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率領大軍前往西涼討伐韓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遂大軍這邊,這一次,韓遂派出的是自己手下得力干將閻行,由其統帥三萬兵馬支援匈奴。
其實,韓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援匈奴軍進犯北疆,這畢竟是出賣國家的行爲,雖然他很早之前就是靠造反起家,算得上是亂臣賊子中的一員,但如今他需要名聲,自然是不可能把事情做的這麼明顯。
當得知匈奴殘部營地這邊遭到襲擊的時候,韓遂立馬就派人傳令給草原上幾個有往來的羌族,讓他們先集結人馬去阻止這場戰事,而後,他又從本部人馬中派出三萬人來保護匈奴軍的後方。
這算得上是韓遂與匈奴軍之間的一種交易,韓遂不需要明面上去支持匈奴軍,只要他能保證匈奴軍的老弱婦孺的安全就可以,這也難怪當華雄剛剛出兵的時候,草原上的那些羌族就開始不安分了。
韓遂最近也憋了一口氣,想當初他可是號稱西涼第一勇士,但這些年,隨着馬超這傢伙的成長,閻行的西涼第一勇士的名號漸漸被壓了下去,馬超已經有取而代之之勢。
如今,西涼羌族人畏懼馬超,相對而言有點輕視閻行,很多人暗地裡都稱呼馬超爲神威天將軍,沒辦法,現在的馬超武藝大漲,再加上手上又有兵權,早已將那些不服從他馬家指揮的羌族部落打的頭破血流。
前一段時間,閻行又一次與馬超交手,結果,當初那個差點被閻行一矛捅死的少年只用了四十回合就將他擊敗,閻行並沒有老,相反,他現在正值壯年,甚至,他現在還沒有到達人生的巔峰狀態,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被一個後輩給擊敗了。
想想這件事情,閻行心中就有發泄不完的怒氣,韓遂怕他留在西涼會繼續與馬騰那邊鬧事,所以就立即派他率軍出征。
“敵軍現在在哪?”閻行板着臉問道:“距離我軍還有多遠?”
“回將軍,敵軍從匈奴營地而來,距離我軍還有一百里路。”斥候回道:“小人打探消息得知敵軍人數不少於三萬。”
“三萬人而已,哼。”閻行冷哼道:“我麾下就有三萬精銳,難道還不能擊敗他們嗎?繼續派人去打探消息,務必要將敵軍動態及時傳給我。”
“諾。”斥候領命之後又策馬離開,作爲斥候,在行軍打仗的時候總是最吃苦的,他們必須要爲大軍打探到足夠有用情報,否則,戰事就很難進行下去。
“還有兩個時辰就會天黑。”閻行看了看天空說道:“來人,去查看附近地形,查找適合紮營地點,晚上務必要加強警戒,不可讓敵軍鑽了空子。”
這閻行也算得上是軍中老將,這些年,他跟着韓遂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戰事。有韓遂這樣的九曲黃河般的智者培養着,這韓遂想不進步都難,現在,韓遂每次領兵都會仔細查看地形,每次作戰,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好好的保護起來,絕對不給對手半點機會。
一百多裡之外,華雄同樣也打探到了對手的消息,不過,他並沒有着急行軍,眼看天色並不早,華雄就下令後退十里紮營。這一路上,華雄也都派人查看附近地形。
哪裡適合紮營,哪裡適合伏擊,哪裡適合決戰,華雄一路上都有記錄,後方十里處有一塊地方就適合紮營,那裡有水源,地勢平坦,不會讓敵人找到襲擊的機會。
“就看看誰更耐得住。”華雄看着西邊的天空冷哼道:“你想跟我決戰,我就偏偏拖着,哼哼,怎麼,難道你以爲就靠那些羌族兵馬就能危難我部落的勇士嗎?有軍師在,他們能翻起多大浪花。”
華雄的做法比閻行更加穩妥,他愣是不着急行軍,按常理說,如果是自己部落現在被襲擊的話,華雄要做的就應該是趁早擊敗敵軍,然後趕緊率軍回援部落,以解部落之危。
閻行此時也在考慮這件事情,他想速戰速決,因爲西涼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決,馬家實力現在恢復過來,韓遂雖然還佔據着優勢,但誰能保證馬家父子不會趁着這個機會做點什麼呢?
