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撲通”一聲給跪了下來:“啓稟公主,實在不是奴才們故意放左相大人進去的,是……是他手中有皇上的令牌,奴才們不敢違抗啊。”
什麼?顧淳還給她來了這一手?幸合氣的牙齒癢癢,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們兩個捆一塊咬死他們!
“人在哪兒?”幸合疾步入府。
“左相大人嗎?他在公主書房。”
“那些男寵身無分文,他們就這樣走了?”
“稟公主……左相一人給了他們兩錢銀子,不走左相大人就要殺了他們,他們不敢不走。”
兩錢銀子?嘖,這小氣吧啦的手筆很安旭。
“他一朝丞相不知殺人犯法?”西楚不能隨意打殺下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隨便就讓一個宮人死。他們西楚的這個制度還得到了大秦的認可,如今大秦也是如此。
“左相當然知,但……那些人還是被嚇跑了。”管家擦擦汗,別說那些男寵了,當時他都被左相那陰狠毒辣的表情嚇到了。
不過他很快接受了,雖然左相在公主面前慫成狗,可身爲一朝相爺,豈能沒有氣勢?
說話間幸合已經到了書房,安旭躺在一旁歇息的軟塌上,雙手揉着眼睛,聽到腳步聲,不等幸合開口,他就先道:“你殺了我擡出去我也能變成鬼魂飄回來。”
他不走,死也不走。
幸合冷冷凝視他,許久沒有聽到她說話,安旭翻了個身:“你這裡到處都舒服,我以後就睡你書房了。”
還是沒有聽到她說話,安旭終於翻身起來,坐在軟塌上:“幸合,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不想。”幸合很乾脆。
“真的?”安旭好驚喜,難得幸合不想打他。
他好歡喜的抹黑蹦到幸合面前,但還沒開口呢,幸合一拳頭砸在他肚子上:“滾開!”
安旭捂着肚子疼的直不起腰,說……說好的不想打他呢?
“安旭,你在宮中安插了眼線?”幸合的語氣出奇的冷,像是在和敵人對峙一樣。
安旭一愣:“你爲什麼這麼問?”
幸合審視了他幾秒:“本公主之前纔在宮中以你的左相之位爲條件讓右相憑本事把那羣男寵趕走,出宮你就已經將人攆走了。你現在不承認你在宮中有眼線?”
男寵都不在了,右相就根本做不到,安旭的官位就不可能丟。
安旭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心看的見。他聽的見她心裡的想法。
心口微疼:“你以爲我在乎這左相之位?你嫁給我,我不當丞相行嗎?”
他就是不懂,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把他往壞處想。
他一沒以權謀私,二沒謀財害命,三沒貪贓枉法,他多正直一左相啊。
百姓那麼喜歡他,天天有人想把閨女嫁給他。
他誰都不要,就像娶她。他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讓她以爲他是個居心叵測的人?
幸合眯了眯眼,沒有回答,轉身走了。
安旭站在原地片刻,“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我明天就去向皇上辭官!”
“皇上那邊本公主知道去說。養你的眼睛吧,腦殘!”她從沈若溪哪兒學來的詞兒,覺得形容安旭十分貼切。
這人腦袋是殘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