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看過無數小說無數漫畫,並且有着豐富寫作經驗的腐女而言,杜若非常清楚淡竹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並不只是精神上的一種歸屬,在特定的語境下都是用來表達“我們已經睡過了”這種關係的。
杜若小臉微紅,興奮道:“你是說,他是你的人了?”
“是。”顯然淡竹對杜若態度的突然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
杜若此時完全沒有了失戀的感覺,追問道:“你是攻?”
“……嗯。”
“我就說老哥他肯定是受,活該!”
一聊起感興趣的話題,杜若就變得十分外向,等話題結束就又變得內向起來。
她淡淡的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川穹那邊我也會了解看看的。”
“嗯。”
淡竹將杜若送回到了樓上,然後跑去找川穹通知這個消息。
他找到川穹的時候,川穹正坐在天橋底下思考人生。天橋下面除了川穹還躺了不少的流浪漢,堂堂魔尊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他這個做基友的心疼。
川穹靠着牆壁,似乎在想事情,見到淡竹過來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我給你帶個好消息來。”淡竹說。
“說。”
“青木簪似乎沒有受到約束,杜若知道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來問我了,我也和她解釋了一下,她暫時願意相信我是天界戰神。”
川穹一怔,看着淡竹說:“她有說什麼嗎?”
“她能說什麼,又不是自己想起的事情,自然只有懷疑了。”
川穹無奈的笑了笑,說:“是應該懷疑。”
淡竹四周看了一下,說:“你別告訴我準備在這裡休息,子時已過法力都恢復了,不去找個正常點的地方嗎?”
川穹形象改變沒幾天,所以對城市的生存還不太瞭解。
於是淡竹帶着川穹離開了天橋,帶着他去了賓館。
“兩間房間嗎?”櫃檯服務員問。
“一間就夠。”淡竹說着,拿出了找人辦得的假身份證。
頓時服務員看他們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這種眼神以前在杜若那見過,當然通常還會搭配一個非常古怪的笑容。
沒有搭理服務員奇怪的眼神,淡竹拿過房卡順便給川穹講了一下關於城市日常生活的知識。
等安頓好了川穹,淡竹就又回去了,揮揮手笑道:“我要回家去了。”
故意着重了“家”這個字。
損友就是損友,在關心的同時還不忘落井下石。
川穹沒有在意,他相信杜若接受自己只是早晚的事情。
賓館的衛生還可以,牀單上有洗衣粉的味道讓他不是很喜歡,但也只能湊合了。他躺在潔白的牀單上,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住得最好的一次,以前不是天橋下就是廢棄的爛尾樓,現在這環境當真是天差地別了。
今天晚上他沒有使用法力去看杜若,也沒有到處逛逛,就安心的躺在牀上休息。
直到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
川穹睜開眼睛緩緩坐起來,感覺頭有些溫熱的感覺,他回頭看了眼枕頭,居然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