幾百裡外,公孫續率領的一萬騎在草原上狂奔,他們已經在草原急行軍兩天了,現在已經繞道到西涼軍大後方,草原雖大,但還沒有大到可以讓公孫續隨意隱匿的地步,一路之上,公孫續不得不派出大量斥候打探消息,以避開草原上的部落。
此時他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隱蔽性,爲了達到這個目的,公孫續也不得不心狠起來,這兩天之中,他遭遇了些小部落,或許這些部落是無辜的,但是,正如公孫續說的,無毒不丈夫,爲了大業,公孫續只能下令將這些運氣不好的部落給剿滅掉。
第二天,閻行率領大軍繼續前進,一百里路,對於騎兵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尤其是雙方都是騎兵,沒半天功夫,雙方就相距幾十裡了,接下來,雙方要麼直接大戰,要麼就地紮營等待機會。
閻行不是莽漢,他當然知道此時還不是決戰的時候,要想一舉擊潰敵軍,首先就得對敵軍有足夠的瞭解,至少也得打探清楚敵軍虛實,兵力多寡已經糧草是否充足等問題。
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尋找適合紮營的地點,接下來的半天中,雙方主力都沒有亂來,反倒是斥候之間爆發激烈的戰鬥。像這種大戰前的幾天,就是斥候最活躍的時候。
雙方主帥都想打探到對方更多的消息,所以斥候也就不得不賣力辦事。閻行還是依照往常的習慣派出小隊斥候,而華雄這一次卻改了辦法,他派出去的斥候小隊最少也是一百人,而且這些斥候小隊都不允許單獨行動。
這樣一來,華雄這邊的斥候肯定是佔了點優勢,等到天黑之後,閻行這邊就算是了兩百多精銳斥候,不過,相對應的,他這邊打探的情報也就比華雄那邊多上不少。
對於這些情報,華雄似乎不是很在意,他現在就是加固營寨,嚴防敵軍進攻,在晚上的時候更是派出大隊人馬巡邏,如此一來,閻行暫時確實是找不到半點突襲的機會。
或許華雄的做法確實很穩妥,但這穩妥卻是以耗費時間爲前提,如今可是華雄的部落被圍困,他竟然在外面跟敵軍打其持久戰,這等做法,讓閻行看了也很是納悶。
休整一夜之後,雙方軍士都恢復體力,這種情況不管是誰肯定都是要來鬥上一鬥的。別看華雄現在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樣子,他心裡那股好戰的熱情到現在都還沒有減退,畢竟這是當着公孫續的面率領大軍主力作戰,可以說,公孫續這一次都是作爲輔助來幫助他打好這一仗。
這種機會,華雄這一生恐怕是不會再遇到第二次了,如果這一次不在公孫續面前好好表現一下的話,那華雄絕對會後悔。
兩軍營地中各有五千騎兵出來試探對方的虛實,華雄和閻行親自領兵。這兩個成名於西涼的猛將,現在就要在這片草原上一決雌雄。
兩軍陣前,戰馬嘶鳴,騎兵怒吼,雙方軍士的兵器相互碰撞着。都是出身苦寒之地的敢戰猛士,同樣好戰的熱情,同樣不屈的性格,現在可是西涼精銳展開角逐的時候。
“閻行。”華雄盯着對面的閻行冷哼道:“哼,當初我在西涼的時候,還沒有你這種二流貨色成名的機會。”
對面的閻行沒有聽到華雄在說什麼,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對面的敵軍統帥到底是誰。
“賊將何人?可敢報上姓名。”閻行揮舞長矛喝道:“我乃西涼閻行。”
“某,乃西涼華雄。”一聲怒吼,穿越兩軍戰場,雙方一萬騎兵都聽的真真切切,西涼華雄,這個名號或許不怎麼響亮,甚至很多年輕人早就忘記了這個名字。
可是,那些年紀稍大的士兵腦海中不自覺閃過另外一個名字,董卓。董卓當初麾下的第一猛將正是華雄,當年董卓還在西涼的時候,華雄就爲其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征討異族,平定叛亂,每當董卓有大戰事的時候,總會有華雄的身影。
“是你,華雄,怎麼可能是你?”閻行驚道:“你,你不是早就死在虎牢關了嗎?不可能,華雄早就死了,你是哪裡來的冒牌貨。”
要說閻行不驚訝那絕對是假的,華雄這個名字對他還是有點影響力的,當初他還年幼的時候他就聽說過不少華雄的傳說,後來,華雄這兩個字更是成爲了他的目標之一,只是閻行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華雄。
“無知小兒,今日就要你等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西涼猛士。”說完,華雄就揮舞大刀衝殺上去,這邊閻行的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是他說什麼也是沙場老將,驚訝過後他很快就恢復過來。
華雄又如何,早就是一個已經過氣了的名字而已,現今的西涼早已不是當初董卓那時候的西涼了。別說是華雄,閻行都覺得自己的時代都快過去了,馬超的崛起已經證明了這一切。
所以,閻行沒有必要害怕或是退縮,前段時間被馬超給羞辱了,他現在就要從這華雄身上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