還有些眼神迷濛,舉着酒杯又喝了一口,問:“什麼事情呀,坐下來邊喝邊說嘛。”
淡竹念動口訣,變化了一杯冰水給月老喝下,月老瞬間清醒了過來,冷了個透心涼。
“淡竹,不至於吧?”
“我問你,川穹入世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淡竹直奔主題。
月老面有難色,猶豫的說:“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先說清楚,是他自己要入世的,可不是我推他的。”
“廢話。”淡竹難得的語氣較衝,說,“你知道些什麼和我說清楚,否則仙魔兩界的大戰,是免不了的。”
“……不是吧,哪會那麼嚴重?”月老見淡竹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真的?”
“不然呢?”
“這……”月老再三思量,看着淡竹說,“魔尊入世的時候的確是發生了些事情。”
“說。”
“當時玉帝和王母正好劫數將至,打算去歷劫。你當時又不在,所以比較忌憚魔尊,想着他若是入世,也能安心一點。”月老頓了頓,有些羞愧的說,“既然要入世,不如趁機坑他一把……騙他從誅仙台入世,想讓誅仙台把他的力量給剝了,這樣就徹底沒了威脅。”
淡竹聽了微微慍怒,問:“結果呢?”
“結果……他早就將力量封存轉移,誅仙台便剝了他的情。”
情?
淡竹恍然大悟,難怪川穹變化這麼大,單單一個情字看似簡單渺小,卻包含了所有的感情。
愛情、親情、友情、君臣情、恩情……一切與情有關的,都與他無關了。
“有可能拿回來嗎?”淡竹試探的問了一句。
月老很是心虛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恐怕是不能……沒有過先例。就算能,也得有人跳下去取,從沒聽過誰跳下誅仙台還能無事的。”
“我知道了。”淡竹無奈的嘆了一聲。
原因是知道了,那對策呢?
沒有對策。
他猶豫了下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杜若,她如今算是重新生活,告訴她原因相當於重新給了她希望,一個無法達到的希望,還不如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