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吻實在是太霸道了,就好像要把這些年拖欠的全部都要回來一樣,杜若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樣的熱情,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換口氣,卻又被川穹給按住了。
雖然是有點呼吸困難,但杜若也沒真用力推,生怕他又不高興。
也因爲沒有非常明顯的拒絕,所以川穹琢磨着除了吻是不是應該把別的拖欠的也都一起要回來。
等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杜若才反應過來,她連忙推開了川穹,可川穹不肯鬆手,杜若抓着他的手扭過身去,說:“別鬧,有正事要說!”
川穹沒有再繼續下一步行動,但還是保持抱着杜若的姿勢,說:“什麼正事,你說,本座聽着。”
“你這樣我沒法說。”杜若半側着身體,川穹從邊上摟着她,讓她的雙手有些被束縛。
她試着調整自己的站姿,結果扭動身體之後就變成了兩人面對面,氣氛更加的曖昧了。再加上川穹那雙帶着情意的溫柔眼眸,讓杜若的臉燒了起來。她移開視線,說:“我都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說正經的!”
川穹微微挑眉,摟在杜若腰上的手往下收了一下,說:“魔後說的是,你我有的是時間~”尾音故意帶着調侃,他非常喜歡看杜若窘迫臉紅的樣子。
“……”杜若當然能聽出話裡的意思,說,“你先鬆開手,你這樣怎麼說話。”
“這樣爲什麼不能說話,你我現在不就是在說話嗎?”
“……”杜若瞪了他一眼,移開視線不去看他,說,“關於緣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川穹僵了一下,說:“不多。”
“不多是多少?”杜若追問。
“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緣緣是我們的女兒。”
“我知道。”
川穹看着杜若,說:“那她的身體狀況你應該也清楚。”
“嗯。”杜若點頭,連忙又問,“她這樣能撐多久?”
“至多三年。”川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歡喜神色,也被一種凝重的情緒替代。
至多三年,那至少呢?杜若實在是不敢想,她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到:“三年其實也不少了是吧,我們可以去人間住着,那就是一千多年了!”
川穹搖頭,說:“我所說的三年就是人間的時間。”
人間三年,那魔界就是三天……
杜若難以置信的看着川穹,問:“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川穹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是那樣,“沒有。”
能試的辦法他基本上都試過了,那兩位大夫也是魔界頂尖的人才,如果還是沒有辦法,或許真的就是沒辦法了。身爲一個邪魔,他本就比較的薄情,因此感受沒有杜若那麼深,盡人事了也就不會覺得如何虧欠了。
但杜若不同,她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她失而復得的女兒只剩下三天的壽命了,心中百感交集,眉頭緊鎖。
川穹看着杜若,安慰道:“事已至此,你我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罷了。”
道理杜若都明白,可道理是說給別人聽的,自己遇到了則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