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睡醒時已經是中午了,一覺醒來就見北子靖躺在她身邊……
“你知道三丈有多遠嗎?”她涼颼颼開口。
北子靖背脊一涼,起身尷尬的咳嗽一聲,“沈若溪以前對你防備是本王不對,你想怎麼樣都行……”
話還沒說完,沈若溪冷冷問:“分手行不行?”
分手?這是什麼?
北子靖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他能感覺她心中的氣還沒消,十分誠懇的搖頭:“不行。”
“你知道分手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北子靖誠實的搖頭,眼中滿是虛心求教。
“就是洞房的意思,既然你說不行那就算了。”沈若溪一本正經的胡謅,推開他起牀穿衣服。
“啊?”北子靖懵逼了,立即要改口,可沈若溪回頭狠狠瞪他一眼,他馬上閉嘴了。
“北子靖,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纔會讓你對我有戒心?”
沈若溪問得鎮定又平靜,彷彿很客觀的提出問題,可這句話裡頭帶了多少委屈呀。
北子靖一下子愣住了,聽了這句話就覺得心頭疼的不得了。
他都不知道,他那些本能的防備會讓她那麼在意。
起身,北子靖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也不開口,就緊緊的抱着。
沈若溪以爲他多少會說點什麼呢,至少隨便給個承諾吧。可他不開口,反而讓她平靜的心有些難受了。
一難受就看這貨不爽,伸手要推開他,卻越推越緊。
“放開!”她一聲怒吼,聲音不大,卻滿是排斥。
“不放。”北子靖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沈若溪深呼吸一口氣,她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心頭的情緒。對於任何事情,她都是理智性處理的,但現在心間有股涌動快衝破她的理智了。
又深呼吸一口氣,她才緩緩開口:“要是知道錯了就誠心誠意道個歉,抱着我算怎麼回事?”
北子靖一個激靈,這麼說是道個歉就可以原諒他了?
“本王錯了。”他立即就道。
沈若溪緩緩揮開他,整理了下衣服往外走:“一點誠意都沒有。認錯要說什麼?”
北子靖何曾跟誰認過錯?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就算當真一個決定出現了錯誤導致什麼後果,下頭的人也是極力挽救。
北子靖只知道犯錯之後該如何做,壓根兒就沒有道歉該如何說的概念。
他有些茫然了,跟在沈若溪後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若溪無語的瞟了他一眼:“算了,你先問問別人認錯該說什麼再來道歉。”
望了眼天空火辣辣的太陽,一不留神,這都臨近夏季了,正午的太陽都能讓人感到炙熱。
“你說的有意思的東西呢?”
“在倉庫中。”北子靖上前想牽她的手,被她一把甩開。
北子靖特別無辜又委屈,無奈只好老老實實站在她身後,可以扭頭,就眼一名牽着駿馬的親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倉庫並未在軍中,要去倉庫有點距離,需要騎馬。
親兵也是受到命令把馬兒牽過來而已,他哪兒知道正好就撞見殿下想牽姑娘的手……卻沒牽着……
哎呀,好尷尬啊。
北子靖眸子冷冷眯起,親兵嚇得立即移開視線,默默把馬兒簽到北子靖面前,然後頭也不回快步離開。
沈若溪沒去在意親兵的一樣,翻身就要上馬,卻被北子靖抱了下來:“不餓嗎?”
睡醒之後她還未用膳呢。
他這麼一說沈若溪纔想起自己沒吃飯,但入睡時用了膳,現在剛起來沒有餓意。
她正想說隨便帶兩個饅頭路上吃就好,但已經有親兵端上膳食來了。
上次到軍中,用的膳食都是隨便做的,並非不好吃,但和其他士兵吃的沒有好多少。
可這一次的膳食,一看就是精心烹飪的。
“軍中改善伙食了?”沈若溪狐疑,北子靖面無表情,依舊給人冷冷淡淡的感覺:“你喜歡就好。”
可他的眼中,分明有兩分滿足和自豪。
沈若溪不知這貨滿足的情緒從何而來,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沒北子書做的好吃。”
嚐了一口:“果然。”
北子靖臉一黑,十一也就會下廚而已,她至於至今都想着他嗎?
心情不太美麗,北子靖很是鬱悶的吃完了這頓午飯,然後才帶着她去倉庫。
翻身上馬的動作流暢帥氣,朝沈若溪伸出手,陽光映照下,有種被男神召喚的感覺。
沈若溪有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回神了:“你的軍中窮到只有一匹馬了?”
“軍中的馬性子烈。”這解釋勉強說得通,性質烈的馬怕沈若溪馴服不了。
她這纔將手放在他掌心,被他拉入懷中,策馬而去。
出了軍營,四周無人,沈若溪纔開口:“麒麟城……”
話出口,有些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北子靖低眸便見她纖長的睫羽,半響不見她下文,他纔開口:“本王與麒麟城的關係是機密,稍有疑點被人查出便是大麻煩。所以他們不能與本王太親近。”
一直以來戰事上,麒麟城並未明明白白直接幫助他,但他許多資源都是來自麒麟城。
自然,他是有付錢的。但若非這層關係,麒麟城大可以和別人聯手搞垮他。
沈若溪要說的不是這個。回頭看了他一眼,本就在他懷中,這一回頭,額頭都碰到他的脣了。
她趕緊回過腦袋:“我是說,麒麟城城主之前和傅依依城主夫人等人在皇城中,不知他們可曾找你?”
“本王沒見傅依依。城主曾深夜造訪軍中,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沈若溪聞言沉默了好半響沒有開口,北子靖好奇看向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去見見城主。”沈若溪脫口而出,麒麟城城主既然是他的生父,那就是她的公公了。
瞧他對傅少錦的態度便知這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既然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長輩,沈若溪自然該做好自己的本分。
北子靖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由得笑了:“本王與他的關係不可能公開,你也不必在意他。若是見面,他還應當對你行禮。”
城主雖然很維護傅少錦,可傅少錦也沒少在那位城主夫人韓氏手裡頭受委屈。
城主對韓氏的處理方式,北子靖就有些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