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賭了。"王樸等人武將不由得大聲高呼答應道。
"可要是你們輸了呢?"李從年虎目一轉,嘴裡留着一絲抹笑的笑容,讓他對面的王樸心裡一陣嫉妒,你以爲你長得帥就了不起了,媽的老子和比拼了。
"說,你想要賭什麼?"王樸臉上毫不退讓道。
"我什麼也不要,如果你們輸了,李某人暫時只要你們交出手裡的兵,歸我統領,直到大凌城大戰結束。"李從年嘴裡不緊不慢,望着對面的王樸道。
交出兵權?聽見李從年的話,在場的武將無不有些動容,大家都知道李從年剛剛當上行軍大都督,要做的就是立威。
可是他們卻沒想到李從年竟然選擇進行兵練來立威,難道忠義軍都是鐵打的不成,能讓李從年這麼胸有成竹。
"行!"出來混的,最輸不起的就是面子,軍隊也是一樣。一個人可以怕死,但是要是在軍中丟了面子,那麼這人在軍隊裡也混不下去了,這無論在古代還是後世情況都差不多。
既然李從年已經擺車馬來,如果王樸不接的話,他以後就沒法帶兵了,因爲底下的士兵不會跟着一個沒有膽氣的將軍。
"好!那咱們就立下字據爲證。"李從年繼續道。
王樸聽到這裡,臉上一陣苦笑,這你傢伙還有完沒完啊!還怕我反悔不成,看着周圍同僚的眼光,王樸只得讓張春寫下字據爲證。
當按過手印,把那封手憑證交給張春之後王樸朝李從年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比賽。"
"明天日出十分。"走出大堂前,李從年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錦州城下,正午十分,無數軍士圍着成一個巨大的方陣,在方陣的中間位置裡兩幫舉着木刀木盾,還有拿着去了槍頭長槍的大明士兵互相望着對着對面的士兵,個個面上滿是殺氣騰騰。
王彪站在黑旗軍方陣的前面,望着對面由於各家軍將家丁組成城方陣,心裡滿是冷笑,這些沒用的傢伙,竟然阻擋千戶大人統領大軍的步伐,都得死。
想到這王彪嘴裡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大手一揮,揚着手裡的木刀殺氣騰騰大喝道:"殺!"
"殺!"在他的軍令之下,被挑選出來的黑旗軍將士齊聲大步走上前兩步,一股千軍萬馬般的氣勢讓對面那些家丁組成方陣頓時個個面上膽怯後了幾步,氣勢爲之一頹。
站在高塔的張春望着方陣上李從年忠義軍那先聲奪人的氣勢,心裡忍不住一陣狂喜,要是有如此強軍在手,何懼韃子大軍。
而旁邊的吳襄卻是滿臉紅光,心裡滿是激動,李從年能爲他吳家增光,他又如何不激動呢!
而在他們後面將領中,一個穿着皮甲的,揹着大刀的將領,卻是面上一幅思索摸樣。
而望着王彪黑旗軍兇悍的氣勢,李從年心裡卻是十分的淡然,百鍊之軍,奪人之氣。
大軍相戰,靠得就是這種一往敢於拼殺的勇氣,和決死的雄心。對面那些武將拼湊出來的家丁們,雖然武勇上比普通的士兵
戰鬥力要強上不少,可是在上萬人的戰場上,個人的武勇根本起不來多少作用,最終決定勝負的卻是軍隊的團結。
"可惡!都是些笨蛋。"望着手下那膽怯的摸樣,站在高臺上的王樸鐵青着臉,一副難看之色,這些傢伙根本是些廢物。
這時底下的對練已經開始了,王彪的軍令下。舉着對牌的刀盾兵排着嚴密的隊形,形成一面的盾牌牆。
他們身後的長槍伸出一根根去了槍頭的長槍,透過盾牌留出來的縫隙,形成道道刺蝟般的防護,慢慢的朝那些家丁們bi迫而來。
這次演練,雙方各出動五百人馬,進行對練。對於這次的結果,李從年已經胸有成竹了。
他轉身在張春的耳邊,低聲訴說了幾句,把自己詳細的計劃,簡單朝張春彙報,卻見張春擺擺手道:"你放心去幹,爲師也不會干涉你什麼。只有一點,只要你認爲能打贏這場仗的,就去做,不用什麼事情都要向我彙報。"
聽見他的話,李從年臉上一愣,心中滿是感動,這種無私的信任,讓李從年跪下朝張春發誓道:"學生一定不會丟老師的臉,救援大凌城的兄弟出來。"
張春面上也不在言語,佈滿皺紋眼皮下,那雙目光有些渾濁的眼睛,一個勁的望着場中的對練。
