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幽幽撈起紅鯉,本來還沒想好該怎麼發泄一下心裡的怒火,感應到她身上純正的龍氣,她的嘴角不禁歪成了戰神的模樣。
又有龍血了是吧!
好東西,拿來吧你!
骨幽幽拎起被捆成糉子的紅鯉走進了房間,佈下了守護陣法之後,便將張池喚醒了。
“我們的賭約,你贏了。”
張池:“……”
打擾別人修煉是很不道德的知道嗎!
張池有些不滿地道:“我早就知道我會贏,這有什麼好說的?”
骨幽幽:“!!!”
什麼叫智商碾壓?
她還在盤算着自己怎麼能贏,張池就已經篤定了自己能贏。
他憑什麼?
骨幽幽很不服氣的問道:“她只要恢復修爲,有很多種逃命的方法,爲什麼偏偏挑了那口井?你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手段?”
骨幽幽都不自信了,張池見她如此呆萌,被打擾了修行的些許怨氣也消散了,他笑着解釋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可能有些複雜了。”
骨幽幽:“……”
你笑,你接着笑,等老孃迴歸肉身,看老孃不錘死你!
身爲魔族聖女,骨幽幽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Wωω▪ ttκǎ n▪ c○
張池是故意逗她生氣的,逗完之後,他纔開始講解這其中的緣由。
“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綜合信息分析,這世上大量的信息都是有關聯的,將它們彙總起來,抽絲剝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啥?”
骨幽幽聽之前只是好奇,聽完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神通?”
“沒有神通,純靠腦子。”
張池笑笑,修仙界的人用慣了修仙之術,倒是忽略了自己最基礎的能力。
不過,這也很正常。
任你陰謀詭計,我有一力破之,陰謀就失去了作用。
任你巧舌如簧,我能感知惡意,演技也就失去了作用。
神通法術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腦子沒必要經常用。
而且,真正需要了的時候,稍微動一下,很多事情就能想明白。
這就是修士神魂強大的作用,別說智商多高,至少思維速度極快。
張池是當過凡人的,所以知道修仙對腦子的提升有多大。
人均超算了解一下?
只不過很多人有超算的配置,卻不知道怎麼使用而已。
而以修士的腦力,整理歸納信息簡直不要太簡單,很多人只是不會,稍微學一下還是能有很大改變的。
只是骨幽幽……
張池不能理解,就像是學霸無法理解學渣。
他只管教,能學多少,就看骨幽幽自己了。
“我們已經知道,化龍宮對水妖一族進行了清理,除紅鯉之外所有妖王隕落。
我們也知道,紅鯉之前用過很厲害的神通,短時間內,她不可能有很強的戰鬥力,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得出結論,她是靠着自己獨特的逃生手段逃離的?”
這個思路簡單,骨幽幽表示理解。
“我們又知道,紅鯉是被人從水井裡面撈出來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沒什麼反抗能力了,所以這保命的底牌,大概是紅鯉能用出的最後手段,這個手段應該和水有關,而且大概率是活水。”
“嗯。”
骨幽幽再次認同,尋思着張池說的有道理。
“但是,憑藉這個就能判斷她會從那個井裡逃脫嗎?”
“差不多夠了,假設被困的是你,你是願意用自己的秘法迅速從眼前的生路脫身,還是冒險去走別的路?”
“那當然是就近……”
骨幽幽:“……”
行了,答案已經從自己嘴裡說出來了。
如果事先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坑,跑路當然是走最快最穩妥的路。
就算沒有前面的那些信息,單憑紅鯉是從井水裡抓到的,就可以有八成的把握封水井斷她退路。
按照張池這個邏輯,的確是不難。
骨幽幽不禁暗惱,她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哼,這次算我認栽,你說吧,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骨幽幽爲人光明磊落,願賭服輸。
張池聽她這麼說,卻是想要皮一下。
“既然什麼都可以,那就等你回到肉身之後,親我一口吧!”
“你!”
骨幽幽哪裡被人這麼調戲過,聞言頓時又羞又怒。
“怎麼了?不行嗎?我可是你道侶!”
張池一副“你這麼激動做咩”的態度,倒是讓骨幽幽拿捏不準了。
“我身上哪裡你沒見過,親一口怎麼了?”
張池繼續忽悠,骨幽幽卻是不服氣。
“我覺得你沒安好心,我纔不要。”
“那你是想賴賬?”
“……”
骨幽幽也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可是,用她的本體去親張池……
光是想象着這樣的畫面,她就害羞得不行,內心充滿緊張與惶恐。
“我不管,反正我不答應,你換一個條件。”
“那好吧,那給我抱抱。”
骨幽幽又腦補出畫面了,她體態婀娜,含羞帶怯地靠在張池懷裡……
不行,不可以!
這樣的畫面絕對不行。
“這個也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不如直接賴賬,我以後不和你賭了便是。”
張池一副大度的樣子,卻把骨幽幽氣得夠嗆。
“誰賴賬了,你就不能提一些單純一點的條件?”
“行,抱就抱,你到時候不許動手動腳。”
“放心,絕對不會。”
張池笑眯眯地說道。
男人答應的不動手動腳,和蹭蹭不進去有什麼區別?
聽張池這麼想笑,骨幽幽心中的羞澀又在翻涌,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情緒,讓她也有些害怕。
當即決定封閉了五感好好靜靜。
“紅鯉身上的龍血又成熟了,你想煉體的話,可以奪取過來。”
交代完畢之後,骨幽幽便退下了。
張池這纔看向牀上被包成了糉子的紅鯉。
骨幽幽的意思很明顯,讓他探探。
張池的內心是拒絕的,難道他是那種爲了龍血就瑟瑟的人?
笑死,沒有龍血他也會瑟瑟的。
“小鯉魚啊,你說你,乖一點不就好了麼!”
張池捏住紅鯉的下巴,笑得像個龍王。
紅鯉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她以爲自己輕鬆就能逃脫,沒想到卻被張池抓到了牀上。
這個讓她好幾次吃虧的人果然難纏,她到底是太草率了。
而現在,看着熟悉的佈置,紅鯉的雙眼漸漸溼潤……
我不該要敖瀧的龍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