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傷

如一聲晴空霹靂,冰冰睜大眼睛,盯着她的父親,彷彿看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劊子手。以前她的父親那麼慈祥,那麼愛她,疼她,無論她要什麼,做什麼,他都會依着他。可是現在,他卻是那麼狠毒,爲了他的臉面,要殺死她朝思暮想的愛人。

韓坤盯着冰冰,又說:“如果你想他活着,就再也不許提這件事。”

冰冰沒有說話,她被韓坤的話嚇着了。她愛的人死了,她怎麼辦?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韓坤說:“過兩天,我叫人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韓坤走了,這句話卻像晴天霹靂,擊在冰冰的頭上。冰冰渾身突然沒了力氣,像一個大病的人那樣,她倒在了牀上。她感到渾身冰涼,她從來沒有如此冷過,但現在,她感到心都涼透了,涼得痛。

以前自己哭鬧,父母什麼事都要遷就自己,但現在呢?冰冰知道,現在不可能了。她看出母親的堅定,父親的絕情。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她頭腦中一片空白,心裡除了不停的這樣問自己,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下午,天上雷鳴電閃。

傍晚,天下起了大雨,瓢潑一般。

逃跑,私奔。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冰冰想到了這個辦法。一夜沒有閤眼,就在想這個辦法。一想到這個辦法,冰冰的心就狂跳起來,渾身變得滾燙,心情異常興奮,彷彿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人一樣。

她趕緊收拾自己的衣服,準備今晚就跟韓湘逃跑。

天大亮了。收拾好東西的冰冰,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是的,往日這個時候,那充滿思念的笛聲響了起來。但現在,笛聲沒有了。她急忙打開窗戶,望向以前笛聲響起的方向。那裡,也沒有少年從晨霧中走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裡升起。她剛剛快樂起來的心,一下變得異常的緊張了。

“也許······也許······也許······”冰冰心裡這樣想着:“再等等,再等等······”

下午,河邊沒有笛聲傳來。

傍晚,也沒有笛聲響起。

冰冰站在窗前,眼睛望着以前少年離開的方向。那裡,沒有少年吹着笛子走進暮色裡。她心裡非常失落,但仍然燃着一絲希望,這絲希望叫她再等等。

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

笛聲就這樣永遠的斷了。那個從晨霧裡向她走來,又走進暮色裡的少年跟着笛聲不見了。

“如果你執意要這樣,韓湘就只有死了。”

冰冰這時候又想到她父親曾經對她說過的這句話。那種不祥的預感變得空前的濃重,如一塊巨石壓在冰冰的心頭。她的心,彷彿如掉進大海里的石頭一樣,沉下去,一直沉下去。

“韓湘就只有死了······”這句話反反覆覆的在冰冰的腦海裡迴響。冰冰的心涼了,徹底地涼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碎了一樣的痛,渾身一下沒了力氣。她掙扎着走下樓去。

她的父親坐在她家的大廳裡,正在喝着茶。

她扶着牆壁走過去,問:“他呢?”

韓坤盯着冰冰,放下茶碗,問:“誰?”

冰冰說:“牛寬,韓湘,你把他怎麼樣了?”

韓坤很平靜的說:“他死了,那天下午漲洪水他掉進河裡淹死了。”

冰冰渾身一下顫抖起來,指着韓坤,說:“你······”話沒說完,冰冰就倒了下去。她倒在韓坤腳前,昏了過去。

冰冰醒來時,她躺在樓上她房間的牀上。她睜開眼睛,呆呆的望着牀頂。她覺得房裡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陌生的事物,陌生的聲音,陌生的人,彷彿她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地獄的世界。

這個家她已感受不到溫暖,感受不到幸福。她覺得這個家已經變成了地獄,無情,狠毒。

以前那個充滿愛,充滿快樂,充滿幸福的家哪裡去了?她在心裡問自己。那些疼愛自己,關心自己,什麼事都要遷就自己的人呢?家還是那個家,人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人了。以前那些人都到哪裡去了?人還是那些人,只是變了,全都變了,變得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了。冰冰自己對自己說。

她自己呢?還是以前那個快樂的冰冰嗎?她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了。

她渾身冰涼,雖然蓋着被子,雖然是夏天,但她還是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爲了愛,爲了要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難道錯了嗎?

——是的,錯了。

自己本就不該愛他,愛他,等於是害他。我怎麼就把自己心愛的人兒給害死了呢?怎麼就害死他了呢?愛,怎麼就變成了害?

其實冰冰應該清楚,她的家世,韓湘的家世,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的兩個世界。這兩個相差甚遠的家庭,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起?可是,冰冰跟韓湘兩個人被愛矇住了眼睛,迷失了心智,又怎麼看得見,想得到這些呢?世間很多的年輕男女,不都是這樣嗎?爲了愛,跟父母作對,跟親人朋友過不去。

自己的終身自己做主,難道這一點自由我都沒有嗎?冰冰還在這樣問自己。最後,她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在這個家。我本不應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不應該出生在這豪門大戶裡,我應該出生在跟他一樣的家庭裡,這樣就沒有人來阻止我跟他在一起了,我就有自己做主自己終身的權力。她開始恨自己爲什麼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

冰冰不知,當她真正出生在跟韓湘一樣的家庭時,她的終身還是不能由她做主。就像丁超苦戀了一輩子的戀人小雪一樣,被她的父親以一頭牛,一畝良田賣了出去,賣給了七十二歲的陳家老爺做妾。

窮人的子女,往往更不能爲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作主。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韓湘死了,他死了,就這樣死了。”冰冰嘴裡這樣喃喃的唸叨着。

可笑的是,殺死她心愛的人的是,一直疼她,愛她,遷就她的父親。叫她想報仇,都下不了手。

僅僅爲了阻止她跟他在一起,那個她一直認爲慈祥的父親,卻變得如此心狠手毒。阻止她們在一起,有很多種方法,爲什麼他偏偏要選擇這麼歹毒的方法呢?難道一個人的生命,在他眼裡就如草芥?冰冰心裡這樣想。

是的,在很多有錢人的眼裡,窮苦人的生命就如草芥,如螻蟻。現在要不是法律嚴厲,到處都會看到死人,窮苦人的。

淚在冰冰的眼裡默默的流。她沒有抽泣,沒有哭喊,可是,淚卻如泉水一樣的流淌。

冰冰既沒有擦去眼淚,也沒有翻身。就那麼平躺在牀上,木頭人似的。

外面有沒有太陽?她不去關心。外面有沒有風?她不去想。房間裡是否還有別的人?她不去管。

她滿眼睛裡,滿思想裡,全是韓湘被殺死的情景。滿身的血,滿眼的淚,無數隻手,兇惡的面孔,韓湘對她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對她說的話:“冰冰,下輩子,如果有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我先走了!”之後,被有力的手抓着扔進了洶涌的河水中。

這些,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如一把把尖利的鋼刀,殺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碎過,直到她得知她愛的人被自己的父親殺死的時候。她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痛過,直到想到她心愛的人被殺死的情景的時候。

——死。

冰冰突然想到了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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