場中的對練卻是如李從年預測的那樣,在黑旗軍的整齊的軍陣下,那些各家家丁缺少配合,被黑旗軍的兄弟們不斷的砍翻在地,一時間戰場上卻是慘叫一片。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蹂躪之後,望着戰場結局已經定型的張春轉生對王樸那些將領問道:"如何,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聽見張春的話,王樸的臉上猶如七彩彩虹,不斷變換了着臉色,最後卻是頹然一片,跪倒在張春的腳下:"我等無知,請監軍大人恕罪。"
想想幾家最精銳的家丁,卻敗在李從年的忠義軍之下,這讓大家收起了對李從年輕視之心,紛紛叩頭謝罪,大家這下對大凌城的大戰,心裡頓時有些了底氣,和這樣兇悍的士卒做友軍,何愁韃子不滅。
"那,你們是同意暫時交出手上的人馬了?"張春負手站在高臺上,意味深長的望着王樸等人。
"我等願意交出手上人馬交給李都督指揮。"現在這種情況,既然已經落敗,做事就要乾淨利落願賭服輸。
"諸位同僚快快請起。"李從年連忙把王樸一杆人等都攙扶起來,嘴裡滿是嘆息道:"李某讓諸位同僚暫時交出人馬,其實也是爲了大軍着想,向我軍歷次救援大凌城失敗,除了兵力過於分散外,過多的卻是各部分屬不同,號令不一。"
李從年環顧四周,望着那些早已心悅誠服的臉龐,嘴裡散發着自豪的神色:"咱們漢人何曾對韃子慫過,想當初賊首努爾哈赤也不是死在咱們袁督師的手上嗎?李某的練兵手段,諸位已經看到了,各位將軍請放心,這次這次救援大凌城,我們不禁要就祖將軍脫困,還要生擒皇太極。"
在一番豪言壯志的激勵激勵下,李從年的形象頓時在在場的諸位將領
的眼中頓時高大起來,神鬼莫測的練兵手段,部下強大的戰鬥力,衆人紛紛以後什麼時候遼東出現瞭如此人物了。
韃子大營,已經圍困大凌城差不多一個月的皇太極,覺得是道了收官的時候了。
因爲根據探子從錦州城得來的消息,眼下錦州已經明朝的四萬援軍到達了錦州,加上突然冒出來的兩萬錦州軍,整個遼東能戰的軍隊,基本上已經到彙集到此,只要打敗了這支軍隊。
未來十年之內,遼東地界就是後金的天下,只要給皇太極十年休養的時間,他相信總一天後金一定能入住中原,成就努爾哈赤沒有做到的壯舉,爲他們愛新覺羅家族打下一個萬世的江山。
但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李從年,卻是讓皇太極心裡滿是疑惑,這人彷彿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在以前他根本沒有發現李從年的任何足跡。
"你說什麼?從五天前,錦州城探子就沒有了消息?"聽見屬下報來的消息,皇太極臉上滿是震驚,要知道這在以前是根本不會出現的狀況啊!
"稟告大汗,在五天之前,錦州城已經戒嚴了,咱們安cha在錦州的探子,商販紛紛被漢狗在鬧市斬殺了。而且那個李從年宣佈了戒嚴令,實行連坐,並且頒佈告示凡是發現可疑之人,用重金獎賞舉報人,勇士們損失很大。"
在皇太極的金龍大帳裡,剛剛從錦州跑回來探子首領,向皇太極彙報錦州的情況。
作爲深刻了解漢文化的皇太極,對大明朝歷史中那些計謀,運用的如火純青,特別是離間之計。
每次進行大戰,皇太極總要廣派探子,刺探明軍的軍事動向,由於大明滿朝上下對這種軍情的保密制度根本就沒有,才讓每每被皇太極屢次得手。
想起在錦州損失的探子,皇太極對這錦州突然冒出來的李從年不禁感到一絲好奇,在他的心裡隱約有了些預感,這個李從年一定是這次大凌城大戰的阻礙。
"這個李從年的情況,弄清楚沒有。"皇太極放下手裡的孫子兵法,右手不自覺的敲擊的着桌面,朝那個探子首領道。
"奴才無能,請大汗治罪。"聽見皇太極的話,那個探子首領面上滿是惶恐得跪倒在地,渾身發着抖朝皇太極請罪道。
不是他不用心,而是那個叫李從年的人太厲害了,他先後派了五六波人馬混如錦州城,卻都被李從年抓住斬殺於鬧市。
"行了,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雖然皇太極很想殺了這個無用的奴才泄憤,可是他畢竟爲大金勞苦這麼多年,而且現在又是大戰在即,需要人手幫忙。
"多謝大汗饒命之恩。"聽見皇太極不治自己的罪,那探子首領後退的爬了出去:"奴才告退。"
"可惡的阿敏,壞本汗大事。"一想到二貝勒阿敏在永平四城屠殺降卒的蠢事,皇太極就氣不打一處。
眼下遼東土地到處都是,後金人口又少,好多土地都缺少人手耕種。你就算把那些漢狗帶胡來當奴隸使喚也行啊!更何況人家都已經投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