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她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遇難,最後迫不得已,只好回國。
有人看上她的條件,說可以幫她成爲明星,誰知那人竟……
於是纔有了後來與段亦寒的再次相遇,只是她當時已沒臉再和他相認。
這就是段亦寒再次找夏紫涵時,她對他說的話。
聽着她大段大段的謊言,當時他只想冷笑。
可這也正是他找她的理由,這樣的女人,纔不會像一般女人那麼好對付,尤其是對白洛依來說。
此時的夏紫涵根本沒注意段亦寒心不在焉,她仍是哀怨不休的向他哭訴着,希望能博得他的一絲憐憫。
對於她說的那些,段亦寒並不想去理會,他只是在想,剛纔如果夏紫涵不出現,他說不定真的會……
煩躁的搖搖頭,他只是想懲罰那個女人,可不知爲何,在看到她對自己漠然決絕的樣子時,就覺得煩悶。
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他又會莫名的心痛。
那個女人的身上好似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讓他不由自主的去靠近,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對於他來說,安詩華就是仇人,而白洛依更是仇人的女兒,亦是他的報復對象。
俗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絕不可以心軟!
他努力的強迫自己清醒些,不然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對得起這麼多年來自己遭受到的冷落。
漆黑的眼眸透漏出精明的凜冽,雙拳不由得又握緊了些。
正值暮色之時,飛機緩緩降落,從窗口望下去,拉斯維加斯繁華的街道被一盞盞燈裝扮的格外耀眼,猶如璀璨的鑽石般閃耀。
奪目的閃光耀着白洛依的眼,只稍一下,便讓她的心跳躍起來,壓在心頭的隱晦也在這瞬間忽的一下全部消散。
白洛依第一個下飛機,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
這麼美好的時光不去享受,用來生氣真是太浪費了。
到了預定的酒店,白洛依拿着房卡剛打開門,一道身影便搶先她一步擠進去。
看着毫不客氣的男人,她哼了聲,“這位先生,你好像走錯房門了吧?”
說完,她又看了看依舊站在隔壁門口的夏紫涵。
一雙美眸渴盼的往這邊瞧着,流淌出祈求的目光,可誰又知道這柔弱女人目光背後透露出的狠勁。
白洛依不明所以的站在那兒,剛想說些什麼,忽覺手臂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強力扯了進去,然後被強壓在門板上,“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肅冷的聲音貫徹耳邊,“我……”她還未來得及反駁,已經被他放開。
他扯掉領帶,然後一顆顆將襯衫的鈕釦解開,直至露出精壯的胸膛……
白洛依一時失神發呆,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纔將她驚醒,“流,氓——”她衝着浴室的門大喊。
迴應她的也只是嘩嘩的流水聲。
而隔壁房間的夏紫涵,氣的幾乎快要七孔流血。
她已經儘量隱忍,事事儘量做到讓他滿意,沒想到他依然去了那個女人的房間。
“可惡!”夏紫涵粉拳緊握,噌的站起身來,一雙美目閃過一絲算計,她就不信這個邪。
白洛依正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就聽到門鈴響,她過去開門。外面站着的正是淚水泫然欲滴的夏紫涵。
她不禁眉頭一蹙,“段亦寒在洗澡,你要找他,等會兒來吧。”
她真的很不想和這個女人打交道,更沒有心情管他們之間的事。
“白小姐,對不起。”夏紫涵忽然開口。
白洛依怔愣,半天反應不過來。
“對不起,在飛機上時,我不該同你說那些話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亦寒了,我們好不容易纔又和好,我……”
白洛依凌亂了,她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紫涵?”
不知何時,段亦寒已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幾乎猜到了八九分,他故意親暱的喊了她的名字。
“亦寒,我錯了,我再也不胡亂吃醋了,我……”夏紫涵的淚水呼啦一下全部掉落下來,那較弱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我沒怪你,”段亦寒輕柔的聲音響起。
白洛依只覺得眼前一閃,那道門外的身影已經撲進了身後男人的懷裡。
“亦寒,我好愛你,我們好不容易纔又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夏紫涵一邊低泣一邊表白。
段亦寒輕吻着她的髮絲,神情柔軟讓人骨頭都酥化了。
白洛依站在那裡,看着這溫情的畫面,心裡像是壓了團烏雲,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三個人的房間,她纔是多餘的那個人。
砰!
關上房門,她大步離去。
好似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男人在看到她離去的那刻,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他的神情瞬間變化,想要鬆開夏紫涵,只是下一秒卻被她勾住脖子,“亦寒,別離開我。”
低低的聲音帶着哀求,讓他的心一顫。
但是很快,又恢復平靜,輕輕地將她的胳膊從頸上拉下來,望了她一眼,“走吧。”聲音雖輕柔,但不帶一絲情感。
白洛依走出酒店,一股風迎面刮來,明明不冷,卻讓她瑟縮的抖動了下身子。
可即便如此,她覺得也好過呆在剛纔那個三人的房間。
拉斯維加斯的夜真的很美,讓人不自覺的就沉浸在其中。
她沿街走着,一時竟迷了方向。
只覺得好似眼前的街道忽的越來越暗,特別是那些燈光幾乎帶着曖,昧的顏色。
由於一時的好奇心,促使她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拉斯維加斯……這裡應該就是著名的紅,燈區了,
難怪這裡居然還有男……
白洛依只顧得在這裡東張西望,看着有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面,她的小臉也紅的像是煮熟了一般。
心跳的失了規律……
她邊看邊想,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向她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