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竇是一個鎮,在山頂上。每到當場的時候,非常的熱鬧。
一條黃土官道從朗池縣城而來,貫穿封竇鎮通到另一個縣城。
中午。
一線八人,走在這條通向封竇的官道上。腳步一致,不快不慢。走在前面的是個和尚。
路上的人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陌生人,就站在路兩邊好奇的看着他們。
以靈智爲首的八仙,並沒有在意路邊人們看他們時的目光。他們表情嚴肅,什麼話也不說的從人們面前走過。走向封竇。
封竇歷歷在望。
烈日下的封竇鎮,在山頂上像一顆耀眼的明珠,閃着絢麗的光輝。
八仙沒有加快腳步。還是一線的走着,還是腳步一致,還是不快不慢。
他們從封竇鎮東走進封竇鎮。封竇鎮異常的熱鬧,來往的行人很多。一面寫着吳記酒館的大旗在封竇鎮中心飄揚。
八仙站在鎮東,看着鎮中的那面大旗。站在這裡,一眼望過去,整個封竇鎮被望穿。那面大旗是鎮上最顯眼的,也是最大的一面旗幟。大旗在一座樓前,樓有兩層。
靈智帶頭,向這座樓走去。
吳記酒館的客人很多,樓上已經被客人坐滿。樓下的大廳裡,也坐滿了客人。人越多的地方,消息越靈通。八仙要打聽消息,來這樣的地方最好。
八仙一線走進吳記酒館。目光掃視着酒館大廳,酒館裡已經沒有了位置。
掌櫃笑呵呵的過來把八仙迎接住,口裡連聲給八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客官,本店客人已經滿了,請您們去別的酒館如何?”
靈智掃視了一眼酒館後,盯着掌櫃的說:“沒關係,我們等等。”
掌櫃的微笑着說:“那好,就請八位在邊上站站。”說完,掌櫃就回到櫃檯後面。
靈智等八仙並沒有聽掌櫃的安排,他們跟着掌櫃走到櫃檯前站住,靈智問掌櫃:“掌櫃,最近你有沒有看見一對夫婦帶着一雙兒女從這裡路過?”
掌櫃想了想,答:“沒有看見。”
靈智又問:“戴斗笠的一家人?”
掌櫃還是搖搖頭,答:“沒有看見。”
靈智心想:難道他們沒來這封竇,半路去了別的地方?
突然,一個酒鬼模樣的人拿着酒壺走過來,醉眼迷濛的盯着靈智等八仙說:“我看見了。”說完就仰頭喝壺裡的酒。
掌櫃厲聲對這酒鬼喝道:“九貴,不要亂說。”之後,就笑着對靈智等八仙說:“不要聽他的,他是我們這裡有名的酒鬼,他兩口酒下肚,經常胡說,他的話沒有人會相信,你們也別信。”
九貴喝一口酒後,大聲說:“我沒有胡說,我是看見的,他們找我問過路。”
掌櫃大聲說:“誰會找一個酒鬼問路?”
酒鬼九貴爭辯道:“他們確實找我問過路,那個男人揹着一個受了傷的少年,那個女人揹着個小女孩。”
八仙聽得眉目一跳。
找酒鬼問路,是最安全的。因爲酒鬼不會把她們的行蹤泄露出去,即便泄露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八仙相信。
掌櫃厲聲對九貴說:“昨天你還胡說太蓬四傑的鐵扁擔·朱剛跟開山鋤·廖開死了,你去都沒去過太蓬,怎麼知道他們已經死了,這不是胡說是什麼?”
八仙聽得渾身一震,目光狐疑的盯着九貴。突然發覺面前這個酒鬼九貴不簡單,似乎不是一個普通的酒鬼。八仙心裡猜測,這個酒鬼九貴是誰。
難道,這個酒鬼也是刀組織中的人,是暗刀?!八人心中一齊想到。
是的,他是暗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爲了實施刀計劃!八人心中想。
刀組織不是要殺我們嗎,他們現在怎麼將白骨陰風的消息告訴我們?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八仙心中想。難道,經過無人谷一戰後,他們發現我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想到這裡,八人對望一眼。
他在這裡等我們?八人繼續想。於是目光尖利的盯着這個酒鬼。
酒鬼九貴這時候答:“那是我聽別人說的。”
掌櫃說:“聽別人說的?那還不是你胡編亂造的,是你在胡說。我開店這麼久了,消息是最靈通的,我怎麼沒聽別人說過?你還說你不是在胡說?”
靈智這時候說:“他沒有胡說,鐵扁擔·朱剛跟開山鋤·廖開的確死了。”
掌櫃大吃一驚:“啊!”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盯着靈智。
靈智卻盯着酒鬼九貴問:“施主,你是聽誰說的?”
酒鬼九貴喝一口酒後,鼻孔裡“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不回答靈智的問題。
靈智知道酒鬼九貴的意思,就對掌櫃說:“拿一壺酒來。”
掌櫃盯着靈智,驚訝的說:“你是出家人。”
靈智看着掌櫃的說:“我叫你拿酒給他。”
靈智口裡的他,當然指的是酒鬼九貴。掌櫃明白了,就從櫃檯後面拿出一壺酒放在櫃檯上。
靈智把酒推到酒鬼九貴面前,問:“你是聽誰說的?”
酒鬼九貴眼睛盯着那壺酒,吞了口口水後,講:“我是聽三少說的。”說完,他就抓住了那壺酒。把手裡先前的酒壺裡的酒仰頭喝乾。
三少?三少是誰?難道他們纔是刀組織的人,是暗刀?酒鬼不是刀組織的人,只是一個傳話的真正的酒鬼?他們爲什麼要把二樵夫死了的消息告訴酒鬼?八人心中想。
對望一眼後,靈智說:“也許,是酒鬼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是的,一個酒鬼,誰還會防着?
靈智問:“三少是誰?”
酒鬼九貴沒有回答,放下手裡的空酒壺後,抱着那滿壺酒就衝出了吳記酒館,跑到大街上。向鎮西頭跑了過去。
八人望着腳底擦油的酒鬼背影,正要追出去,突然聽見有人說。
“是惹不得,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