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聞言,催動體內的靈力迎着銀硃衝上去,兩人打作一團,仙氣和妖氣化作兩道厲芒爭鋒相對。
川穹和寒衣也趕上去幫忙,想着將銀硃直接剿滅。
但銀硃不想輸,更不想被剿滅,所以他更加大肆的吸收弱水裡的惡靈。
他的雙眼也變得有些黑暗,但沒有和那些凡人一樣變成全黑,他還保留着自己的記憶和感覺。骨頭裡鑽入冰風一般的痠痛,彷彿有什麼在吞噬他。好在他熬了過來,揚手擰起一道妖氣便向着淡竹攻擊過來。
“杜洋在哪?”淡竹不顧一切的裝上去,憤怒的問銀硃。
銀硃笑嘻嘻的,說:“我怎麼會知道?”
淡竹被他的神態給激怒了,連續掐了好幾道的劍訣和雷訣,讓銀硃在短時間被甚至都沒有停歇的機會。
銀硃這邊得不到答案,淡竹和川穹也只能繼續和他戰鬥。
天上的雲層出現了一些變化,那朵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形狀的雲,此時似乎有些扭曲,邊緣的霧氣就像是要散開了一般。又是兩道驚雷落下,卻是讓還在爭鬥的淡竹微微一樣。
他暫停了攻擊往後退了幾步和銀硃保持好距離,同時告訴川穹和寒衣,這是老君在催他們趕緊回去了。淡竹看了眼自己手上代表時間的那條線,果然已經從手腕的位置到了手指節的位置,估計陣法迴流就在今天,最晚最晚纔可能是明天。
但實際上陣法迴流開啓比他們以爲都還要早,就在那兩道雷結束後不久,圓形的雲朵上就有淡淡的光彩出現,中間的雲層出現了一個向上凹凸的面,就像是被人用大勺子給剜了一勺。
“怎麼會這麼快?”銀硃看到白雲的變化也很是吃驚,他能看出來陣法會提前,但沒想到提前了這麼多,他還有好些事情都沒有辦妥。他將視線投向到處找人的杜若,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嘆了出來。
命裡無時莫強求,他早就不強求了,所以他更多的利益還是在妖界的重心上。陣法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啓,銀硃觀察了一下,使用法術向着杜若那邊攻擊過去。
突然調轉了方向的攻擊讓川穹和淡竹都沒有預料到,連忙搶在銀硃面前要阻攔他。
銀硃不由嘲諷的笑了笑,這麼明顯的假動作都看不出來,當真是關心則亂。
銀硃突然就收住了攻擊杜若的招式,又換了另外的一個方向飛去,竟是直直的飛向了那朵圓形的雲,傳送陣的所在。
“噗——”銀硃纔剛到達圓形雲朵的中間,胸口就一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巨大的力量將他直接震開,頓時失力的銀硃一時之間竟是無法操控自己的力量,重重的摔在了一座樓房的頂層上,又吐了一口血出來,猛烈的咳嗽着。
銀硃撐起身體半坐起來,難以置信剛纔的事情。
察覺到他意圖的川穹和淡竹追趕了過來,加上寒衣三人將他圍住,要他說出杜洋的下落。
“呵,就算說了又如何?他們又不願意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