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哥,我這裡有六級解毒丹,你要不要服用一顆?”當蘇逸從門外回來,臉色慘白,驪歌好心地遞給蘇逸一顆解毒丹問道。
“阿九你怎麼不早說?”蘇逸一口吞下一顆解毒丹,這才感到腹中舒暢起來,一下子從儲物戒指內掏出五罈子靈酒,苦笑道:“看來我還真不適合釀酒。”
“咯咯咯……蘇大哥,你不會將捨不得服用的培元丹都浸泡了藥酒了吧?”
蘇逸沒好氣地瞪了笑得合不攏嘴的驪歌一眼:“你知道我是突破瓶頸締結金丹的嗎?服了十幾顆你送我的培元丹後,我又喝了一罈子培元靈酒,居然水到渠成締結了金丹,我就想培元草浸泡的靈酒靈力蘊含並不高,若是換了培元丹,靈力更濃郁了,我締結金丹後遇到瓶頸,便可以喝一些培元酒突破。”
“咯咯咯,沒想到會是這樣?”驪歌笑的更歡暢了。”
“阿九,你還笑,還笑,我這就將這幾罈子毒酒倒到歸墟海中。”蘇逸漲紅了臉,有點惱羞成怒了。
“無需。”驪歌從儲物戒指內掏出一顆靈果,將蘇逸取出來的一罈子靈酒打開,將靈果分成五份放入。
“阿九,這是什麼靈果,清新撲鼻,我怎麼從未見過?”蘇逸好奇的問道。
“回陽果。”
“什麼?”蘇逸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結結巴巴地問道:“回……回陽果?”
“然。”
驪歌不慌不忙地打入一道真元,頃刻間,五罈子靈酒居然瞬間凝成了冰塊,隨着她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那被冰凍的美酒又瞬間融化,頓時,酒香味撲鼻而來,瀰漫在整個屋子內。
驪歌往剛纔的水晶杯內倒入半杯,遞給蘇逸道:“你嚐嚐這個酒。”
酒香濃烈,經過真元冰凍,又被蓬勃的真元頃刻融化,正是釀製靈酒的一種熱脹冷縮方法,促使了回陽果內蘊含靈液融合。
蘇逸使勁地深呼吸着水晶杯中的美酒,無比陶醉,無比驚駭,舉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眉頭挑起了起來,直接將半杯靈酒喝光,放下酒杯,眼中火熱灼燙:
“阿九,你的意思是要用這靈酒揚名少昊島?”
“然,蘇大哥,這靈酒怎麼樣?”
“我多年前曾經傷過肺腑,喝了半杯後,陳年舊傷無影無蹤了,這靈酒乃罕見的療傷靈酒。”
“蘇大哥,剩下的四天之內,我們兩個在少昊廣場上擺個攤位,以明歌小隊的名義出售這種回陽靈酒,闖出療傷聖酒名號,還愁那些進入方壺仙山的修士們不來找我們嗎?”
蘇逸微微思索片刻道:“好辦法,阿九,連我都能感到陳年舊傷喝半杯就能治癒,歸墟海的人族修士們哪個不是依靠着獵殺海獸修煉的,從煉氣期到築基,到結丹期,哪一個修士都曾經被傷痛困擾,即使是當時恢復,也像我一樣留着些隱患,一旦療傷聖酒的名號傳揚出去,到了方壺仙山,我們明歌小隊就不愁追隨的修士了。”
“嗯,”驪歌壓低了聲音說道:“當前,丹鼎島強,我們明歌小隊是弱勢,我們不出售丹藥,只出售療傷聖酒,自然同丹鼎島的煉丹師沒有衝突,所以,我們明日開始便在少昊廣場擺設攤位,連擺三日,自然可以揚名少昊島。”
蘇逸沉默了下來,認真思索了着,良久後臉上依舊有着擔憂之色:“阿九,若我們的回陽聖酒闖出名聲,回陽果稀缺罕見,靈酒也只有這五罈子,想進入方壺仙山的修士又不計其數,夠出售給慕名而來的修士嗎?”
驪歌笑着說道:“我們明歌醫館關門大吉的時候,每個人可分到了不少靈酒啊!”
啊啊啊?蘇逸神色一愣,有點不確定地問道:“阿九,你……你莫非還有回陽果?”
“然,洪荒私存着不少回陽果。”驪歌輕輕地點頭笑道:“要不,我哪裡來的本事拿回陽果泡酒?”
蘇逸恍然大悟,繼而又沮喪地說道:“唉,同樣都乘坐過大鯨船,同樣遇到的海獸潮,同樣看到了洪荒,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懸殊呢?那洪荒偏偏被你收爲了妖寵,和你一比,我身邊連個老鼠都沒有。”
“咯咯咯……”看着這樣沮喪的蘇逸,驪歌又被逗樂了:“進入方壺仙山後,恐怕那些仙人們的藥草園裡也有靈鼠偷吃,你收一個妖寵就行了。”
“阿九,你的妖寵就像一座山,我的妖寵只能在土裡挖洞,你……你欺負人!”蘇逸大手一下子拍到自己腦門上,重重的響了一下,大聲念道着:“蘇逸啊蘇逸,你怎麼這麼笨呢?”
看着蘇逸故意裝出傷心的樣子,驪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像是刻意驅走在少昊島廣場上看到的少島主和蘇蘭引起的內心波動一樣,她看着刻意耍寶逗她的蘇逸,心中忽然感動異常,也配合着笑了起來。
蘇逸心細如髮,早就看到了她當時看到蘇蘭坐在拓跋曄的肩頭,神色黯然,驚呆到當場的一幕,
像極了阿恭的鷹眼,像極了阿恭的心細,像極了阿恭的貼心!
蘇逸那白淨的俊臉越來越溫柔,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大,鷹眼定定地看着笑顏盛開的驪歌,黑眸越來越明亮。
“阿九聰慧過人,才情卓絕,勝過蘇逸百倍,這一次煉丹大賽完畢後,我便傳訊給父母家族親自迎娶阿九可好?”
啊……
驪歌的笑容戛然而止,清澈的杏眼呆呆地看着神情嚴肅的蘇逸。
“我三歲入道,十五歲築基,二十九歲締結金丹,放眼整個歸墟海,也算是天才修士。無憂島蘇家傳承千年,底蘊深厚,我又是家族內定的下一任島主,身份和地位同少昊不相上下,我同阿九一見鍾情,心中傾慕,願求娶阿九爲妻,共榮華富貴,共求金丹大道。”
屋內酒香撲鼻,隨意眼眸溫柔,字字如冰玉相擊,說出了心中埋藏許久的情話。
蘇逸居在這個時候求娶她!
海風,不知不覺吹動着窗簾,不是還有海水的擊打聲傳入屋內,饒是驪歌這樣經歷過無數顛簸流離的女子,此時聽着蘇逸誠心誠意的求娶之言,心中也不由得一蕩。
慢慢地,屋子內寂靜無聲,驪歌垂下了眼眸,心中又涌出了些許苦澀。
“阿九,他會悔之莫及!”蘇逸忽然低聲說道。
她知道,蘇逸說的他,自然是今日遇到的拓跋曄,少昊島的少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