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搖着頭說:“不可能,如果大師兄真得到了魔刀跟刀譜,就不會叫我來找二位師弟回去幫忙了,他也可以找個地方躲藏起來,讓別人找不到他。”
吳功說:“躲藏,談何容易?他是個和尚,無論走到哪裡,江湖中人都能將他打聽到,就算他喬裝打扮,江湖中人也能從他身上嗅出味道,江湖中人的嗅覺如狼一樣,江湖中人的眼睛如鷹一樣,他們的消息是很靈通的,大師兄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江湖中人的能耐,所以他才假裝沒有找到魔刀跟刀譜,叫你們八人回去跟他一道抵禦來奪魔刀跟刀譜的武林高手,八人一起抵禦,比他躲藏起來一個人抵禦更安全,他深知,江湖中人是不會相信魔刀跟刀譜沒有在他手裡。”
曹洪盯着吳功,心裡思考着吳功的話。似覺得有些道理,又覺得沒有道理。他覺得有道理的是,靈智平時對一些事情埋藏得比較深,就如他到菩提廟裡做和尚的真正目的是爲了找魔刀跟刀譜。覺得沒道理的是,如果靈智真得到了魔刀跟刀譜,這些時日裡,他應該練成一二,如果加緊繼續練,到白骨陰風來的時候,他已經練得差不多了,還用他來找其他三人回去幫忙嗎,一把魔刀就可以獨擋天下所有高手了。
曹洪思考着說:“如果,真如你所說,大師兄得到了魔刀跟刀譜,這些時日裡,他應該練成一二。”
吳功笑了,他說:“練成?錯了,魔刀刀譜可不是普通的刀譜,深奧得很,一月兩月是無法掌握住刀法奧秘的,大師兄一向使的是棍,刀對他來說很陌生,依他的天資,沒有七八年的時間,是練不成魔刀的。”
曹洪聽了後,仔細的思考起來。
曹洪正在思索,吳功這時候一下抓住他的手說:“五師兄,既然來了,就回家去坐坐,山下劉員外送了我五罈女兒紅,埋藏了十八年之久,劉員外家的女兒紅是純高粱釀的好酒,聽說度數很高,酒量好的人,喝一罈就會醉,不知是不是真的,我一直藏着沒捨得喝,我知道五師兄跟三師兄最喜歡喝酒,就給你們留着,今天五師兄來了,我們就先開兩壇品嚐品嚐,走,五師兄。”說完就要拉着曹洪走。
曹洪站着沒動,臉露難色的說:“還是改天吧,我先去將六師弟和七師弟二人找回去,化解了大師兄的危機再來品嚐師弟的美酒,畢竟,地獄王母,白骨陰風要來了,不管大師兄是否真的在騙我們,先幫助他度過危險再說,只怕晚了,他們四人就遭了白骨陰風的毒手,變成四具白骨。”
吳功說:“唉,大師兄有什麼危險,真到他應付不了的時候,他就會抽出魔刀了,只要魔刀一出,再大的危機都會被他化解掉,大師兄是聰明人,知道魔刀一出後,那些來奪魔刀的人就會以爲他練成了魔刀,而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掉,哪還敢去奪魔刀,即便是白骨陰風一見,也會忌憚的,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您我知道大師兄沒有練成魔刀,但江湖中人可不知道,白骨陰風也不知道,您放心,你們不去大師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您要相信我,我是不會騙您的,更不會害你們,走吧,五師兄,喝酒去。”
曹洪想了想,就跟着吳功回家去了。
走進太蓬派,太蓬派的弟子們還在院子裡練着武功。吳功帶着曹洪徑直走進大廳,就大聲叫道:“來人。”一個下人立即來到他的面前,彎腰低頭等候他的吩咐。吳功就吩咐他去廚房,叫廚房裡做幾個好菜,端進他的密室裡去,五師兄來了,他要跟五師兄好好喝酒。下人立即轉身跑向廚房。
吳功哈哈的笑着,帶着曹洪走進他的密室。
密室裡有一張大圓桌子,桌子上有一盞沒點亮的油燈。六隻凳子圍桌而放。靠進門右邊的牆壁放着一個木架子,上面放着五壇泥巴封口的酒,和九隻倒扣着的酒碗。雖然酒罈被泥巴封着,曹洪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了濃烈的酒香,他的臉上有了開心的笑意。
吳功徑直走到門對面的牆上,將手裡的劍掛在牆壁上,之後,在牆壁的木臺上拿起火捻走到桌子前,吹燃火捻,將燈點亮。
然後,他過去將密室的門關上。
吳功轉身向放酒罈的架子走去,口裡叫曹洪坐下。
曹洪背對門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扭頭看着吳功。
吳功走到酒罈前,一隻手提起一罈酒,走到桌子前將酒放在桌子上,之後轉身過去拿酒碗。
然後,他將拿過來的兩隻酒碗在曹洪跟他自己面前各放一隻。
曹洪抓起酒罈,拍開封泥,撕去封紙。一種奇異的酒香就充斥整個密室。
然後,曹洪給吳功和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滿。
吳功坐在曹洪對面,對他舉起了酒碗。
然後,“咕嘟,咕嘟”的聲音就在二人嘴裡響起。
“好酒。”曹洪砸巴一下嘴巴說。
然後,哈哈的笑聲響了起來。
吳功拿起酒罈給曹洪和自己倒滿,端起酒碗大聲對曹洪說:“您我師兄弟多日不見,今日一見,不醉不罷休,來,喝。”
“喝。”曹洪端着酒碗大聲說。
一罈女兒紅喝完,曹洪一頭趴在桌子上。
吳功滿臉通紅,端着空酒碗站起身,搖晃着盯着趴在桌子上的曹洪,說:“都說五師兄酒量好,沒想到一罈女兒紅就倒下了,哈哈哈!”
吳功的臉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酒碗突然掉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當!”
酒碗破碎,碎片四飛。
曹洪在碎碗的聲音中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
吳功眼睛緊緊盯着曹洪的後腦勺,臉上再次抽搐了一下。突然,他手對着曹洪的後腦勺一揮。
吳功搖晃着身體走了出去,轉身,將密室的門關上。
走出密室的吳功立即沒有了醉意。他整理一下衣裳後邁步走向密室隔壁的房間。
在這間房門前,吳功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就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之後,又輕輕的將門關上。
片刻,一隻白色的鴿子從吳功的房間中飛了出來,飛出太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