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布的府上逛了一圈之後,董卓這才說道:“好了,奉先,你家這‘挺’好的,看來也確實不需要我再賞賜什麼了,‘挺’好,我看我們還是入席吧,在你家逛了一圈還沒吃飯呢,哈哈哈。”
呂布早就命下人準備好一切,等到衆人入席後,事先準備好的酒菜全部端了上來,呂布也不小氣,這次拿來招待董卓的酒水乃是他‘花’大價錢從北疆商人那邊購買的幽州美酒,這是幽州特產的烈酒,呂布很是喜歡,他一直都視爲珍品。
董卓端起酒杯,他也是好酒之人,當聞到酒香之後他就知道這是幽州的美酒。
“哈哈,這是幽州特產的美酒吧。”董卓看着呂布問道:“據說,這些美酒的釀造之法都是公孫續那小子想出來的,而且,北疆美酒有很多品種,但每一種都是天下其他酒水無法比擬的。”
呂布點點頭回道:“不錯,這是北疆美酒之中的冰藏火,據說公孫續是根據戰國時期七國的不同地域,取七國之地的水釀造了七種美酒,這冰藏火就是取幽州之水釀造出來的,末將甚是喜歡。”
董卓聽了之後端起酒杯就大口喝下去,而後品味一番後說道:“入喉清涼,進腹卻有如火燒,當真是冰中藏火,很符合幽州的地理環境。不錯,幽燕苦寒之地,盛產駿馬敢戰之士,惡劣的環境造就了當地剽悍的民風,冰中藏火,不錯,不錯。”
說完,董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想我西涼也是如此啊,苦寒之地出猛士。也不知道公孫瓚是積攢了什麼福氣,他生了個兒子就這麼有才,能文能武,上馬能打仗,下馬還能釀出這麼好的美酒,哈哈哈,真是讓人嫉妒啊。”
衆人都聽得出董卓話中的心酸,他雖然擁有大漢的半壁江山,但卻苦無後代來繼承,若是董卓有個兒子的話,他都不會這麼消極了。
衆人暢飲一番之後,董卓也喝的半醉,他哈哈大笑道:“有美酒豈能無佳人,奉先,你府上可有什麼歌姬,快快喚上來,今天心情這麼好,大夥都好好開心一下,回頭我有重賞。”
呂布在就知道董卓會有這種要求,自從來了長安之後,董卓幾乎是夜夜狂歡,現在要是哪一天沒有歌姬陪伴的話,恐怕他都吃不下去飯。
好在像呂布這樣的大將府上確實養了幾名歌姬,平時招待客人的時候他們也會上來獻舞,當下,呂布也只能召喚歌姬上來獻舞。
不過,呂布明顯沒有豢養太多的歌姬,更別說什麼絕‘色’了,他養這些歌姬除了娛樂之外,更重要的也是‘交’給自己的妻子小妾調教,貂蟬在歌舞方面的造詣很高,呂布不想他平時閒的無聊,所以當初就養了這羣歌姬,說起來,這些歌姬中有一部分都是呂布買來的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有幾個是王允送給他的。
歌姬上來之後,李傕、郭汜這兩個平時就是睡在‘女’人肚皮上的‘色’鬼就按捺不住了,凡是有歌姬靠近他們,這兩人就不免‘毛’手‘毛’腳的佔便宜。
董卓今天倒是很淡定,或許是他見過了太多的美‘女’,呂布府上的這幾個歌姬或許在他看來不算什麼,所以他也就是欣賞而已,暫時還沒有動手。不過,旁邊的呂布的臉‘色’有點不對,他並不喜歡別人在自己府上對自己的歌姬動手動腳,準確的說,呂布的本意只是要這些歌姬來獻舞,而不是來陪酒。
如果是董卓,那也就算了,畢竟董卓是太師,可李傕、郭汜這兩人明顯就太不識趣了,呂布對他們瞪了幾眼後,這兩人也就收斂了不少。
一支舞曲奏完,董卓依舊不怎麼開心,這時,旁邊的王允突然問道:“太師難道對這歌舞不滿意?”
董卓緊鎖眉頭說道:“這些歌姬的舞蹈不算差,不過也不算什麼絕‘色’,奉先是不是金屋藏嬌啊,難道還不想讓我知道不成?”
