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闖進內殿的時候,看見的是完全被白色被單所蓋着的川穹的身影,心中皆是大駭。至尊這是……真的死了??
他們將視線投向淡竹,試圖從淡竹這裡得到些線索,卻見淡竹臉上掛着格外看熱鬧的笑容,完全沒有摯友死亡的悲傷,難道是淡竹下的毒手?
緊接着,他們又看向坐在牀沿上的女人,可以看出此人不過是個肉體凡胎,修爲也很低,更加不可能打得過魔尊,可淡竹又爲何帶她來魔界?
“你們的臉色怎麼如此慘白?”淡竹笑着問了一句。
蒼朮正色道:“戰神,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淡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說:“咳咳,這個嘛……爲了你們的安危着想,我還是不說了。”
“至尊他……”忍冬不由問了一句。
“放心,川穹兄弟好得很,休息片刻就好了。”淡竹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
作爲魔尊的心腹,兩人對淡竹還是比較信任的,因此也沒再多問此事,但對於那陌生女子,就不由的好奇問了幾句。淡竹卻沒有作答,而是說:“此事還是讓川穹自己說吧,不過估計他一時半會也不樂意說。”
淡竹安置好川穹後沒有立刻迴天界,而是讓大祭司安排一下,打算在魔界小住一段時間,他覺得有一場很不錯的好戲可以看。
杜若還留在寢殿之中,坐在川穹的身邊,說:“乖,別鬧脾氣啦。”
川穹默不作聲,她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先前的畏懼想必也都是僞裝,如今真實面目暴露了,她都懶得再裝了。念及此更是咬牙切齒,她處心積慮爲的就是讓他懷孕!?
儘管杜若已經給他展示了餘下的記憶,但他仍舊不信,仍舊覺得那個“川穹”不是自己。
可是心裡又很矛盾的希望,就是自己。
隔着被單可以聽見他憤怒的呼吸聲,杜若心中略有愧疚,她掀開被單鑽進去緊挨着他躺,說:“川穹,我真的很在乎你,但是我也有其他在乎的人……就像淡竹是你的好基友,蒼朮忍冬是你的好心腹,如果讓你重頭來過,你會改變這些嗎?”
川穹的視線移開不去看她,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杜若嘆了口氣,側身抱住他,輕聲的說:“換做任何人都會是這樣的吧?既想要得到曾經沒得到或者失去的東西,也不希望已經擁有的丟失。寒衣的出生曾經是一個錯誤,但現在他不是錯誤了,是因爲我們相愛而誕生的……”
他還是沒應聲。
杜若眼眸微垂,說:“在你這樣的情況下強迫你接受是我不好,可我只能儘可能的還原當初的條件,投胎這種事情,相差一個彈指的瞬間,結果可能都會不同。”
川穹雖是沒有接話,但呼吸逐漸的平緩了下來,似乎沒有那麼的生氣了。
趁熱打鐵,杜若繼續哄道:“我知曉你不願意相信,可我沒有半句假話,我心裡的人是你,只是你,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川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