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忍冬的不明所以,蒼朮眼中略有失望。
大祭司微微擡首,一貫的高貴冷豔,只是眼神比以往要稍微溫和一些,他半開玩笑的說:“突然想起之前大將軍與我說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大將軍說希望和我在一起?”
“???”忍冬更加的懵逼了,他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以及……大祭司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啊!!
見他還是不應答,大祭司沒有再說,嘆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祭司殿,心中無限的惆悵。
他坐在石椅上,回想着這幾萬年來共事的時光,覺得是如此的美妙,但也是如此的心酸,當他此時發現自己情誼的時候,不知道該向誰去傾訴。
當初是忍冬被藥水禍害,來禍害她;現在是他被藥水禍害,去禍害忍冬。
倒也算是一種緣分。
實驗十分的成功,杜若直接就帶着藥水回去找沈川。沈川疑心太重,她必定不可能端杯茶過去給他,若是被他倒了,可沒剩餘的了。
回到沈園的時候,沈川正在處置一名任務失敗的下屬,說是一時手軟刺殺失敗。
殺手如果失敗,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名下屬被賜了毒藥,當場服下死亡。
旁邊的其他下屬不爲所動,這樣的懲罰可能早就見怪不怪了。
“閣主,信已經送到武林盟了,對方說考慮三天再給答覆。”下屬彙報着其他的事情。
“好。”沈川點頭,問,“顧九語在牢裡的情況如何?”
“還算安靜。”
“看好,別死了。”
“是。”
沈川交代完事情就回了屋子,杜若連忙隱了身形跟進去。
他坐到書案邊上翻閱以前的信件,放下四周看了看,眉頭微皺,心中略有疑惑。
他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翻閱。
杜若趁施法將藥水添加進茶壺之中,站在邊上等着他喝水。
自己倒的水他肯定是放心的,沈川喝下茶水後不久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手上的東西一鬆,人伏在了桌案上。
杜若也不叫醒他,就直接坐在他對面等着他自己睜眼。
沒有等太久,沈川從朦朧中醒來,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茶杯,然後很快就留意到了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並且坐在對面的杜若。
他微微蹙眉,說:“進來怎麼不說一聲。”
“我說了,你睡着了沒聽到罷了。”杜若睜眼說瞎話,不斷的觀察着他的神情。
居然是毫無波動??
杜若納悶了,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沈川看了她一眼,說:“沒有。”
臥了個槽,藥水她都給大祭司實驗過了,沒失效啊!爲什麼到了沈川這就沒用了呢?
當年身爲魔尊的他都中招了,沒道理成了凡人反而免疫了吧?
她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如今的沈川是被剝去了“情”的,一個沒有情的人,自然是不會喜歡人的,這藥水對他來說和白開水差不多。
杜若理了理頭髮,說:“你好好看看我,真沒什麼想說的?”
“你想表達什麼?”沈川不耐煩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