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和陳小暖以最快的速度向唐糖和唐心堆雪娃娃的地點衝去,看見七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正圍着唐糖和唐心。
雪地上躺着一個人,那人竟然是顧昔年!他蜷縮着身子,痛苦地呻.吟着,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夏夜和陳小暖同時一驚,一個巨大的問號浮出水面:這個渣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是怎麼受的傷?
但是眼前的狀況容不得他們繼續猜測下去,唐糖和糖心的處境實在太危險!
唐糖把受到驚嚇嚇得哇哇大哭的唐心護在自己的身後,那幾個不良青年一邊嘴裡說着下流的話,一邊伸出手去摸糖糖的臉,糖糖不停的躲閃。
夏夜和陳小暖看的怒火沖天,不計後果的衝了過去。
那羣青年笑得很下作:“喲!有人英雄救美來啦!”
“就看這兩個黃毛小子有沒有這本事了!”
他們的嬉笑聲還未落音,陳小暖已經發動進攻,他一個掃堂腿一下子就撂倒了三個粗壯的漢子。
夏夜也不示弱,縱身一躍,騰到半空,在空中轉身,左腳飛出,一串佛山無影腳踢在另四個青年的臉上。
那幾個青年先開始輕敵,吃了大虧,氣得咬牙切齒,嘴裡罵罵咧咧的,扔下驚恐不安的唐糖和唐心,向陳小暖和夏夜包抄過來。
他們獰笑着掏出彈簧刀揮舞着向陳小暖和夏夜一窩蜂的撲了過來。
唐糖抱緊糖心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瞪大雙眼緊張的注視着事態的發展。
夏夜和陳小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兩人相視一笑,輕鬆應戰。
陳小暖出手極快,一腳踢飛正面攻擊他的歹徒手中的彈簧刀。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揪住他前胸的衣領,往自己跟前猛地一帶,那個歹徒身不由己的向小暖撲了過來。等快要撞到自己的時候,陳小暖一個側身,他手中如提線木偶般的歹徒正好和背後偷襲的歹徒狠狠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沉悶的巨響。兩個歹徒撞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並且偷襲的歹徒手中的刀還刺傷了小暖手中的歹徒。鮮血潺潺的從傷口流了出來。
所有的歹徒一愣,一個領頭模樣的像只瘋狗一樣叫囂:“你小子找死是吧,上啊!做掉他們!”其他的歹徒聽到命令全都變得更加窮兇極惡。
陳小暖把手裡身負重傷的歹徒當武器扔了出去,命中一個伺機出手的歹徒。兩個人像保齡球一樣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夏夜以他過硬的跆拳道真功夫對付四個歹徒還遊刃有餘。
他身高體健。上前二話不說抓住一個歹徒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個渾身是肉的傢伙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另兩個歹徒分別從左右舉着刀向他刺了過來。
夏夜突然騰空而起,雙腳在空中分開,左右開弓。重重的踢在那兩個歹徒的臉上,踢得他們原地亂轉,找不着北。
剩下的一個歹徒見勢不妙。想趁亂逃跑,夏夜叫了聲:“往哪裡跑!”用腳勾起地上一段枯枝。拋到空中,再用力踢出,那段枯枝頓時變成了離弦的箭,擊中逃跑的歹徒的後背,他“哎呀”一聲慘叫摔到在雪地上。
唐糖在陳小暖和夏夜跟歹徒搏鬥的時候已經撥打了110。
當公園的巡警收到110的指示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感到萬分的震驚,幾個爲非作歹的社會青年居然敗在了兩個少年的手裡,不禁對陳小暖和夏夜刮目相看。
這時躲在唐糖身後的唐心早就不怕了,像只可愛的小青蛙從糖糖的背後跳了出來,興奮地對警察叔叔說:“這些怪獸全是我哥哥打敗的,我哥哥是奧特曼,是鎧甲勇士!”
陳小暖有些不樂意了,走到唐心的身邊,彎下腰,不滿的揉着他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說:“小朋友,做人呢,最可貴的是要誠實,這些怪獸明明是我和你哥哥一起打敗的哦!”
小傢伙興奮的都快神經錯亂了,忙不迭的點頭,手舞足蹈地對警察叔叔補充道:“對哦!對哦!還有我哥哥的幫手,給他也記上一功!”
小暖一臉黑線的看着唐心,在心裡腹誹:我怎麼就淪爲成你哥哥的男配了?
