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一聽那個矯揉造作的聲音,臉當時就臭了,她是發自內心的一點都不喜歡童話,她太虛僞了!
夏夜明顯的察覺到自己握在手裡的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變得僵硬和冰冷起來,傳達着主人內心的不安全感。
夏夜轉過頭去,正好對上唐糖詢問的眼神,她怕,身邊這位一直默默守護她的少年,也會像顧昔年一樣經不住身後的那個妖媚的聲音的誘.惑,離她而去。
夏夜對着她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真誠無比的笑容,給了糖糖一個定心丸,唐糖莞爾一笑,感到非常舒暢。
夏夜停住腳步,回過頭去,微眯着如永不謝幕的星辰般明亮動人的、深邃睿智的雙眼,就像是天地萬物的主宰,洞穿一切的看着童話,那眼神盡是戲謔和藐視,就像神明在看小醜跳樑一樣,想看看童話究竟想耍什麼花招。
童話縱使心機重重,善於演戲,這一刻也沒有辦法維持臉上嬌媚的笑容,僵硬的表情使她顯得格外虛情假意。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夏夜的面前,不僅沒能引起他的興趣,還讓他各種嫌棄,無比厭惡的嗤之以鼻,這對她來說不能不是奇恥大辱,她對夏夜的恨意又平添了好多,不禁在心底恨恨的發誓:夏夜!這是你第二次這樣對老孃了,老孃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心機.婊,找我有事嗎?”夏夜淡淡的問,聽不出語氣裡的情緒,似乎說的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但那明明就是一句很難聽的話,這就更容易讓人火冒三丈。
童話臉上的表情精彩地變化着,怒不可竭、極力僞裝、人見猶憐、怯弱不堪:“學長,你怎麼能那樣叫人家!”
她說話的語氣仍舊和平時一樣嗲嗲的,一雙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夏夜,看上去很委屈,只是那裡面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狠戾。
“不然怎麼叫?我覺得這跟你的所作所爲很相稱,就不要謙虛了。”夏夜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似乎根本就沒考慮後果,冷漠的語氣裡是無盡的叫人無法擔當的嘲諷,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
但是童話就是童話,即使這樣,她也仍然妖媚的撒嬌:“哪裡跟人家搭嘛,叫倫家童話嘛~~”
聲音太過做作,夏夜故意雙臂抱肩,打了個冷戰:“好冷!”
唐糖在一旁難以置信的看着童話,在明知道夏夜是如此的討厭她的情況下,竟然還能這樣恬不知恥的對夏夜放電,糖糖不得不在心裡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真是有夠不要臉!
“童話?”夏夜裝作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只是那個問號聽起來非常輕視,這讓童話感到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不舒服,但又無計可施。
夏夜一雙好看的眼睛盯住童話的雙眸,似乎看進她的靈魂深處,讓她由心底不寒而慄,眼神變得躲閃慌亂。她開始後悔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她本來想借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夏夜面前和顧昔年劃清界限,表明自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誰知卻弄巧成拙。
夏夜看着童話冰冷刺骨一語雙關的說:“有這麼骯髒的童話嗎?我算漲姿勢了。”
說完,根本就不理惱羞成怒的童話,牽起糖糖揚長而去。
這時,早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直躲在後面觀看事態發展的顧昔年走到了童話的身邊,他一手捂着受傷的半邊臉,那裡已經腫的老高,一隻眼睛也被夏夜揍成了熊貓眼,樣子很狼狽地注視着夏夜的背影,眼神惡毒至極,恨不能夏夜立刻死在他的面前。
“得志的小人!”他低聲咒罵着。
童話陰狠的笑出了聲,胸有成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猖獗不了多長時間,老孃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連學都上不成!”
不知爲什麼,顧昔年狠狠打了個冷戰,驚異地問:“你有辦法?”
童話沒有回答,只是神秘的冷哼了一聲,擡起腳就往學校大門走去,只留下顧昔年還站在原地。
他的頭頂,光禿禿的樹枝上只剩下一片葉子在風中搖擺,不知是落下來,還是死死的守在樹上,就像此刻顧昔年的心情.....
(養病期間,更新有時會短了點,敬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