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本來聽得很生氣,但聽得魔尊出賣色相她愣了一下,又聽到後面成婚二字,不淡定了。
琢磨着川穹離開的十年居然是去了南海龍宮?
“一派胡言!”她罵了一聲火麒麟,說,“你一隻火屬性的麒麟,給水族報仇?你當我傻呢?”
她覺得和魔尊經歷了不少事情,基本的信任應該還是有的。
他回來後就帶給了她去除孟婆湯的藥水,所以即便真的是去南海,應該也是爲了藥,而不是龍脈。
不過這倒是讓她知道了一件事,魔尊被淡竹帶去天界後沒有回來,想必就是因爲南海之事,不是他的錯卻乖乖的留在了天界,必定是爲了隱瞞真兇,能讓他維護的人不多。
看來,又和靈仙有關,只有和靈仙有關,他纔會隱瞞。
“她有什麼不滿衝着我來就是了,是我奪了她的身份。”杜若自言自語了一句,也折回酒樓去找靈仙算賬。
就知道不應該聽淡竹的等證據,間接的給了靈仙時間來搞事。
杜洋和寒衣也跟着過去,沒在酒樓看見影子。三人分成兩個方向去尋找,也都沒有蹤跡。
雲遮霧掩。
淡竹一路追蹤靈仙從酒樓到了荒山野外,靈仙有冥界接引者的幫助,屢次以幻象迷惑與他拉開了差距。這裡畢竟是凡間,他心中擔憂隨意施展大型法術會誤傷凡人,所以顯得很是被動。
等追到了人煙稀少之地,可以放開手動用法術了,纔將靈仙和空青追趕上。
空青因爲多次使用冥界的瞬移之術,消耗了大量的引起,在陽間一時間難以獲得補給,此時虛弱萬分,以半透明的狀態出現在淡竹眼前。
“天道有常,你不應該如此。”淡竹對靈仙說着隨手扔了一個守護陣給空青,以免他太過虛弱散了元神。
身爲上神,終究是有好生之德。
“天道?若有天道,爲何奪我肉身之人得天獨厚?我一生卑微,兢兢業業,卻得來一個沒了身份不該存在的人?這就是天道之常嗎?”靈仙質問着,毫無悔改的意思。
“你上報天界,自會爲你主持公道,你卻隱瞞此事,藉着沒有身份的空子,到人間作亂?”淡竹眉頭緊蹙,又說,“本神念你也是受害所致,若能承認錯誤必當爲你求情,你卻爲了污衊本神,殺害無辜孩童?”
靈仙的眼神很冷,她早就不奢求什麼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只要看一眼戰神就滿足的癡心迷妹了。她如今有了力量,她不甘心一輩子默默無聞,她不想要當無名氏了,她要人們都知道她,她要站得高高的。
“主持公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已經錯了,只能繼續錯下去……”靈仙看着他,繼續說,“我想過,如果我沒有被你打死,我還是天界那個默默無聞的花匠,如今會是如何的場景?”
她的狀態非常的糟糕,神情激動語速極快,像是想要傾吐自己的委屈,又像是想爲自己的不公人生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