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最近有些不太平,因爲魔界的至尊近來脾氣特別的差,總是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怒,就連他的親信忍冬都不知道爲什麼。蒼朮大祭司倒是一副瞭然的樣子,掛着淡淡的笑意,但被問起的時候也是眉頭一皺,表示根本不知情。
川穹很是苦惱,他這一輩子擔心的事情加起來都沒有這段時間的多,而且偏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有關。
他開始有些擔心自己渡不過這劫難了,對那些記憶越是瞭解得多,對他的影響就越大,甚至有些時候,他覺得那個“川穹”就是自己,只不過可能因爲某些原因而不記得了。
“至尊,今年已經是第二十三次來祭司殿了。”蒼朮意味深長的說。
按照以往來說的話,至尊只有在大事的情況下才會來祭司殿找他,一年能找來個五六次已經很頻繁了。
川穹冷冷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蒼朮沒有就此閉嘴,又說:“至尊是否想過另一種可能?”
“說。”
“不是劫,您也沒有被記憶影響。”蒼朮頓了一下,又接着說,“也許您如今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出於您的本心。”
“呵。”川穹冷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背對着蒼朮走出祭司殿,說,“本座的本心?絕對不可能!”
“恭送至尊。”蒼朮沒有接話,鞠躬說到。
一個邪魔的本心,絕對不會和愛有關。
川穹作爲邪魔的頭領,從來沒有這麼的迷茫過,到底是爲什麼,自己不殺她,將她留在身邊。關於她的記憶,總是想要探索,又總是有所畏懼。
畏懼會被影響,畏懼知道真相。
他已經被影響了,他想要知道真相。
如今他有新的畏懼……
原本看着那個“川穹”,他心中是驚訝,後來帶着幾分嘲笑,魔尊能當到那地步未免也太失敗了。
久而久之……現在他看着“川穹”和她的那些過往,心裡卻會覺得憤怒。
魔族對負面的情緒很敏感,所以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憤怒的由來。
他因爲嫉妒而憤怒,因爲失望而憤怒。
憤怒的魔尊已經摧毀了三座魔山,好在這三座山上都沒有多少魔族居住,看見氣勢洶洶的魔尊也匆匆撤離了。
“報,至尊,天界使者求見。”
“不見。”川穹擺手,還在爲內心的愁緒而煩躁。
“使者說,事關淡竹上神,您作爲朋友不會袖手旁觀的。”
川穹心中思量,接見了那位天界使者,使者將一封信遞給川穹後就離開了。
信居然是月老寫來的。
信中沒有具體說明是什麼事情,只是說讓他去一趟姻緣殿,有事相求。
天界的神仙們除了淡竹都不會和魔尊有往來,畢竟這勾結魔界的罪名可不是鬧着玩的,沒有淡竹那樣的至高聲望和實力,可是萬萬不能冒險的。
能讓月老來聯繫魔界的人,看來淡竹遇到了大事。
川穹與下屬們交代了一下事情,向着天界去了,他原本還想與杜若說一聲,轉念一想自己的動向爲何要向她彙報?便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