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竹的極力要求下,杜洋不得不委屈自己去睡沙發,把房間讓給這對好基友住。
淡竹將川穹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沒事了?”
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淡竹,依照他對川穹的瞭解,到底是真的智障還是裝智障,很容易就分辨出來。
川穹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說:“銀硃現在有消息嗎?”
“沒有。”淡竹心中無奈,川穹假裝智障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只不過他有些好奇,川穹失憶的原因,還有恢復的原因是什麼。
川穹趁着杜若杜洋不注意,拉着淡竹到了陽臺上說話。
他說:“銀硃會來這裡,想必陣法被發現了,不過有老君在應該不會再出狀況。只是如今,六界之中有三界都沒了骨幹,有些擔心……”
淡竹倒是不在意,說:“冥君雖有那心思,卻太過謹慎,他不會動手的。”
“我不是擔心冥君,我是擔心魔界和妖界會亂。”
聞言,淡竹略微思索,明白了川穹的意思。兩界本來就是死對頭,妖界估計這次是想要趁機對魔界下手的,結果銀硃一去不返,妖界的妖族們肯定以爲是在魔界出事了。
在這裡待了兩個月,不知道那邊過了多久,老君說是陣法存在不會太久,可總有個定數。
再着急也沒有用,若是要大亂,他們在這裡也是白操心。
淡竹擺手不去談那些沒邊際的事情,說:“我們還有三個月的事情,你覺得能說服他們嗎?”
川穹也爲此憂愁,無奈的笑了笑,說:“你覺得呢?”
“難。”淡竹很是認真的說,“我覺得等陣法迴流,直接擄走他們,等回到了那邊,自然有辦法從誅仙台裡取出被剝走的東西。”
“此時說說是簡單,卻不知能有幾件辦成。”川穹對此事並不樂觀,“他們若是不肯和我們走,杜若有青木簪在手,我們法力又受限,如何應付?”
淡竹很是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說:“你說的是,還是得來軟的。”
在倒了那麼久的血黴後,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他們兩人終於可以正常的好好聊一下追妻大計了。
然而,他們的擔憂也不是沒有必要的,雖沒有出現妖魔兩界大亂的事情,但那邊的人界卻出了不小的事情。
人間突然出現了一個被稱作“血魔”的妖孽,他到處殺人,還在人間成立了一個教派,向各地索要童男童女供奉自己來增長功力。人間的很多修仙者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邪了,而且沒殺死一個人,他的修爲功力都只增不減。
人間一片愁雲慘淡,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家裡有孩子的迫於無奈,甚至不惜將孩子的嗓子給弄啞了,否則如果出了聲被那些到處抓人的使徒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天界的也派遣過天兵天將來剿滅血魔,奈何不是血魔的對手,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而聽聞這個消息的魔族和妖族也很是好奇,突然出現這麼厲害的一個邪魔,還偏偏是在自家老大不在的時候,豈能不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