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還在說感言呢,講他以後會如何負責的治理國家。北子靖二話不說,直接擡腳走到他前面,才道:“煜王,別耽擱時間了。”
煜王整個人一僵,隨後臉色鐵青!
北子靖欺人太甚了!
哪個皇帝幾位不是大興盛典,風光萬丈?
把他弄的繼位繼的如此憋屈就算了,竟然連話都不讓他講!
煜王滿心的不痛快,朝臣們也一臉尷尬。可是,沒人敢說什麼。
接下來新皇的登基過程,后妃們就不可以參加了。人分爲兩撥,朝臣們隊伍整齊劃一的跟在煜王身後,場面雖然莊嚴,但這種情況下登基,始終透着一點悲傷。
后妃們則是跟在皇后身後,她們都要去準備登基典禮結束後的晚宴。
北子靖心頭隱隱有股不安,可此刻也只能不動聲色的跟着隊伍。他也得參與新皇的登基過程。
可這對愉妃來說,終於可以報信了!
北子靖跟着隊伍沒走多遠,一小太監打扮的人匆忙跑到他面前:“秦王殿下,使者大院被人襲擊了!”
這聲音不小,新皇,以及相近的官員都能聽到!
新皇聞言心口就是一跳!襲擊使者大院?誰幹的?又是七十三嗎?
就這樣他登基都登的那麼憋屈了,就不能安分點嗎!
他心底還在埋怨,還來不及同北子靖解釋兩句,便忽的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能夠釋放那麼強烈氣場的人,除了北子靖還能有誰?
他的寒意並非針對誰,可在場沒有人不顫抖!
“新皇繼續,本王弄清楚情況之後會來找你的!”北子靖厲聲,轉身就走!
他現在知道愉妃眼中的焦急是爲什麼了,此刻,使者大院還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亂子!
新皇都在原地傻眼了,愣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秦王話中的意思。使者大院遭遇襲擊一事,若是和他們北燕無關,秦王不會隨便攀咬人。
可若是,事實證明當真和北燕有關,秦王也絕不會放過他!
當皇帝就是爲了享受無上的權力,可是他現在覺得這個皇位好麻煩!
他都想立即跟去查看情況了,可他的登基儀式還得繼續呀!
北子靖那邊,一出人羣,就有小宮女在等他:“殿下當知天機閣明月,此事是她策劃的,恐怕七十三現在都還不知情!”
七十三再囂張也不會輕易殺沈若溪的。可若此事並非七十三所爲,就表示沈若溪有生命危險!
北子靖心頭前所未有的驚恐!
他什麼都顧不上,拼了命的往使者大院趕,只希望自己的速度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而使者大院那邊。
沈若溪中箭了兩箭,傷口雖然深,但都不致命。不是明月手下留情,而是,得知了敵人的方位,她會躲不過暗箭嗎?
明月隨後朝她射來的幾支暗箭,她全都避開了!
院子之外,幾位北燕的朝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們能不擔心嗎?襲擊之人打的是北燕朝廷的旗號,而此時秦王的未婚妻也在危險之中。
若是他們不知道秦王多重視沈若溪就罷了,可知道了,他們真擔心秦王會要了他們的腦袋啊!
院子之中,情況雖然兇險,但有沈若溪參加,優勢就很明顯了!
士兵們不是殺手的對手,在於殺手們身手太詭異,而沈若溪身上有毒啊!
對方身形再詭異,可只要沈若溪一把毒藥撒過去,能全部避開嗎?
只要毒素影響了殺手發揮,士兵很快就一擁而上將其抓住!
“這個女人,真是叫人討厭。”明月心頭厭惡的啐了一句,這支隊伍是她花了很大心血訓練的,甚至連公子都不知道!
她一直將他們當成秘密武器的,可是現在,她的秘密武器就這麼一個一個的折損在沈若溪手裡!
又一支弓箭上弦,這次瞄準了沈若溪死穴!
雖然很不想讓沈若溪就這麼死了,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她若是再不動手,這次行動就白費了呀!
明月失落的嘆息一聲,沈若溪能避開她的箭,那是因爲她沒有盡全力!
然後,她全神貫注的瞄準……
沈若溪對自己的危險似乎毫不知情,忽然,利箭帶着強大的殺氣,直衝着沈若溪心臟過來!
這一支箭的力度,絕對能將她整個人貫穿!
剎那間,沈若溪立即察覺了危險!
可是,她根本避不開!
眼見着死神正在朝自己襲來,已經接近她心口了!
只需要瞬間,她就會喪命。但就在這瞬間……
“錚!”
不知何處打出的暗器將明月的暗箭擊落,兩方的力度之大,尖銳的碰撞聲響,好似能把人的耳膜震破!
死亡剛剛距離沈若溪那麼近,她還有些驚魂未定,眸子下意識的四處搜索,很輕易的,便看見了他。
北子靖!
他還是上午出門時的那身衣服,一貫的玄色,尊貴又神秘。他就站在院牆上,風揚起他三千墨發。
他還是那般意氣風發、頂天立地!
分明是個美不勝收的人,可他眼底的冷厲,卻叫人根本不敢靠近!
“北子靖!”只有沈若溪敢在這種時候喚他的名字。
北子靖氣息還很喘,天知道他這一路跑的多快。高高在上的俯視下來,那個女人竟然笑的那麼燦爛!
她知道自己多危險嗎?
哪怕一點點,哪怕他再晚到一點點,她就要離開他了!
可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北子靖可半點都笑不出來,冷着一張臉飛身從院牆上下來。
院子還一片混亂,可他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走到她面前,那些沈若溪他們費盡心思才抓到了一二的殺手,他看都不看一眼,一道風刃鏢出便能準確取人家性命!
他和她的距離不遠,可他卻走的那般威風凜凜,走出了叫人陶醉的霸氣!
陶醉……
木油錯,沈若溪看着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直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言不發的俯視她,她才終於感覺到這個男人……是不是在不高興呀!
“你來的好及時啊,剛纔我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呢!”沈若溪這纔想起來開口,心底是很感激他的,可在他強大的威壓下,卻……有點底氣不足。
北子靖不語,冷着眸子,片刻之後才道:“若是不及時呢?”
若他沒辦法及時呢,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