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抿了抿脣,有些不懂他了,“若我們要在皇宮裡過下去,這些都是我們必要面對的事。”
項不渝攬住她的腰,低聲笑,“寶貝兒,你怎麼想這麼多?”他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腹,“想得太多,以後他|她生出來會總皺眉頭的。”
靜蘭哼了哼,“你以爲我願意想嗎,還不都是沒法子,非想不可。”
項不渝似是在沉思,只是摟着她的手略加重了力量。她看他,“你下輩年少時候,不想……嗎?”
他的目光深遂,“當然想。要不是你有了身子,我早就……”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成功地看到她臉頰發紅,不禁笑起來。
“你不必如此守身如玉的,後宮這麼多妃嬪,你隨便找一個,都不會委屈了你。再者,你從前不是喜愛寧妃麼?”
“有人在喝陳年飛醋。”
靜蘭眨着眼,“我纔沒有。若不是偶然聽說,我還真不知道後宮中還有這麼一個人。你從前是怎麼和她好上的?”
“什麼怎麼好上的,”項不渝瞥了瞥嘴,“你以爲我還能怎麼認識的她?她不過是我的側妃罷了。她安靜賢惠,你不說話時,倒與她有幾分相像。”
“哦,你從我這裡找她的影子呢?”
“又瞎說了。”他摸了摸摸她的頭髮,低下來輕輕嗅了嗅。“真香。”
靜蘭紅着臉推開他,“你當真不必這麼委屈着自己,就是偶爾去別的妃子那裡過夜,我也能接受。”
“你又來了。”項不渝道,“你也說你心裡會不舒服。那你覺得我就不會?”
靜蘭笑了起來,覺得還是挺欣慰的,有他如此。“別的帝王可從不這樣。”
“不管別人如何,到我這裡,我不願意屈就。”
“真的只願意只有我一個人?”
“自然。”
靜蘭脣角含笑,把頭靠到他的肩膀上。跟在身後的原野和秦箏看着他們
伉儷情深的剪影,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言的秦箏。
秦箏只是垂着頭。她還是……放不開麼?
項不渝與靜蘭回到景天宮,脫了衣裳上了牀,靜蘭抱住項不渝,主動獻上紅脣。項不渝氣息微促,一面吻着一面說,“可別引誘我。”
“看不出來我就是在引誘麼?”
“行嗎?”他的黑眸深遂中透着慾望。看到她點頭,體溫瞬間竄高,他低頭含住她的脣,伸入探索她甜蜜柔軟的脣腔。靜蘭嚶嚀一聲,他小心翼翼地翻過身,儘量不壓着她的小腹。他低笑,“還真煎熬呢。”
整個過程他都小心翼翼,輕輕的。生怕碰壞了她。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月有餘未行房事,早已熾熱如鐵,直到沉入她溫暖的身體,他才低低地呻吟。
溼熱窄小的包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愉和沉醉,他壓抑着自己不能過快在她身體裡移動,怕撞到他們的孩子。他隱忍着,恨不能拋開一切束縛肆意馳騁。靜蘭輕聲的呼喚就像小蟲子鑽進他的心間,更加讓他心癢難禁。“蘭,蘭……”他念着她的名字,快感節節攀升。這巨大的歡愉在窄小的簾帳中翻涌。
抵達高峰時,靜蘭忽然覺得腹部一緊,她緊張地捂住了肚子,項不渝連忙支起身子,“怎麼了?”
“肚子硬了。”她感覺怪異地說。
項不渝摸了摸她的腹部,“真的。怎麼辦?不會是我剛剛太用力了吧……”
“應該不會。”
兩人收拾了,靜蘭的腹部還是硬硬的,直到好一會兒才柔軟下去。項不渝輕撫着她的小腹,低聲笑了:“難道是在抗議?”
靜蘭笑了起來,黑暗中兩個人的視線相對。“不渝。”
“嗯?”
靜蘭只是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什麼話也不說。項不渝摟緊了她,輕輕拍着,“睡吧。鬧騰一天,你也累了。”
靜蘭窩在他懷裡,睡得無比安心。
次日一早,靜蘭去皇后那兒請安。由於有了那一次被擄到廢屋的經歷,跟在她身邊身後的人比往日多多了。她去林雁舒那裡請安,林雁舒臉上淡淡的,錦書奉上茶盞,靜蘭本不欲喝,但聞着那味道清新,便問,“是什麼呢這個?”
“竹葉青。味道清淡,妹妹若是害喜,可喝一喝這個的。”
靜蘭抿了一口,不敢多喝,怕皇后給她下了料。但每次來這兒都不和他們的茶也不成,這心思太明顯,反而落人口實。再者,就算林雁舒會在她的茶裡下什麼,也不敢太大動靜,總歸不會在裡面滴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林雁舒面容有些疲倦,靜蘭問道,“娘娘身體不舒服嗎?”
“小產之後一直都是這樣。”林雁舒嘆了口氣,望着靜蘭,眼神裡透露出來的是真摯,“蘭妃,你可知,我真的很羨慕你。”
靜蘭僵住了,一股傷感涌進胸口。林雁舒沒等她再說什麼,就起身道:“回吧,你多休息。”
靜蘭回去之後,心裡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原野來找她,說是鴻翊要與她見面,項不渝不在宮中,問她的主意。靜蘭心想難得他來一趟,自也要儘儘地主之誼。她現在身子還好,未見胎兒不穩的跡象,小心些走路應當不要緊的。
到了驛館,看到鴻翊站在院子裡,一身白衣,出塵般飄逸,讓她驀然想起青歌。這個人的身形與氣質,與青歌是那般相似。彷彿感覺到她的目光,鴻翊回過頭來,溫潤如玉的臉龐帶着微笑,“你來了。”
靜蘭亦笑着點頭,“可曾去哪裡玩兒?”
“出去走了走。京都着實繁華,不是我們楚國能比。”
“只要百姓家家樂業,比不比得上,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說得極是。”鴻翊微笑,“少有女子,能讓我如此掛心。”
靜蘭的心噔得一跳,別過目光,“殿下過讚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一個將爲人母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