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瑞一聽，腳都軟了，還在嘴硬，“你胡說什麼！”
“人的大腦很奇妙，它處理人體所有的痛覺信號，可是它自己沒有痛覺神經，也就是說，不論你對大腦做什麼，它都感覺不到。”牧飛星說，“我打算把你的大腦割下來，煎熟了和你一起嘗一嘗。”
“你嚇不倒我的！”洪瑞說。
牧飛星解開他的眼罩，在洪瑞面前放了一面鏡子，拿出手術刀，在洪瑞的頭蓋骨上面輕輕一劃，一條血線切開了頭皮，露出頭蓋骨。洪瑞一下就尿了——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尿了，整條褲子都溼了。
“你想幹什麼，不要開這種玩笑。”洪瑞軟了。
“我並不是開玩笑。”牧飛星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問吧。”洪瑞說。
“要是我發現你說謊的話，那就只好廢物利用。”牧飛星說，“箱子是什麼？”
“什麼箱子？”洪瑞問。
“看來是沒用了。”牧飛星拿起手術刀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起來了。”洪瑞趕緊說，“箱子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上頭沒跟我解釋過。那似乎是一種機器，人剛死的時候放進去，就能把記憶給讀出來。”
“這麼厲害？”牧飛星一愣，“是什麼原理？”
“這個我哪裡知道。”洪瑞說。
“能全部讀出來嗎？”牧飛星問。
“不知道。”洪瑞說，“我這真不知道。”
“譚楊是不是人？”牧飛星這才進入正題。
“額……我不知道。”洪瑞說，“我估計應該不是吧，人的異能再厲害，也不能變成那種樣子。不過不是人又能是什麼，總不能是生化機器或者外星人吧。”
“也可能是妖魔。”牧飛星說。
“妖魔我見過，不是那樣的。”洪瑞說。
“你見過？”牧飛星倒是沒想到。
“我見過狐妖和狼妖，還有鸚鵡妖。”洪瑞說。
“在哪裡見到的？”牧飛星問。
“我們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洪瑞說，“天下集團到處開發房地產，很多在開發的時候都是荒山野嶺，又是靈氣匯聚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妖魔，我們就是專門對付這些妖魔的。”
“有很多嗎？”牧飛星還以爲妖怪很少呢，沒想到都能夠養得起一個專門的團隊了。
“一兩年會有一個活這樣。天下集團要去哪裡建樓盤，我們就先期入住，把周圍調查一番，有沒有妖魔，都有什麼能力，危險程度怎麼樣，能不能收服爲我所用。要是有的話，我們就會嘗試把妖魔抓起來，要是抓不了就打死，然後送去喂盒子。”洪瑞說。
“你們抓過幾個？”牧飛星問。
“我參與過的就三個，狐妖，狼妖，鸚鵡妖。”洪瑞說，“狐妖和鸚鵡妖都是活捉，狼妖跑的太快抓不住，只好殺掉。譚總的異能是混沌氣息，能讓靈氣失控，靈氣失控什麼神通異能都用不出來”
“抓住以後送到哪裡去？”牧飛星有些好奇。
“不知道，都是譚總親自押送的。”洪瑞說。
“你還知道譚楊什麼，全都說出來。”牧飛星說。
“譚總的身份是假的，天下集團給他辦的，冒充的是一個交通事故里面失蹤的人。”洪瑞說，“譚總平時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有的時候思維方式很奇怪。”
“還有呢？”牧飛星很不滿意。
“譚總不玩女人，也不玩男人，他好像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洪瑞說，“他睡覺睡得很多，每天都要睡十小時以上。吃飯也吃得多，一頓要吃好幾斤肉。”
“你見過他變身啊？”牧飛星主要還是關心這個。
“見過，那個狀態很嚇人，我看過一次就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洪瑞說，“我以前再怎麼也想不到人還能變成那種東西。現在想想，譚總真的是人嗎。”
“變成紅霧是怎麼回事？”牧飛星問。
“譚總說這是一種異能。”洪瑞說。
“這種變身的異能很少見吧。”牧飛星說。
“異能本來就少見，我也不懂，上頭怎麼說我就怎麼信。”洪瑞說。
“看來你還真是沒什麼用。”牧飛星說。
“有用，我很有用的！”洪瑞說，“那個什麼，這一次龍王的事情我很清楚，龍王這傢伙來歷不明，又不忠心，經常自己幹私活，可是和譚總級別一樣，譚總老早就想對付他了。這一次譚總把龍肉藏起來，在儲物箱裡面放假龍肉，到時候他自己把真龍肉藏起來，龍王拿不出真龍肉，不論怎麼樣都倒黴定了。”