但是面對天真無邪的小傢伙,他也無可奈何。
當公園巡警把七個不.良青年用手銬銬起來扔到警車後,也要把躺在地上的顧昔年銬起來帶走,唐糖急忙出面制止:“叔叔,他是好人,他是爲了救我和我弟弟受傷的。”
巡警用眼睛詢問唐心,他點點小腦袋:“嗯!是真的!可是這個哥哥好沒用,幾拳就被揍倒在了地上。”
“心心,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不管怎麼說,人家是爲救咱們受傷的,要懂得尊重人,怎麼可以笑幫助過自己的人呢?”
唐心知錯,垂下了腦袋。
“這樣啊。”一名巡警蹲下來檢查顧昔年的傷勢,問道:“你要不要緊,如果覺得很不舒服我們送你到醫院檢查檢查。”
顧昔年掙扎着爬了起來,臉色很不好,但是他拒絕了警察的好意:“不用,只是皮外傷而已。”
“叔叔,你們必須帶他去做檢查,他剛纔被那些壞人對着腹部打了好幾拳!我擔心他有內傷。”糖糖在一旁焦急地插嘴道。
警察叔叔擡起眼睛看着唐糖:“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就真的需要好好檢查一番。”
他一把拽起顧昔年:“好小子,就別犟了,該做的檢查還是做了吧,不然你女朋友都要急哭了。”
唐糖慌忙搖手:“叔叔,我們不是!”
警察叔叔粲然一笑:“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英雄救美,最後被救的女孩子喜歡上救自己的英雄,這很正常嘛,不要扭捏。”
他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陳小暖和夏夜的臉都黑的像包大人,氣吁吁的盯着他,那眼神恨不能一口吃了他!
糖糖覺得氣氛不好,不敢再開口。
顧昔年堅持不肯跟巡警去醫院:“叔叔,我真的沒事。”
他掙扎着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看,能走能跳,我就說我沒事的。”他寬慰着巡警,但糖糖卻覺得他這樣做更是爲了使自己安心。
“等到醫院確定了沒事才行,如果我們就這樣放你走了,萬一真有內傷,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我們是要擔負責任的。”巡警終於講出了他的後顧之憂。
“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絕不牽連你們。”顧昔年斬釘截鐵的說。
巡警見他態度堅決,只好讓他在免責書上籤了個字,上了警車離開了。
唐糖看着他腳步蹣跚的樣子,很想挽留他跟他們一起走,但是一看陳小暖和夏夜的臉色,都陰沉的可怕,她就沒膽量開那個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昔年走遠。
顧昔年突然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糖糖慌忙飛也似地跑了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帶着着歉意柔聲問道:“還能走嗎?不能走我送你回家。”
顧昔年眼中似有淚光點點,低着頭小聲的問:“你還肯關心我嗎?還肯對我好嗎?”
唐糖一時語塞,靜靜地看着顧昔年。
顧昔年充滿期盼的與她對視,唐糖移開自己的目光。
陳小暖和夏夜跑了過來,很不友好的看着顧昔年。
顧昔年見他們面色不善,忙掙脫掉唐糖的手,勉強擠出個笑容:“不要緊,我自己可以走的。”說完,一瘸一拐的走了。
糖糖滿心都是內疚。
陳小暖狐疑的說:“怎麼這麼巧,他會出現在這裡?”
正說着,一位清潔工大嬸心急火燎的向顧昔年跑了過來,心疼的問:“這是怎麼搞的?”
“沒關係啦,媽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在雪地裡,今天不能幫你工作了。”顧昔年難過地說。
“傻孩子。”顧昔年的媽媽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媽媽跟你說了叫你不要來了你還非要來,你只要把學習搞好了,到時考個好大學你爸跟我再辛苦都值得了!誰要你幫個什麼忙,媽媽的工作又不是很累!”
夏夜三個人看着這一溫馨感人的場面,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還是糖糖打破了沉靜,不滿的對陳小暖說:“你太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他是來幫他媽媽掃地的,正好遇見我和唐心被壞人欺負,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吧,你們不說謝謝他,還懷疑他,讓他多難受啊!”
“誰叫他以前做了那麼多壞事?冤枉他也是很正常的!”陳小暖強詞奪理的說。
“誰告訴你做過壞事的人就不能改邪歸正了?”唐糖反駁道。
眼看兩個人要真刀實槍的吵起來,夏夜急忙勸和:“好啦,顧昔年人都走遠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陳小暖不理會夏夜的好心,看着唐糖冷笑道:“我始終覺得整件事有陰謀,你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所以輕而易舉的上當了!”語氣酸溜溜的,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
糖糖氣的七竅生煙,故意氣他:“是啊,我是還對他有意思,我一直拿你當備胎你不知道嗎?”
“你......”小暖氣結,瞪着一雙眼睛既震驚又委屈的看了唐糖一眼,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走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