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硃離開後,杜若鬆了口氣。
這煩人的妖孽到底是打算如何,如果是爲了對魔尊不利,她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纔是……她總覺得銀硃知道些什麼關於川穹變化的事情。
她使勁的搖晃腦袋,不願意再想下去。
之後的日子仍舊是一樣的修行、偷偷摸摸的觀察老哥和淡竹的情況、寫寫本子,過得還算不錯。
不掛念一個人、不爲一個人痛苦、不去想一個人的事情,其實很輕鬆,很自由。
早起看日出,看初曉的雲彩;輕風吹拂,看遠山峨黛,聽溪水淙淙。
坐在靈氣充盈之地,呼吸吐納,忘記一切喜怒哀樂,無我無苦痛。
閒時坐在鞦韆上,高高低低,任風吹拂髮絲,景色時遠時近,浮雲時聚時散。
看孤鶩穿過落霞,雲中脫出一條尾巴,泛散開的雲氣像是海面的波紋,暈染上霞紅的顏色。
在溪邊,看着魚兒靜靜的漂浮其中,也能消磨不少的時間,心越發的平靜,沒有漣漪。
看,一個人的生活,如此自由,如此愜意。
不知道這樣過了第幾個日子,在碧竹山強大的靈氣支持之下,差不多恢復到了以前的修爲,杜若此時再想起川穹,也沒有剛開始的那麼難以接受了,只是心頭隱約的還是有些痛。
畢竟他是她第一個愛的人,也許也是最後一個。
不過,痛着痛着就麻木了,隨它去吧。
杜若覺得差不多可以去天界了,便去與淡竹知會一聲。
淡竹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碧竹山,還有另一半的時間在天界。如今天界沒了兩位至高管理者,衆神仙難免會有些擔憂,有淡竹戰神鎮場子也好安心不好。
天界的事情自然都是大事,但淡竹覺得很簡單。
碧竹山基本都是些瑣碎的小事,但淡竹覺得很難。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只要是和杜洋有關係的事情,都特別特別的難。
“杜洋,你爲何老是化爲男形?”淡竹仔細回想了下,好像從自己入世之後,淡竹在自己面前的人形一直性別爲男,他莫名的有些懷念杜洋以前那嬌俏玲瓏的少女模樣。
“老子愛什麼形就什麼形,你管不着。”杜洋直接嗆了回去。
淡竹賠笑道:“好,你即便是貓形也好。”
杜洋沒有被這好聽的話給說動,反而覺得莫名起了雞皮疙瘩,說:“我覺得你越來越不正常了。”
“我只是以正確的態度對待我的主人。”
“……”杜洋一驚,道,“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主人了???”
“是你說的,要我做牛做馬的報答你,你自然是我的主人了。”
馬勒戈壁的,變態上神吃錯藥了?
杜洋驚恐的盯了他一陣,說:“你這樣,我有點慌。”
“慌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是慌。”
淡竹比他高一個頭,低頭看着杜洋,說:“有我在,沒什麼好慌的。”
“……”杜洋越來越驚恐了,甚至莫名的覺得菊花發涼。
瑪德,淡竹現在對他的態度,怎麼比他是少女外形的時候還要好?難道真的是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