“就不會惹禍上身？”牧飛星說。
“我們勸過了，他一定要這麼做。”洪瑞說。
“龍肉是什麼？”牧飛星問。
“配藥的，可以治療幾種癌症，效果很好。”洪瑞說，“不過現在已經有別的特效藥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製造服用還更方便，所以現在龍肉已經沒人用了。龍肉做成的藥，必須現場配置現場吃，配完以後十分鐘就會失去藥力。聽說有人存了幾百克的龍肉，新藥物發明出來以後虧了一大筆錢跳樓了。”
“我問你龍肉是什麼，不是龍肉用來做什麼。”牧飛星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龍肉這玩意太貴，我沒注意過。”洪瑞說。
這傢伙在避重就輕啊，牧飛星拿起手術刀，“你說話真是不老實。”
“老實，我很老實的！只不過我人微言輕地位低，很多事情不知道。”洪瑞說，“要知道也簡單，譚總有個情婦，錢都交給情婦管，什麼都知道。譚總沒親戚沒朋友，除了我們這些手下，就只有這麼一個情婦。說是情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沒見過他們住一起，就算一起出差他們也是開兩間房，一人睡一個房間。在家裡應該也是分開睡，不過我也沒有親眼看着，也許他們其實睡一起也說不定……”
“哦？”牧飛星立即來了精神，“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洪瑞說。
牧飛星也不說話，直接把手術刀放下，拿起一個鑽頭。
“不過我知道怎麼聯繫她！”洪瑞連忙說，“我手機裡面有個號碼，標註一二三四那個，就是譚總的情婦，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譚總讓我們叫她四小姐。”
“還有呢？”牧飛星問。
“還有……額……”洪瑞趕緊回憶，把自己從小到大加入天地集團所有事情只要覺得有價值的都說了出來，說得口乾舌燥，腦袋空空，最後實在沒話說了，連羅永恆玩明星的傳聞都說了，“據說羅總一次要玩好幾個，尤其喜歡把一部電影裡面所有的主角配角一鍋端。可不只是女主角女配角，連男主角男配角也不放過。他們包一棟大別墅，裡面酒池肉林，都不穿衣服，玩得昏天黑地……”
“具體來說都有誰被玩過？”牧飛星問。
“很多啊，好像那個天生我才那部電影。”洪瑞說。
“那電影沒什麼美女啊。”牧飛星說，天生我纔是一部喜劇電影，裡面全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傢伙，唯一稱得上美女的，只有女主角。
“美女都玩膩了嘛。”洪瑞說。
“還有沒有其他了？”牧飛星問。
“這個真沒有了。”洪瑞愁眉苦臉的說。
“好吧。”牧飛星把眼罩蒙上，封閉了洪瑞的五官，把他放到地下室。
“怎麼樣？”唐楚雲問。
“問到一個號碼，說是譚楊的情婦。”牧飛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其實根本沒必要，距離這麼近他們都可以互相聽到，唐楚雲審問的那個也差不多，對譚楊瞭解不多，只知道他來歷不明，通過天下集團冒充了一個車禍受害者的身份，連譚楊這個名字都是那個受害者的。
之後譚楊就一直給天下集團幹活，很快就升到了高管的位置，專門負責處理妖魔精怪，做了差不多十年，在天下集團算是老資格。可是譚楊不滿足，想要轉行政崗位，一直沒成功，所以他不喜歡史靈，總覺得自己比史靈強，地位卻遠遠不如。他也不喜歡龍王，因爲龍王和他平起平坐。具體來說，他誰都不喜歡。
天下集團裡面，明面上最厲害的高手就是譚楊，混沌氣息能夠攪亂生命能量的運作，不論多厲害的高手，在譚楊面前都毫無抵抗能力。使用生命能量的自不必說，就算不用生命能量的普通人，能量亂了也就毫無反抗能力了。所以只要譚楊盯上了誰，就肯定能成功拿下。
唯一的弱點，就是譚楊變身紅霧之後攪亂別人的生命能量自己會受反噬，別人的生命能量越強，譚楊受到的反噬就越嚴重。所以只要隨身攜帶一些高能量的東西，比如龍肉之類，譚楊就不敢用混沌氣息了。
不過天地集團暗中還有多少高手，譚楊這兩個手下都說不出來，只知道肯定有。比如羅永恆身邊有個保鏢，就絕對是一個高手，可是從來沒見過他出手，具體高成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你去看看那個四小姐是不是蟲族。”唐楚雲說。
“我不會看啊。”牧飛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