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終於要反擊了。他知道,再不反擊就要命喪三人之手了。如果換作一個多月前,他一定不會反擊,讓三人將他殺死。但現在,他還想陪着白骨陰風走下去,每天看着這個像他的冰冰的女人。笛子吹奏的是十面埋伏。突然,一面牆豎在韓湘的周圍。
劍。
拳。
爪。
全都擊在了那面牆上。牆上巨大的反彈力,把三人震得一齊向後飛去。他們沒有跌坐在地上,穩住了身形。他們驚訝的看着韓湘,似乎不相信他會有如此武功。那個痛苦的,流淚的,墮落的韓湘哪裡去了?現在的韓湘怎麼如此的強大?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軟弱,多情的韓湘武功不比八人中的任何一個低。
笛聲還在響。
越來越尖厲,是要換曲子了。
三人還沒聽明白,不知道怎樣去應對。更不知道接下來換的曲子會有多厲害。
笛聲還在響。
但已經不是先前的十面埋伏了,已經變成了金蛇狂舞。
三人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樣應對。
笛聲變得越來越尖厲。
劍。
拳。
爪。
又擺好了攻擊的架勢。
一個聲音突然在牆頭上響起:“二哥,如果是你的話,現在應該怎樣做?”
另一個聲音也在牆頭上答:“三弟,如果是我的話,就趕緊逃走,不再留下來。”
那三人一聽,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走。”
三人立即飛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裡。
韓湘擡頭望向說話的牆頭,牆頭上空空如也。靈智他們拿着兵器衝了出來,只看見韓湘一個人站在院子裡。
靈智問:“剛纔是誰?”
韓湘盯着他。
靈智又說:“跟你交手的人。”
韓湘說:“一個女人,兩個男人。”
藍逍立即問:“女人是不是拿着劍,兩個男人一個使拳,一個使爪?”
韓湘點點頭,答:“是的。”
藍逍立即說:“陰陽鐵爪,四大殺手之一的南陰陽,她們就是上次殺我的那三個人。”
靈智吃驚的道:“想不到這三個殺手追到了這裡。”
曹洪說:“想不到她們就是南陰陽。”
藍逍說:“殺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大洋一千塊,只要我們不死,她們還會再來。”
韓湘說:“殺手的使命就是,殺人,收錢,要把被殺的人殺死,纔算完成任務,她們還沒有完成任務。”
曹洪說:“看來郭長壽的確是刀,他告訴我她們三人不會上來了,沒想到他騙了我,他一定是刀。”
靈智問:“怎麼回事?”
曹洪就將下午在茶酒樓長亭中的事告訴了他們。
靈智說:“看來我們得小心了,這三個人的武功很厲害。”
韓湘說:“確實很厲害。”
藍逍說:“如果剛纔七師弟不手軟的話,她們現在已經沒命了。”藍逍的意思是說,韓湘放走了那三個殺手。
何鳳這時候說:“七師兄殺不了她們。”
藍逍說:“剛纔明明是可以殺她們的,但他卻遲遲不下手。”
何鳳說:“他殺不了她們,因爲剛纔還有兩個人在牆頭,是他們暗示屠蘭他們三人逃跑的,說明他們的武功比屠蘭三人還高,也有可能比我們八仙還高,至少他們看出了笛聲可以殺人。”
韓湘看着何鳳說:“是的,我想,他們就是五魔幫的地魔·竺笛,和人魔·竺琴。”
所有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靈智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湘說:“下午大家都聽見的笛子跟琴合奏的音樂,也看見他們二人在合奏。”
靈智說:“這也不能證明是他們二人。”
韓湘答:“我聽見其中一個在叫二哥,那個二哥又把叫二哥的人叫三弟,所以我才遲遲沒敢對三人下手。”
二哥,三弟,笛子,琴!這不是地魔·竺笛,和人魔·竺琴是誰。江湖上還有誰用笛子和琴做武器的兄弟?
八仙心裡裝滿了恐懼。一個天魔他們都對付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地魔跟人魔。天魔的武功他們見識過,地魔跟人魔的武功,不用猜也知道。
曹洪看着韓湘說:“如果你一下手,他們二人定會出手,說不定你會倒在他們二人的合奏下。”
韓湘點點頭答:“是的,他們早就來了,當我一吹笛子的時候他們就來了,一直在牆頭,我一直在觀察他們,所以她們三人來到我身邊我都沒有發覺。”
靈智問:“他們剛纔怎麼不對你出手,與南陰陽聯手殺你,他們一直想殺我們八仙破我們的八仙陣。”
藍逍說:“也許,他們擔心這是一個陰謀,拋磚引玉的陰謀。”
靈智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擔心我們七人埋伏在黑暗中。”
藍逍答:“我想是的。”
何鳳說:“五魔已經來了三魔,剩下的二魔我想也快到了。”
靈智望着黑暗的天空說:“大戰要來了。”
呂洞賓也說:“五魔齊聚之日,就是我們跟他們大戰之時。”
靈智說:“有道理,我們得趕緊備戰。”
曹洪說:“今天她們不會來了,我們先去休息。”
大家都回房休息去了。
韓湘沒有回去,站在黑暗中,想了想,就縱身飛出了菩提廟。他想去茶酒樓,看一眼白骨陰風。
廖葉陰陽劍·屠蘭她們從菩提廟逃出來。直奔山下而去。剛跑到半山腰,突然被一陣陰風籠罩,她們一驚,立即站住,發現前面路上站着一個人,攔住她們的去路。她們一震,看見前面攔住她們去路的是一個戴斗笠的人,黑暗中看不清這個人穿的什麼衣服,但根據體型看上去是個女人。
廖葉陰陽劍·屠蘭厲聲問道:“什麼人?”
攔着她們的人陰森森的答:“白骨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