呂布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的神情,他明白,董卓的意思是自己沒有讓貂蟬出來,現在董卓自己都這麼說了,呂布確實沒別的選擇,而且,剛剛被呂布瞪了幾眼的李傕、郭汜這時候也趁機起鬨,搞得呂布下不了臺。
眼見呂布還不說話,這時王允又走到呂布身邊說道:“奉先,讓貂蟬出來了吧,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你我都在,太師不會做出什麼事情的。”
呂布點點頭,他現在確實沒有別的辦法,董卓親自開口,難道他還能拒絕,若是他今天拒絕了,恐怕以後董卓也就有藉口給他小鞋穿了。
不一會,樂師再次奏樂,剛剛退下的歌姬再次入場,不同的是,這一次,最後入場的卻是一名身着盛裝的歌姬,這‘女’子臉上帶着面紗,更是增加了一層神秘感。
隨着樂師們奏樂,場中歌姬隨聲起舞,帶着面紗的‘女’子在場中央變換着各種舞姿,每一次都引起了衆人的驚歎,此時,董卓全部的注意力也都在他身上,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面容,但董卓能從她的氣質和身段中想象出這‘女’子的嚴麗姿容。
眼見歌舞就要接近尾聲,董卓還是沒有看清這‘女’子的容貌,他都急的要上前摘下這‘女’子的面紗的時候,突然,一陣風颳來,正巧掀開了這‘女’子的面紗,董卓終於看到了面紗下隱藏的絕世容顏。
董卓瞬間就呆住了,他已經被這‘女’子的容貌給驚住了,此時他的腦海中閃現的都是剛剛那面紗的容貌,知道音樂聲停下,歌姬快要退下的時候,董卓這才醒悟過來,他連忙伸手喊道:“慢。”
快要離開的歌姬只得停下,帶着面紗的‘女’子這時候卻看向了呂布,眼中‘露’出焦急之‘色’,就在董卓剛要離開桌案走下來的時候,呂布突然站起來說道:“太師,這是我內人貂蟬,她今天身體本來不舒服,但剛剛聽說太師訓斥我說我金屋藏嬌欺瞞太師的時候,他才強忍着身子不舒服爲太師獻舞,現在舞蹈獻完,還請太師讓我內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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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董卓這才停了下來,呂布故意說這‘女’子是他的內人而不說是他的小妾,這意思很明顯。董卓也聽出了其中的不滿,沒辦法,呂布都這麼說了,如果董卓還要有其他要求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等到歌姬都退下去之後,董卓這才坐下,不過他的心思明顯已經不在這了。衆人都沒有說話,董卓自顧自的猛灌幾杯酒水之後突然摔掉酒杯說道:“今天就到這吧,奉先,你今天很不錯,很不錯。”
說到後來,董卓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說完,董卓也不等呂布回答,他就邁開步子走了出去,呂布並沒有起身相送,他也聽出了董卓語氣中的不善,這時候,王允不得不跟在董卓身後賠笑道:“太師何必生氣,太師收羅的美‘女’哪一個不是人間絕‘色’,您又何必跟呂布將軍生氣、、、、、、”
直到王允的聲音消失之後,呂布依舊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爲自己斟滿一杯酒,而後一口氣喝下去,好似他現在喝的不是酒,而是自己的怒氣一般。
“我爲你出生入死,征戰沙場,難道就換來這個嗎?”呂布眯起眼睛自言自語道:“我呂布,又豈會是那種靠出賣自己‘女’子謀求榮華富貴的小人,你別‘逼’我。”
沒有人能瞭解呂布現在的心情,這時候也沒幾個人敢來探尋他的心情。呂布獨飲一會之後,剛剛跳舞的那名‘女’子走了進來,他走到呂布身邊抓住呂布的酒杯說道:“夫君,是不是因爲我,我是個不祥之人,小時候我剋死家人,現在,我又給你帶來厄運了。”
“不,小時候的事情是我們無能爲力的,那時候我們都小,父母親人都死於匈奴人之手,這是命,跟你無關,你不要再有這方面的想法。”呂布抓住她的手說道:“上天能讓我再遇到你,就是爲了讓我保護你,呵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誰也不行。”
“可是,夫君,太師掌管數十萬大軍,你若惹怒了他,我們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姐姐服‘侍’了你這麼多年,我很感‘激’他,綺玲跟虓兒現在還這麼小,我不想他們因我遭罪。”說完,這‘女’子就撲在呂布懷裡哭了起來。
呂布僅僅抱住她說道:“不會的,貂蟬,不會的,不要怕,有我在,一切有我。”
沒人能懂呂布現在的心情,他並不想走到董卓的對立面,但現在,董卓已經在‘逼’他了,呂布已經怒了。
董卓出呂府之後就直接往回走,王允還一直旁邊說好話,董卓越聽越生氣,終於,他對王允怒吼道:“夠了,呂布此人,難道連個‘女’子都如此捨不得,哼,白眼狼就是養不熟,白眼狼就是養不熟啊。”
王允連忙回道:“呂將軍剛剛都說了那‘女’子是他內人,太師就給他個面子就是了,相信呂將軍會很感‘激’您的。”
“哼,感‘激’?”董卓冷笑道:“誰不知道那就是他的一個小妾,不,連小妾都不算,他都沒有明媒正娶,那就是他的一名歌姬,可他偏偏還要跟我撒謊,哼,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給的,我怎麼就沒見他感‘激’我啊,這白眼狼,遲早會背叛我。”
沒人敢在這時候說話,董卓正在氣頭上,誰敢招惹他,那就是找死,王允也只敢陪在一邊,卻再也不敢勸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