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馬報告，“我已經完成了設計和組裝，很快就可以用地球的機器來生產手機主體了。電池的話，已經生產出十萬毫安級別的，還在繼續改進。”
“生產能力是多少？”牧飛星問。
“手機的話，每小時每條生產線能產兩千臺。”小馬說，“現在我們有一條生產線，還能再組裝一條，如果不夠的話，從訂貨安裝到開始生產，大概需要五天到十天。電池的話，一條生產線一天能產一萬塊，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要另外組裝生產線的話，大約需要十到十五天。”
“這也也不錯了。”牧飛星說，“電池容量還可以繼續提升嗎？”
“可以，我們有很多種大容量電池的設計，就是要實驗哪一種最適合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小馬說，“實驗來試驗去，現在看來還是生命能量這種最合適。其他的電池生產方式要大規模鋪開，並取得合理利潤，至少要投資一萬億以上。生命能量這種只要幾百億。”
“怎麼忽然飆升到一萬億這麼高了？”牧飛星問。
“地球這邊的科技太偏了，很多東西都要重頭做。如果是小規模生產問題還不大，要推廣出去可就難了。”小馬說，“整個產業升級，一萬億已經是最少最少了，要是讓地球人自己弄，走上幾條彎路，可能兩三萬億都不夠。”
“那生命能量怎麼推廣？一直讓龍王樹擴張下去？”牧飛星問。
“不用龍王樹，主要是菌絲，菌絲是可以培育的。”小馬說，“我們建立一個溫室，在溫室裡面培養菌絲原體，然後把菌絲分發出去，其他人就可以用菌絲生產電池了。”
“菌絲不是很危險的嗎。”牧飛星說，“萬一長成大蘑菇怎麼辦。”
“所以要建立溫室啊，把菌絲處理過再拿出去繁殖。”小馬說。
“萬一有菌絲變異返祖呢，別人也會對菌絲加以研究，很容易就能把菌絲還原。”唐楚雲說。
“菌絲封在水晶裡面，就算返祖，危險也不大，長大之前就會把水晶外殼撐破，我們只要把這部分電池回收就行了。”小馬說，“至於別人要研究，那就讓他們研究唄，自己領悟的技術總比別人灌輸的好。”
“總覺得用菌絲有點投機取巧。”牧飛星說。
“用什麼不是投機取巧，地球的社會主要建立在煤炭石油天然氣上，這些可都是不可再生資源，也不是人類自己研發出來的，只是古代的森林樹木埋藏在地底自己生成的，和菌絲有什麼區別呢？菌絲還是可再生的資源呢。”
“能不能用地球本土的蘑菇製造出生命蘑菇呢？”牧飛星問。
“可以啊，用轉基因技術就行。”小馬說。
“對啊。”牧飛星翻出生命蘑菇的資料，它的基本結構和地球上的蘑菇沒什麼區別，如果可以直接改動dna的話，其實很容易就能改進過來，這麼一想就容易接受了。
“那龍王果怎麼辦？”牧飛星問。
“不一定要用龍王書的果實來儲存生命能量，我們可以用納米機器人代替。”小馬說。
“納米機器人？地球也沒法子生產啊。”牧飛星說。
“可以的，”小馬拿出一疊技術文檔，“地球的科技足夠生產納米機器人，最原始的那種。”
牧飛星拿出技術文檔一看，發現居然真的可以。地球現在的技術，電子顯微鏡什麼都是有的，光刻機是有的，超微型機械臂也是有的，可以把各種原子排列成‘我愛你’和‘helloworld’之類的字母數字文字，只要選用合適的材料，進行恰當的組裝，可以做成納米機器人。
當然這些納米機器人沒什麼用，沒有智能，編程空間都不夠，移動距離很短，動作單一，容易損壞。但是用來儲存生命能量是可以的，反正在水晶裡面不需要怎麼運動，可以大大延長使用時間。牧飛星閉上眼睛推演了一遍，算清楚以後說：“全部使用現成科技，建立一個電池生產流水線的投資大約是十億元，每條流水線每天可以生產一萬塊電池，一個百萬毫安電池的物料成本大約是200塊。如果按照一塊電池售價一千塊來算，一條流水線大約每天賺八百萬，一百二十五天能回本，以後都是純賺。”
這個回報應該很不錯了，可以直接提供給各大手機生產廠家。
“我考察過了，最低可以做到100塊。”小馬說。
