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男人過那麼滋潤幹什麼。
鬼力熙往被窩裡頭鑽:“你別拽我,就算你的大炮震懾了匈奴所有官員,但你身爲孤的閼氏,是不能違背孤的。”
“我若違背了會怎麼樣?”好巧,她特想違背一下試試看。
鬼力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嚴肅認真的警告道:“今日你要是把孤幹出你的房門,孤半年不會碰你。”
到時候他天天進別的女人的屋,看她難不難受。
“真的?謝謝你啊。”北笙求之不得,都懶得自己動手了,側頭吩咐:“暗三!”
暗三立即出現,北笙不客氣道:“把單于請出去。”
“北笙,你真要把孤趕出去?你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男人趕出房門?你這種行爲孤都可以休妻了你知不知道,北笙!北笙!”
鬼力熙滿心都是不服,但是暗三是北笙的人,他又不能隨便動手。氣死他了,這個女人,昨天還特意差人去問他會不會來看她,今晚居然不讓他進屋睡覺!
小桃把他的鞋子給他送到門口去,恭敬行禮:“單于早些休息,明日估計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然後不等他說什麼,立即把門關了。
小桃回去伺候的時候北笙正在往牀上灑這香料,一雙秀眉緊蹙:“這個地方還得好好適應,我估計鬼力熙半月沒有洗澡了。”
門外立即傳來鬼力熙的聲音:“胡說,孤分明經常洗!”
只是沒換衣服而已。
北笙的動作一頓,眸子淡淡掃向外面,沒有說話。
片刻沒聽見裡頭的動靜,鬼力熙自顧自穿上鞋子,忍不住聞了聞自己身上……男人嘛,有點汗味兒是在所難免的。
鬼力熙氣哼哼的走了,走出北笙的院子便吩咐親隨:“傳扎木將軍、司度大人和拓跋鐵來見孤。”
經歷了被新婚妻子趕出房門這麼丟臉的事情,他今晚是睡不着了,索性商量一下對女真出兵一事,把北笙的意思和朝臣們商量一下。
北笙那頭,聽見鬼力熙離開的腳步聲,小桃纔出去打水進來:“公主要沐浴嗎?”
“不必了,這地方的水源稀缺,我們要適應。”她雖然是公主但也沒有那麼嬌貴,一天不洗澡死不了。
“公主今日爲何放過漫沙閼氏?奴婢見她對公主怨恨未平,以後可能還會給我們使絆子。”小桃不解的問。
“她是單于的生母。”婚宴上就算她刁難漫沙也除不掉對方。這個國家還是鬼力熙說了算的,她還不想把自己和鬼力熙的關係搞得太僵。
小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想起鬼力熙離開時的模樣,笑道:“公主,奴婢覺得單于似乎很喜歡你耶。要是單于也能像皇上那樣,公主倒是可以委屈一下。”
“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北笙對自己的樣貌雖然不自負,但還是很自信的。
還有,她側頭看向小桃:“不要什麼人都拿來和我父皇比,他什麼地方能做到像我父皇那樣?”
小桃尷尬的摸摸鼻子,匈奴這位單于,除了長得好看點之外,其他地方確實完全不能和他們皇上比哈。
不過小桃直言道:“比如單于可以不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啊。”
從前龍天上男人幾乎所有都是三妻四妾,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減少了。
國家最尊貴的兩位都一夫一妻,有了這個帶頭作用,許多姑娘嫁人之時說好不許丈夫納妾,婚後就真的不許丈夫納妾。
所以小桃她們的思想也不像上一輩人那樣,在她們眼中,男人就只能娶一個女人。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北笙沒有談論這個話題,她嫁到匈奴來是給自己規定了目標的,至於真正意義上的成婚生子……
或許等她目標達成之後會抽身離開,或許會委曲求全和鬼力熙過一輩子。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但反正現在鬼力熙這個人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第二天一早,北笙又換回了大秦的服侍,親自去清點了自己的物品。糧草那些已經被匈奴的人拿走了,但她的私人物品也不少。
除了十名暗衛和小梨小桃,她還帶了別的一些匠人,加起來百來人,這些人被分開安置在別的院子。
這些都是她的人,她們的生活都得仰仗着北笙。
匈奴沒有給婆婆敬茶的習俗,北笙便免了這個。清點好自己的東西,她便上街去了解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以及貿易。
昨夜瞭望臺被轟塌的事情今日整個都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上街的時候百姓們一個個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一股敬畏感覺。
一整天就這麼過去,黃昏時候纔回來。剛進門下人就低着頭低聲稟告,漫沙閼氏來了,等了好久了。
漫沙閼氏臉色難看的很,一見就知道來者不善。
北笙剛進門,還未開口,漫沙閼氏氣沖沖的上前:“不對女真出兵是你的意思?”
原來是爲了這個。
北笙坦率點點頭:“是我的意思,怎麼,單于採用了嗎?”
這男人雖然有些二愣子,但還是聽的進道理。
漫沙閼氏冷哼一聲:“我知道你手中大炮很厲害,整個匈奴都要給你幾分面子。但你別忘了,女人不可參與朝政,你憑什麼唆使單于不對女真出兵?女真給了你什麼好處?”
這個大秦來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決定他們匈奴的軍事?真是太氣人了!
在漫沙閼氏眼裡,北笙只是外人。一個歪果仁居然主導了自己國家的軍事方向,她這位單于的母親怎麼可能服氣。
北笙雖然不屑這位漫沙閼氏,但並沒有在意她此刻的怒火。
“若單于不出兵攻打女真,女真也該將賠償物品送來纔是。女真使者應該今日才走的,這麼快已經有消息了?”
北笙心平氣和,和漫沙閼氏的怒火沖天比起來顯得格外淡定。
她今天在外忙了一天,還沒有時間去打聽雙方戰事的動靜。
漫沙閼氏現在的狀態卻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她沒心思回答北笙的問題,冷着臉指責道:
“你知道這些年女真有多張狂嗎?身爲匈奴的部族本應該年年上供,可他們每一年上供的數額都沒有達標,這些年越發的少,帶動着其他部族也開始不服從。不打打他們的銳氣,單于何以服衆?這一仗是勢在必行的,你卻讓單于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