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曲悠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太子妃想對付臣妾,直說便罷了,何必這樣污衊臣妾,臣妾好心好意前來看望太子妃,卻不想惹了一身騷?”
“放肆!”青萍縣主騰地起身,滿面怒容,“你自己設下毒計陷害雪姐姐,現在穿幫了,竟然反咬一口,誣陷雪姐姐嫁禍於你?”
這個青萍縣主,是京城的知名人物,仗着文宣大長公主孫女的身份,肆意妄爲慣了,就算犯了什麼錯,聯想到大長公主的身份,再加上她年齡小,從來都不會有人和她計較,所以,氣焰越發囂張,無法無天,聽說在皇上面前都隨心所欲。
青萍縣主這樣根本沒長腦子的人,仗着有個好出身,都可以在京城裡橫着走,可憐自己,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無依無靠,曲悠若的身子軟了下來,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花白不定,眼底卻恨意深深,“臣妾已經一無所有,就連這最後的容身之地,太子妃也容不下嗎?”
百里雪站起身,走到曲悠若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將她眼底的恨意盡收眼底,曲家的覆滅,她不是不恨自己的,只是如今的她,沒有了復仇的資本而已,冷淡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雖仍是珞王妃,但對本宮毫無威脅,本宮根本犯不着設計對付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曲悠若貝齒緊咬,“你是太子妃,我是珞王妃,註定水火不容,罷了罷了,我這條命你想拿去就拿去吧,我也好早日與九泉之下枉死的親人團聚。”
百里雪淡淡道:“曲家通敵賣國,罪有應得,自作孽而已。”
“是嗎?”曲悠若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若不是東宮容不下我們曲家,又怎麼會逼得曲家夾縫求生滿門抄斬?”
這下,連秦世箴都聽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珞王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權力爭鬥,本就是成王敗寇的事,要是沒有這份覺悟,就別捲入其中了,明哲保身多好?天底下哪有隻享受利益不承擔風險的好事?皇子奪嫡本就兇險無比,輸了就要有輸的氣度,輸了就胡攪蠻纏,亂咬一通,也難怪會輸了?”
一向和秦世箴不和的青萍縣主,這次難得地沒有和他擡槓,因爲二百五說的這些話也正好是她想說的,當即附和道:“是啊,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曲悠若被二人搶白一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情急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青萍縣主以爲她是裝的,不屑道:“撞牆不行就裝死,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避你犯下的大罪嗎?”
百里雪眸光輕轉,“在皇后沒有處置之前,她還是珞王妃,綺心,把珞王妃送到偏殿去,派人看住她。”
“是!”
雖然嫉惡如仇的青萍縣主對雪姐姐的做法不以爲然,但也知道曲悠若再怎麼也是親王王妃,不可隨意處置。
曲悠若被擡下去之後,青萍縣主看着一臉沉靜的雪姐姐,若有所思道:“雪姐姐,你說曲悠若真的會有這麼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