“100塊太理想化了。”牧飛星說，“按照兩百塊來算吧。”要達到一百塊的成本，工廠裡面的工人必須像機器人一樣精確運作，和機械設備完美配合，不浪費任何材料，不造成任何多餘損耗，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還有充電器，製造成本就比較貴了。”小馬說，充電器要負責把電力轉換成生命能量，個頭小不了，成本也少不了，“充電器的成本可能要到500塊。”
“那麼售價就調整爲一千五百塊。”牧飛星當機立斷。
“這樣的話電池加充電器不是2500塊了嗎。”祝婉婉說，“別人的手機賣五千的話，一半成本都在手機電池上，他們不願意的吧？”
“不願意就不願意，誰管他們。”牧飛星說，“水晶手機的二手貨都賣到兩萬四了，他們願意賣多少賣多少，要是不願意，就用普通電池唄。以後高檔貨用我們的電池，低檔貨愛用什麼用什麼。”
其實充電器也沒必要一臺手機配一個，完全可以賣給手機店，誰的電池沒電了，就拿去手機店充電就行了。或者更進一步，直接把電池和充電器都賣給手機店，出租給手機使用者，按天算錢，沒電了就換一個，反正錢是一樣的。
“那就這麼辦吧。”唐楚雲說，“這些事情怎麼辦都無所謂，趕快弄完回去了。”
“好吧，馬上擴大生產。”牧飛星對小馬說，“我們全力生產生產線，弄完了把生產線賣出去，就不用我們自己做手機這麼辛苦。可以去生產其他東西。”
“好吧。”小馬說。
這時候王凌打了電話過來，告訴牧飛星：“三爽和水果的人來了，我安排他們住在南城，您什麼時候有空見他們，我好進行安排。三爽來的是手機事業部的總裁李貴鮮，水果來的人是產品部的副總霍華德。”
“安排他們過來吧，我現在就有空。”牧飛星根本沒什麼事情做，整天有手好閒，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地球這邊的壓力太小。
“額……老闆，讓他們直接看我們的大本營不太好吧。”王凌說，“他們偷技術可厲害了，安排他們參觀工廠，用指甲一掐，掐了一塊樣品回去，我們的老底全泄露了。萬一他們跑過去掐龍王樹怎麼辦，要是能把龍王樹克隆出來，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那不是都市傳說嗎？”牧飛星問。
“不是，真有這種事！”王凌說，“我就幹過。”
合着是我們自己乾的啊，牧飛星問：“那你們怎麼不克隆？”
“試過了，沒成功。”王凌吞吞吐吐的說了實話。
“我沒發現啊，什麼時候拿到我的樣品了？”龍王樹一直聽着呢。
“沒，用果實克隆的。”王凌說。
“那肯定不行。”牧飛星說，就算直接用龍王樹的血肉克隆也不行，龍王樹的誕生過程是不可複製的，還用到了龍角呢，“話說你究竟瞞着我做了多少事啊？”
“沒多少，真沒多少，我都是沒辦法。”王凌賠笑着說。
“你們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不要這麼偷偷摸摸的。”牧飛星說，其實偷偷摸摸對牧飛星更好，都不用牧飛星操心他們就把事情給辦了，問題是他們技術水平太低，偷又偷不着，還得牧飛星重新給一遍，浪費時間。
“是，是，以後我肯定老老實實，一心一意爲老闆服務，絕對不會自作主張。上頭已經來了確切消息，以後要組建一個星雲辦公室，專門爲星雲公司服務。現在基本架子已經差不多弄好了，就是誰做辦公室主任還沒有定下來。”王凌說。
“你想做主任吧？”牧飛星說。
“沒有，我還是跟在您身邊做秘書。”王凌說，“主任另有任用，肯定是比我能力更強的人，才能更好的給您服務。”
“還更好呢。”牧飛星說，好不好都一樣，最好是直接派幾個科學家來，學完了趕緊把技術都應用起來，散播出去，可千萬不能藏着掖着，打算用來當殺手鐗。
“您要是有空的話，我安排今天下午會面怎麼樣？”王凌說。
“好啊。”牧飛星說。
“那個……上頭的意思是說，賣電池給他們沒關係，技術最好別交給他們，想來這也是多餘說的，怎麼能把技術交出去呢，留着自己賺錢不是更好。”王凌說。
可牧飛星就想把技術交出去啊，“要是能拿到足夠的代價，這些技術也不算什麼，我還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