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魔獸緩緩的回到了獸羣之中,躲到最後面去了。
川穹站定在杜若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似是自言自語:“你能奪舍仙子,怎麼可能鬥不過魔獸。”
杜若無奈的笑了笑,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自己的實力……甚至沒有低級魔物厲害。”
他不信,半蹲在杜若的邊上,掐着她的下顎問:“你更換身份混在天界,到底是圖謀什麼?”
“你看,我都說過很多遍了,你又不信,何必再問我呢……”杜若咳嗽了兩下,被重傷後魔氣也擴散了開來,此時的臉色非常的糟糕。
“你從沒說過你的目的。”川穹不屑的說。
杜若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的目的你肯定知道……就是爲了追你啊……”
“……”川穹面色一沉,“呵,你以爲……”
話還沒說完,杜若腦袋一歪,沒氣了。
川穹竟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換做以往,遇到這種審問中途嗝屁的,他肯定直接扔進魔獸堆去當食物。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似乎有點心焦。
他的眉頭都快擰成小山丘了,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到臨死前都說目的是爲了追求他,看來執念不是一般的深。他和她口中的那個“川穹”,真的像到讓她不惜送死的地步嗎?
猶豫再三,杜若被他安置到了祭司殿。
畢竟是個仙人,有靈力護體還有法寶相隨,不可能說死就死。他將杜若身上的魔氣化解,其餘的就交給大祭司照料了。
魔尊覺得自己需要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情,以往就算是有人要對魔界不利,他都不在意的,而那些人的實力可都是這小仙的好幾十倍。爲何他對她的意圖那麼在意,最壞能壞到哪去呢?他又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看着昏迷的杜若,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但這些事情看在蒼朮的眼中,卻是另一重意思了。至尊從來沒有對誰如此的在意過,雖然他不知道獸牢裡發生了什麼,爲何這仙子差點一命嗚呼,但死都快死了的人了,至尊還親自救活,當真是罕見至極。
此事不僅僅蒼朮知曉,還傳入了青黛的耳中,青黛更加坐不住了,哥哥居然家暴嫂子?簡直過分!她找了個機會去祭司殿看望,打算從當事人的口中打探些八卦消息,豈料白走一趟。
“至尊將人帶走了。”蒼朮如是說。
青黛愣了很久,疑惑的問:“帶哪去了?”
“寢宮。”蒼朮面色不改,十分冷靜的說。
青黛冷靜不了,寢宮兩個字大刺刺的印在她的腦海裡,臥了個大槽,哥哥這麼禽獸的嗎,把人打得半死結果拖去寢宮了?她魅魔都不敢嘗試這種口味的,服!不愧是魔界至尊!
魔尊寢宮外的守衛是相當嚴格的,別說是魅魔這個曾經被流放的親妹妹了,就算是目前的親信蒼朮忍冬,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青黛知道守衛不會放行,所以只是遠遠的看着。
然後她就看見守衛帶着幾名妖族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