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到底是誰是誰!”
麒麟城,傅依依把房間裡頭能摔的東西全都摔了。她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不對,這都不能說是吃虧,這根本就是羞辱,徹頭徹尾的羞辱!
“娘,爹還沒找到人嗎?下面的人都是怎麼辦事的!”一邊發脾氣一邊哭,傅依依一聲大喊,韓氏立即進來了。
她也滿是怨恨,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安慰傅依依:“別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放心吧,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敢惹麒麟城絕對沒有他好果子吃。”
韓氏眼中閃過狠毒,女兒被這樣羞辱,她心頭更加不好受。可腦中將龍天大陸她所知的有能耐的人都想了個遍,也想不出此事是誰幹的。
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哪兒是想一想就能想出來的。
傅依依氣急敗壞,臉上早就佈滿了淚痕:“爹就是不盡心,若是傅少錦被人這麼羞辱了,會查不到人嗎?”
想起這個傅依依就委屈,可憐巴巴的抹了把淚:“這麼多年爹看起來對我不錯,可始終不是親生的。”
韓氏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被別人這般羞辱了卻連對方人影都沒看見,一點可以提供的線索都沒有,能怪城主找不到人嗎?
但還是還是安慰道:“你爹最近忙,秦王的炸藥運送出不得半點差錯,他也實在是抽不開身。”
說起炸藥,傅依依眼中閃過一點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下去,擦了擦眼淚問道:
“娘,靖哥哥的炸藥天下覬覦,不知多少人想搶劫,可大費周章愣是找不到運送路線。皇城通往戰場的路就那麼幾條,怎麼就是找不到呢?爹的路線怎麼設計的?”
她被羞辱的再慘也是自己家裡的事情,不會輕易傳出去,忍一忍就過了。可沈若溪有靖哥哥護着,卻不是那麼好殺的。
要想若心幫她殺了沈若溪,她也必須提供有價值的東西纔是。
韓氏沒去多想傅依依心底打的注意,女兒好不容易不鬧騰了,她就安心了。聞言沉默了一下才道:“這麼要緊的是,你爹怎麼會告訴我呢?”
這說的是實話,可說出來也很辛酸。大事,她都沒有資格知曉的。
傅依依立即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所以我就說,再爹眼裡我們都是外人。娘是麒麟城的當家主母,這些事情憑什麼你不能知道?”
“炸藥的運送路線不歸傅少錦負責,可他都知道。爹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們,他就是防着我們。”
傅依依心底有自己的打算,可卻越說越委屈:“虧我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心裡一直將他當做親爹一樣孝順。可關鍵時刻就能看出,我們在他眼裡一直是外人。”
韓氏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些委屈,但她沒像傅依依這麼大怨念。只是認命一般微微嘆口氣。
“娘,憑什麼傅少錦能知道,我卻不行?我就是想知道,你說爹會把運送路線的規劃圖放在哪裡?”傅依依忽然雙眼閃着光芒道。
韓氏眉頭皺了皺:“這個我怎麼知道,而且你知道這個也沒用啊,萬一以後出了岔子,說不定還會栽贓到你頭上去。”
這話說的,好像傅依依多任人欺負似的。
可傅依依卻不管:“我就是不甘心,憑什麼傅少錦那個只知道留戀風月場所的敗家子能知道,我卻不行,女兒就是要知道。我就不信,當真被我知曉了就會出岔子。”
韓氏並不贊同,但傅依依繼續道:“娘,我要讓爹看看,他的那些機密就算被我們知道了也沒有關係,我們是值得他信任的。”
傅依依信誓旦旦,眼中閃爍着鬥志。韓氏心底也有自己的盤算,若她們母女一直這麼不得城主信任,等以後傅少錦掌權了,還能有她們的立足之地嗎?
這麼想着,韓氏便下意識的點點頭。
沈若溪那裡,幾天下來已經完全掌握了內力,她的身手比從前還要厲害些了。
輕功也比從前好了,估摸着明天就能回到軍營。可頭頂上忽然一隻蒼鷹盤旋,沈若溪擡頭好奇的看了一眼:“蒼鷹急件?”
北子靖搖搖頭:“那是傅少錦的信號。”
傅少錦要見他。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沈若溪有些驚訝,北子靖手的信息網很大,信息傳遞也很複雜。頭頂上一隻蒼鷹飛來飛去而已,他怎麼就知道那是傅少錦的信號?
“這隻蒼鷹是傅少錦的,每個人的鷹都不同,要極好的眼裡才能分辨出來……”
北子靖帶着她往城鎮走,去找傅少錦,當即就開始傳授她如何分辨信號。
傅少錦在城鎮上等的心亂如麻之際,北子靖終於帶着沈若溪到了。
一見到北子靖,他第一句就是:“傅依依的事情是你們誰幹的?”
“我們合夥乾的。”開口的是沈若溪,沒心沒肺的掃了眼操碎了心的傅少錦:“傅依依的臉是北子靖乾的,她的衣服是我扒的。”
大大方方的承認,她心頭認定了傅依依不知道是誰幹的。
傅少錦對沈若溪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已經見多不怪了,他無奈的嘆息一聲:“韓氏將傅依依的事情誇大傳給了生死樓,那位生死樓大長老施壓下來,父親恐怕必須給面子。”
“城主知道是誰幹的?”沈若溪問。
傅少錦看了北子靖一眼:“麒麟城是他的地盤,我手中的權利都是他給的,就算我能瞞住一時,但只要他發現端倪一盤問,那些侍衛是扛不住的。”
眼裡的意思就是在埋怨北子靖,當時怎麼不避開侍衛呢。
“以城主和北子靖的關係,他不至於把北子靖推出去吧?”
沈若溪隨意說了一句,可傅少錦聞言就驚了,下意識掃了北子靖一眼,瞪大眸子望着沈若溪:“你在瞎說什麼,我爹和秦王能有什麼關係?”
“父子關係啊?”沈若溪一臉茫然,也是望向北子靖,難道不是嗎?
傅少錦震驚的心口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狐疑的看向北子靖:“你告訴她了?”