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誅心

仇人來了。

來了就來了,他們不怕,但他得到了魔刀跟刀譜,這就叫人不得不怕。

怕,有用嗎?

他們當然知道沒用,但還是要怕。

世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很多事明明知道沒用,卻還要去做,這正是世人心中的弱點。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黑衣人在做的,正在誅他們的心——讓你知道我來了,我又不出來殺你。

黑衣人要的就是,讓他們害怕,他們滿足了黑衣人的願望。

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他們想轟轟烈烈的去死。

黑衣人會滿足他們這個願望嗎?

當然不會。

不然爲什麼黑衣人在得到魔刀跟刀譜後,聽見李鐵跟鍾離二人上山的腳步聲也沒有立即離開,就是要讓他們看見他得到了魔刀跟刀譜,讓他們去幻想魔刀劈在他們身上時的悲慘樣子,讓他們在剩下的日子裡恐懼的活着。

江湖人都知道,魔刀劈人是腰斬,將人腰斬後,人還不會馬上死亡,靠雙手支撐在地上向前走六步才死。教人真正害怕的是,在這六步中,人還要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還能看見自己的下半截身體倒在一邊。

欠下的,本就應該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他們不想還,不敢還,害怕還!

他們不是怕死,怕的是被魔刀腰斬。

鍾離喃喃的粗聲道:“想不到,真想不到,我們天天坐在樹下,守着這個秘密,還是被他找到了。”

李鐵不明白的洪聲問:“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這菩提樹上藏着我們的秘密?”

鍾離望着菩提樹粗聲說:“這是一個隱秘而又意想不到的地方,只有我們八人知道,除非,八人中有人漏了密。”

李鐵望着菩提樹洪聲說:“不可能是我們八人中的某個人泄露出去的。”

鍾離粗聲說:“靈智,靈慧兩個老和尚天天上山來看我們,現在看來,不僅僅是看我們取走魔刀跟刀譜沒有,而是見我們天天坐在菩提樹下下棋,一坐就是二十年,就猜出了我們在守什麼東西,可能他趁我們晚上睡着的時候上去偷看了我們的秘密,秘密是他泄露出去的。”

李鐵也洪聲說:“是靈慧乾的,他逃跑後爲報復大師兄,所以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呂虎。”

靈智望着菩提樹,嘆息一聲,說:“唉,我們不必去怪誰了,做過的事,終究是會讓人知道的,無論多少年。”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靈智等人前方的樹林裡大聲答:“是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今天,是老天把你們的齷齪事告訴了我。”

中氣很足。

靈智等三人一聽,就知道此人是一個絕世高手。

“誰?”李鐵,鍾離二人齊聲大喝道。

雖然他們知道這個說話的人是誰,但他們還是要這樣問。

那個聲音答:“討債的人。”

李鐵洪聲說:“出來!”

那個人沒有聽他的話,繼續道:“人在做,天在看,世間事豈能瞞得過老天?子老爺用生命爲你們扛下了一切,老天有眼,今天我來了。”

李鐵立即把烏鐵柺杖在胸前一橫。鍾離也把手裡的蒲扇在胸前一擋。他們眼睛緊緊盯着聲音響起的那片樹林,如臨大敵。

靈智握緊手裡的棍子,眼睛也緊盯着樹林,等待着說話的人現身。他想,說話的人既然來找他們討債,現在應該現身了。

說話的人沒有在他們面前現身。樹林裡除了他們自己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彷彿,那個人已死在樹林裡了一樣。

寂靜,死一般的。

在這寂靜裡充滿了殺氣。

越是這樣寂靜,越教人緊張、恐慌。

既然能在他們三個人面前悄然來到,而讓他們全然不知,這個人的功夫一定了得。既然是個功夫了得的人,他們自然會緊張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殺氣,籠罩着這片林子,籠罩在龍雲山頂,壓得靈智他們呼吸沉重。

等待,如箭在弦上。

等待本來就教人心煩,但這樣的等待卻教人害怕。

霧,在飄動。

殺氣,越來越濃。

靈智他們的額頭上慢慢地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掌心也早已有了汗,溼潤了手中的兵器。

他們不敢動。

擔心一動,就會露出破綻,那個人就會找準機會箭一樣飛出,對他們突然出手。高手對決,無論如何是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誰先露出破綻,誰就會輸。既然能在他們面前悄然出現,就能抓住破綻突然出擊,他們只怕無法招架。

八仙,向來都是一齊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飛賊丁超那樣的高手,都無法逃脫不受傷。但現在,他們只有三個。不,三個半,烏邦應該算半個,靈智心裡想,心就寬慰了一下。也許,烏邦連半個都算不上,他雖然學會了五雷拳,拳能穿樹,但他從來沒有跟我們一起合練過。沒在一起合練過,在對付大敵的時候,自然不能跟他們配合。靈智又這樣想,也許他還會礙手礙腳。靈智剛剛寬慰的心又緊了。

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握緊手裡的兵器,等待着。

是等待死亡,還是重生?抑或,是結果。

霧散了。

太陽從疏稀的樹葉間照進來,照在三個人的臉上。

殺氣半點沒減。

汗,豆子一樣從他們三人的臉上淌下來。他們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任汗水從臉上淌下來滴在胸前的衣服上。

這一戰後,八仙是否還是八仙?或者,已成五仙?

正午,無風,太陽明媚。

殺氣如萬箭,如鬼魅,如毒蛇猛獸,逼得靈智他們快招架不住了。

靈智他們把自己的影子踩在腳下。

靈智身上的僧袍已溼透。李鐵跟鍾離二人的長衫亦同樣已溼透。

他們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烏邦早已累了,走到石凳上坐下。他不知道靈智他們爲什麼要一動不動的站着,木頭似的,讓汗水打溼衣服。但他知道他們在等待什麼。

樹林那邊還是靜悄悄的,殺氣也沒有減半點。

樹林那邊到底怎麼樣?

是死亡?

是重生?

是結局?

太陽滑到了西邊的山尖上。

靈智實在等不住了,就對李鐵跟鍾離二人使個眼色。李鐵跟鍾離握緊手中的兵器,立即縱身向上午說話的人隱身的樹林掠去,衣袂帶起呼呼的風聲,人落入樹林裡。

靈智目光緊緊盯着那片樹林,屏聲靜氣聽着裡面的聲音。那片樹林裡除了李鐵跟鍾離衣袂帶起的呼呼風聲外,就是他們腳踩響落葉的聲音。

“怎麼樣?”靈智大聲問道。

只聽李鐵在林中洪聲答:“裡面沒人。”

話音一落,李鐵跟鍾離就縱身飛了回來,落在靈智面前。

靈智袖袍一揮,擦一把汗。長時間戒備的心一鬆,人像將手中久抱的巨石放在了地上一樣,萬分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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