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握住了他流淌着鮮血的手,悄悄的將一小部分靈力輸入他的體力,來緩解他的痛苦。
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讓沈川驚了一下,當他看見是杜若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難以置信,也許是因爲太過吃驚,他甚至感覺毒發的感覺不是那麼明顯了。
“你怎麼進來的。”他冷冷的問,眼中逐漸的浮起殺意。
“我……走進來的。”杜若說謊不打草稿,屋內的門窗緊閉,她怎麼可能是走進來的。
向來警惕多疑的沈川絕對不可能放過這麼可疑的事情,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杜若無奈的說:“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爲了你纔來的。”
他不信,冷冷的說:“你剛纔叫我川穹。”
“……”杜若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說,“你聽錯了,我剛纔說的是‘川,求你別這樣’。”
沈川揮開她的手,說:“出去。”
杜若聽話的離開了別院,又折回了妙手院,她想,墨先生這裡肯定能問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墨先生,沈川是不是也中了‘蝕骨散’?”
墨先生一驚,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他毒發了。”
墨先生二驚,又問:“你怎麼看到的?”
“我在他房間裡看到的。”
墨先生三驚,又又問:“你怎麼進得他房間?”
“就那麼進去的。”
“他沒趕你出來?”
“趕了,所以我來你這問了。”
墨先生自然不會隨意透露閣主的身體狀況,就算是她已經猜到了,他也不能再多說。杜若原本還想着今晚趁着夜色就偷偷換個肉身,但如果川穹中毒並且沒有解藥,那她就得考慮着幫忙了,繼續用現在這個被下毒的肉身,等墨先生研究出解藥。
“先生能不能相信我,我不會對他不利的。”杜若說,“那封密函我也看見了,裡面裝着一顆藥丸,但我猜測那應該不是解藥。”
墨先生定定的看着杜若,她神態堅定,微蹙的眉頭透露着悲痛和無助……
不是他不相信她說的話,而是這纔剛認識她沒多久,不敢多說。
杜若見他還是不肯說,改口道:“先生不願意說,我能理解。但按照現在的情況研究解藥下去,你有幾分的把握?若是你告訴我具體,我沒準能有辦法的。”
墨先生猶豫了一會,稍微透露了些內容,說:“密函裡送來的的確不是解藥,只是可以緩解症狀的藥物,每個月都需要服用,如果不服用的話,便會毒發。”
“這個毒如果放着不管,能活多久?”
“少的有三天,多的有兩年。”
“……那他呢,中毒多久了?”
墨先生看向遠遠的天際,空中白雲悠悠。
“十二年了。”
十二年?!豈不是八歲的時候就中毒了?他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靠着總教送來的藥物續命?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自然是不願意如此的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杜若心裡難受得厲害,又問:“那你的解藥呢,還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
墨先生面色窘迫,說:“世上那麼多的藥,有無數種搭配法,往好了算,今天就能,往壞了算,到閣主死了都研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